有关于老中医所说的低血糖,苏木不大明白。
追问之下才知道,是糖分摄入不足或者说消耗过多引起的,并说犯晕时可以食用糖果或含糖的食物来缓解症状。
苏木一听懂了,简而言之就是,以后出门在外要给陈文止买糖。
难怪他爱吃甜的,整半天是身体里太缺了,自身都开始渴望了。
走出医院,苏木和陈文止沿着街道往前走。
“我们去哪儿?”陈文止记得,回招待所的路不是这个方向。
苏木似是没听见,一手环于胸前,另一手的手肘柱在上面,食指时不时地摩挲着下巴。
好吧,苏木在想事情,她想事时总是喜欢这样。
一直保持这样,胳膊都不累的吗?
陈文止走在苏木后面,也跟着端起胳膊,学着她的姿势。
最后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诶呦,学我啊?”
苏木回眸,恰巧看见陈文止学她。
你别说,还有点可爱嘞。
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
这种事,苏木向来随心。
手臂一下圈住陈文止的脖子,脸也凑了过去。
陈文止哪敢让她触碰到,只得占着自己身高的优势,弓起身体,意图矮身从她的禁锢中逃脱出来。
这可是大街上,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若真被苏木亲到,他还不羞怯到现场刨个地缝钻进去。
陈文止像只被人类惊到的小兔子,吓得四处逃窜,可怜兮兮的。
苏木只好松了松手臂,方便他逃出去。
陈文止鼓着粉润的小脸颊,气呼呼地走在前面,看都不看苏木一眼。
“你知道要去哪里吗?”苏木站在转弯路口,望着径直走向不知名道路的人,好心提醒着。
闻声,陈文止连忙折返回来,气鼓鼓地站在苏木身侧。
陈文止心想,他可以不认识路,但气势不能倒!
他可爱的模样让苏木眸中染上宠溺的笑意。
大手包住他的小白手,向左手边扬了扬脖子,“我们去那里。”
顺着苏木所指的方向,两人走了有一个多小时。
-
望着越来越偏僻的巷子,陈文止疑问道,“这里是?”
其实市里也不都是楼房,平房也不少的。
但这处过于偏僻,就连平房都越来越少了。
陈文止不理解,来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做什么?
后者没有回话,警惕的眼一直扫视着四周。
直到她望见一间废弃的房子后,才停住脚步。
为什么说荒废呢,因为不论从破败的屋顶,还是几乎没有玻璃的窗户来看,都显示此处已经许久没有住过人了。
苏木让陈文止站在原地等待,她则‘翻墙’进到废弃人家的院里。
一米左右高的小土墙,苏木长腿一迈,跨了进去。
她在院子里转悠一圈,才不紧不慢地走回来。
最后在陈文止面前站定,掏出事先装在口袋里的纸笔,递过去,“在这上面写,‘明早,四点,二十二’。”
陈文止拿起纸笔,面带不解,“是有什么事吗?”
苏木摇头,一脸神秘,“你先写,回去告诉你。”
陈文止按照说的写好,苏木接过纸条,再次进到院子里,没一会儿就折返出来了。
苏木原本还不疾不徐地往陈文止的方向走去。
突然!
听力极好的耳朵微动,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突然闯进她耳中。
苏木抬眼观察太阳的高度,判定当下时间。
像是想到什么,她快步奔向陈文止。
按住他站得直直的身体,两人猫着腰躲避到转弯路口。
除废弃房外,附近的几家都是高墙,高度是陈文止站直身体,都不能看清对面的那种。
“苏木,你要做什……”
陈文止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一根灼热的食指贴上他的唇。
以为发生什么大事,陈文止的一颗心都跟着提了起来,视线也投向苏木所看之处。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把陈文止吓了一跳。
因为刚才苏木去的荒废院子里,此刻竟然有人!
陈文止远远望着,发现这人挺高、挺壮的,还穿着黑衣黑裤,看外观应该是个男人。
额……
陈文止下意识侧眸。
瞅一眼同样高大、壮硕的苏木。
又在心里默默地把‘应该是个男人’那句话收回。
他认为不知全貌,还是先别下决断了……
高个子人也像苏木似的,在院子里转悠一圈走了。
“认识吗?”高个子走了好一会儿,陈文止才敢出声询问。
苏木摇头,又耸下肩。
陈文止用怀疑的眼神看向苏木,“那他为什么和你去到同样的地方?”
咋老感觉苏木有啥事瞒着他呢!
苏木忽地俯下身,咧着嘴凑上去,“你亲亲我啊,亲我,我就告诉你。”
陈文止用力白她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切!
不想说就不说。
还亲亲她。
她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外面主动亲她,却还问这样的话。
不想说就直说呗!
哼!
这儿对陈文止来说是个陌生的地方。
在他走错两次路后,终于不扬着脖子走在前面了,而是老实地跟在苏木身后。
这时候就不得不夸一夸苏木,这货可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能靠自身能力从深山老林里找到出路了。
所以,对于原路返回的事根本就不在话下,也就方向感不是很好的陈文止才能接连走错了。
苏木严重怀疑,他这点也随陈母。
回到主街,两人吃过午饭,才回去招待所的。
“喂,真生气啦?”
苏木有些无奈地望着,坐在窗前头也不回的人。
啧!
脾气咋那么大嘞。
唉……
大步上前,拉上他的手,苏木将人往床边带,“不是不告诉你,而是之前我怕事情没什么准确性,说了也没意义。”
“那现在准确吗?”
陈文止不傻,他能感觉到苏木一直在做着什么隐秘的事。
隐秘就是怕遇上危险,而和危险挂钩的,除了黑市买卖东西的事,还能有什么。
苏木将人按坐在床边,“就目前情况来看,基本准确了。”
话毕,她站在陈文止的对面,开始解开衬衫的扣子。
怎么说好好的话,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陈文止现在可看不得这些,顿时心头一跳,耳根发热。
他连忙按住苏木解扣子的手,“你…要干嘛?”
大白天的,她做什么要脱衣服?
见苏木不回话,他又哭唧唧地道:“一天天的,你怎么老想着这些事呢……谁像你一样……”
“啊……不要……不要停……”
“啊……”
打脸来的如此突然,在他话音刚落之时,隔壁传来男女混合版的呻吟声。
陈文止:“……”
苏木两手一摊,“看吧,大家都很‘忙’的。”
然后继续解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