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优先权由猜拳进行,采取车轮战的方式。
第一局的石头、剪刀、布,由丫儿对战大宝。
结果是大宝输。
第二局,丫儿对战二宝。
二宝赢。
第三局,陈文止对战二宝。
二宝输。
终于来到了最终对战。
苏木和陈文止的第一回合,两人同样出石头。
苏木立刻收回手。
陈文止也和她一样,同样把手背到身后,此刻的他正在垂眸琢磨着什么,漆黑的眼珠咕噜噜地转着。
第二回合,两人同样出剪刀。
第三回合,两人同样出了布。
这下,陈文止好看的眉头终于皱起,带着疑惑的眼神望向苏木。
苏木在心里憋着笑,面上却不显。
她该怎么说,从他和二宝的对战中,她发现陈文止猜拳也有强迫症,一定要严格按照顺序出。
但他本人似乎还没有察觉出任何问题。
可咋整……
苏木瞧着陈文止眼里快要溢出的,对优先权的渴望,眉毛一挑,继续道:“来喽,石头、剪刀……布!”
第四回合,陈文止以石头赢了苏木的剪刀,由他们队伍获得优先跳格子的权利。
陈文止笑着和苏木扬起脖子,像是斗赢的小猫,挺胸抬头地走到丫儿面前。
苏木摇摇头,也和大宝、二宝研究着战略。
游戏开始。
丫儿直接跳进第三个格子里,在格子的中间站定。
接下来是苏木队的二宝和大宝,两人是一体的,不论怎么跳,都只能选择站在一个格子中。
以二宝和大宝的腿长,他们只能和丫儿一样,跳进第三个格子里。
好在他俩长的小,跳过去后,正好挤在丫儿的两边。
依照顺序,该到陈文止了。
但他现在没有选择,第三格被占满,他只能跳第二个格子。
陈文止站定第二格后,轮到苏木,她也选择第二个格子。
苏木并列和他站在一个格子中。
第一轮完事。
该是第二轮了。
还是丫儿先跳,丫儿从第三个格子直接跳进第六格,大宝和二宝同样跟进去。
陈文止还是只能选择紧挨着他们的格子,也就是第五格,苏木也跟过去。
大家一直按照这个顺序,又过了一轮。
到最新一轮时,丫儿还有大宝、二宝,已经从第七格返回到第五个格子。
现在由第六格的陈文止移动,按照规则他得先跳进第七格。
他迈进第七格里,占据格子一半的距离,因着接连三轮他都和苏木踩在一个格子里,导致陈文止已经下意识给苏木留着半米的空位了。
可苏木下一秒做出的事,却让陈文止惊愕了好一会儿。
苏木竟原地未动,故意叉开两条长腿,把第六格占得满满登登的。
别说陈文止了,就连三个孩子也都跟着瞪大眼睛。
大家都是第一次玩这个,根本不知道还能这样玩呢。
陈文止一脸黑线。
他觉得苏木绝对是故意的,这叫他怎么过啊!
之前她还为了孩子越过他们当时所在的第六格方便,刻意在两人中间留出一个小空隙让孩子们通过,结果轮到他,却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她本就长得壮硕,又故意把两腿分开,完完整整地把一米的格子占满,让他怎么也想不出该从那个方向通过。
新的一轮再次开始,孩子们已经先后跳入第二格。
压力又给到陈文止了。
“你是不是在耍赖皮呀?”
一声娇嗔,让苏木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她懒懒地道:“没有哦,你说我既没碰你,又没踩线,怎么就耍赖了呢?”
陈文止眨巴、眨巴他的大眼睛,没了对策。
苏木饶有兴味地盯了一会儿他失落的小样,好心给句提醒,“咳…我说,你越不过去我这个格子,可以同我站在一个里呀,就和之前一样。”
一句话让在场的几个人恍然大悟。
丫儿给自己的队友出谋划策,“三叔,三婶说得对呀!”
陈文止睨了一眼苏木,他咋觉得苏木没那么好心呢。
但又不能停滞不前,想着向前一格总是好的,陈文止果断迈进第六格。
因着苏木两脚站在紧贴两边线的位置,陈文止便只能贴着苏木两只脚的内侧,在保证不碰到她脚的同时,也把自己的双腿叉开,尽可能地阻拦苏木前进的步伐。
陈文止做完,望向苏木的眼神带着一丝得意,像是在说,‘看吧,我也能堵住你’。
又轮到苏木了。
她呲着牙对陈文止贱贱一笑,两脚在原地踏了两下,竟又是没动。
卑鄙!
陈文止撅起嘴,有些不满道:“苏木,你就是在针对我……啊!”
因着情绪激动,他一个没站稳,身体向后仰倒。
苏木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又凑到陈文止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
让陈文止的眼睛顿时瞪得像铜铃,脸都跟着涨红起来,气呼呼地冲苏木低吼着,“你才欲擒故纵呢,苏木,你不要会个词儿就乱用!”
‘别碰我’的第一局,因为三小只痛失队友,导致哪队也没输,哪队也没赢。
之后五人又玩了几局,孩子们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像苏木那样使坏,只管前进即可。
唯有苏木和陈文止,两人一直较着劲儿,谁也不让谁。
当然了,这是在孩子们的眼里。
真实的两人之间可不是这么回事哦。
陈母午睡完,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自家院子里,两个大人带着三个小孩子在玩什么不知名的游戏。
她的好儿媳笑得一脸奸诈,又是让、又是攻击的,把人逗生气了,再想办法让两步哄一哄,乐此不疲着。
而她那脸皮薄的儿子呢,一会儿耷拉着个脑袋,一会儿得意的,还挺好哄嘞。
啧啧啧!
陈母看得直摇头,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可到底是谁降谁呢?
表面看是三儿子一噘嘴,三儿媳就立马哄着。
实际上呢,三儿媳撩拨三儿子两下,他就不争气地脸红了,分明是恼羞成怒。
嘿呦,可不好说哦。
一场游戏大家都玩得很开心。
当然喽,可也有害羞的。
陈文止在心里嘟囔着:苏木咋这能犯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