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对巫玄等人的证件检查结束后,三人便名正言顺的走入了「遍智格物院」内。
看着那相对来说很奢华的陈设,巫玄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在他的印象当中,真正意义上的学术会议应该是一张圆桌,然后让来自当前领域的各个权威人士发表着对同一个课题的解决方案
——而不是一场如同上流圈子的社交晚宴一样的会场!
作为一名哲学学者,巫玄对于这些东西的忍耐度真的很低很低。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内心安慰自己道:“没关系...这只不过是个开始,到底是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呢...”
“说不定...这一次模拟的制作真的就是一帮人在这里拿着高脚杯情绪激动的争论科学定理...呢?”
想到这里,巫玄突然面色一黑。
说句老实话,他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无论是在湛蓝星备考的时候还是在黑塔空间站工作的那半年所听到的一切都让他...不敢往这个方向想。
而符玄则是颇为随意的拿起了一杯不知道是什么果实榨出来的果汁,转头对巫玄说道:
“你要听一听看吗?”
巫玄轻轻地点了点头,他倒是希望这一次能够带给他一些不太一样的体验。
否则...他之后对于一切这种形式的学术会议都有偏见了。
就这样,巫玄也信手拿走了一杯酒水后便百无聊赖的靠在了大厅的入口,颇有一副马上就打算跑路的架势。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移,这一次所谓的“学术会议”也终于拉开了序幕。
看着那些衣着光鲜的所谓“学者”穿行在桌案之间,看着那些人相遇、交谈、碰杯,然后共同欢笑的场景,巫玄顿时就觉得对味儿了。
“我就不应该对这个地方抱有什么期许...”
巫玄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手中的杯子放在了一旁侍者手中拿着的托盘上,他实在是见不得这种东西。
虽说他还没到维里塔斯?拉帝奥教授那种“看见傻瓜笨蛋就会死”的地步,但...也差不多了。
他实在是见不得这帮明明没有任何学术能力的家伙打着学术研究的旗号来吹嘘自己有多么厉害。
然而正当巫玄打算去找符玄,跟她说一声以后便到遍智格物院门口等她的时候...他听见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信息。
“欸,你听说了吗,最近朱明的各个地方好像都出现了疑似虚卒的痕迹。”
“只是正常的命途能量聚合现象吧?那些力量在仙舟上聚合,然后把那些本身就存在于夹缝维度当中的虚卒放出来了而已。”
“那也有点太多了吧?前段时间仙舟的飞行速度还突然降低了,说是...放缓速度,保证安全度过小行星带,但这么久过去了速度也没恢复啊?”
“你的意思是...那个「动力核心」出问题了?”
听到这里,巫玄微微皱了皱眉,他好像听到了一些不得了的小道消息。
就在这个时候,巫玄的眼前出现了一道光幕,那光幕让他顿时就有些兴奋起来了。
大的要来了。
【支线任务·异常的岁阳与反物质军团】
【任务指引:朱明仙舟的核心动力以及现在所遭受的虚卒入侵...或许是来自同一个问题的源头】
【任务奖励:「特别强力的一发子弹」x1】
【任务惩罚:你随便吧,反正是支线任务,做不做随你便~】
【「特别强力的一发子弹」:一发特别强力的子弹,仅此而已】
看见这莫名其妙的光幕以后,巫玄变得更加兴奋了。
说句老实话,要是阿哈不来整活,他都不觉得这个支线任务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了。
但是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只要阿哈出来整活,那这东西多多少少会对他有帮助。
当然,也有可能是像那个联觉信标处于什么状态的开关一样,有帮助,但不多。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对于巫玄来说,现在最需要思考的不仅仅是这些东西有什么用,而是这些被提到的线索。
“仙舟的虚卒、突然降低下来的航行速度...这些东西都值得后续去考究一下...”
想到这里,巫玄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便盘算着什么时候去一趟仙舟的档案馆,他多多少少得查一下与这些东西有关的资料。
就在巫玄还在盘算着接下来在朱明的几天怎么过的时候,符玄那有些不耐的声音从他的身边传来。
“走吧。”
巫玄先是一愣,看着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带有些许愠怒顿时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多半是因为理念和知识观点被那帮自诩老道的家伙们恶心了...倒也能理解。”
巫玄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便跟上了那道身影
——他也实在是恶心这个地方。
......
看着面前人来人往的街道,巫玄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便看向身边好像仍然有些生气的符玄,叹了一口气。
“好啦,你既然都已经知道了他们没有什么真才实学你为什么要生气呢?”
巫玄有些不理解,他这种人就是典型的眼不见心不烦,要是你让他不舒服了...他估计都不会和你多说一句话。
“可是就是因为这帮人的存在,仙舟的学术环境才被外界一而再、再而三的诟病啊!”
符玄对此颇为不耐,她到现在思考问题仍然是站在罗浮太卜的角度上,她始终认为这种事情不应该发生在仙舟。
长生种拥有比短绳种们更为悠久的生命、更有厚度的历史文化,为什么现在的仙舟在学术讨论层面还不如短生种呢?!
听到这话,巫玄微微摇了摇头,随后便说道:“符玄小姐,你从始至终都没有搞清楚一件事。”
“在这个世界上,尤其是以硬实力为主要论调的学术界,这些是不可避免的。”
“因为总有人会为进入这个圈子而挤破头。”
“从根本意义上来说...他们并非是学术界的人,而是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