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走了,你要是有需要再叫我们。”许昭阳补充道,语气中带着温暖的关切。
他与黄昊相视一笑,彼此间无需多言,便已心领神会。
随后,两人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留给江淮一片宁静的空间,让他可以独自面对即将到来的会面。
随着他们的离去,房间内只剩下江淮一人,他的思绪如同漫天飞舞的落叶,纷繁复杂。
过去的回忆与未来的未知,在这一刻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紧紧包裹着他。
但即便如此,江淮的眼神中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自己必须勇敢面对,无论前方等待着的是什么。
时间在悄然流逝,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淡,江淮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温瑞安的到来。
他知道,今晚的对话,将会是他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一刻,无论是解开过往的谜团,还是寻找未来的方向,一切都将在这一夜得到解答。
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一切。
随着一阵清脆的门铃声划破宁静,江淮缓缓地走向门口,心中带着些许的预感。
当他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那熟悉的脸庞让他心头一紧,是温瑞安。
温瑞安的脸上挂着旅途的疲惫,江淮没有多言,只是默默地侧身让开,示意他进来。屋内温暖的灯光洒在温瑞安身上,驱散了一些他身上的寒气。
温瑞安环顾四周,他知道,这次拜访不会那么轻松。他径直走到客厅坐下,目光锁定在江淮身上,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神让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
“你去见过老师了?”温瑞安的声音低沉而直接,没有多余的客套。
江淮微微点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身为温瑞安倒了一杯热茶。
茶香袅袅升起,似乎在缓和着室内的气氛。“是的,我去了。”江淮的声音平静,但温瑞安能听出其中的沉重。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只听见茶水轻轻碰撞杯壁的声音。终于,江淮开口打破了寂静,“老师的情况……不太好。”
温瑞安紧锁的眉头稍稍舒展,他拿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热茶,温暖从喉咙一路蔓延到心底。
“我们还有时间。”温瑞安的声音充满了力量,他看向江淮,眼中满是对未来的希望,“只要我们不放弃,就一定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
江淮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温瑞安的脸上,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你为什么给我发那样的快递?那串数字到底代表了什么?”
温瑞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对过去发生的一切表示无奈。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串数字的真正含义。”他坦诚地说,“自从你离开学校后,老师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最终不得不进入疗养院。
我开始怀疑,那次导致老师受伤的‘意外’,可能并不是那么简单。”
江淮的心头一紧,他从未想过事情会如此复杂。“你说什么?”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温瑞安的目光坚定,直视着江淮的眼睛,仿佛要将所有的真相都倾诉给他。
“那个凶手解剖后的法医鉴定表,我是第一个看到的。”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在事发之前,我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监视你和老师,但又找不到确凿的证据。”
江淮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的画面,那些曾经看似无关紧要的小事如今都被赋予了新的意义。
他意识到,或许他们所面对的,远比想象中更为危险。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策划的?”江淮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但心底深处,他似乎早已有所预感。
温瑞安点了点头,他的表情凝重。“是的,现在回想起来,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有了联系。那串数字,可能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两人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
最终,江淮打破了沉默,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决心:“那么,我们就必须找出真相,不管它隐藏得多深。”
温瑞安的眼神变得锐利,仿佛在回忆那段令人心悸的经历。
“那个凶手体内含有一种特殊的药物,”他解释道,“这种药物与常见的兴奋剂成分相似,但它更加强烈,能够扭曲人的意志,使其陷入无法自控的状态。
正因为如此,当你试图心理控制他时,他才会突然发狂。”
江淮皱眉,心中涌现出诸多疑问。“也就是说,那个给凶手注射药物的人,不仅了解凶手,还对我们的情况了如指掌。”
他沉声道,“他们知道我会出现在现场,也知道老师会因为担心我而赶到那里。这说明,这个人对我们非常熟悉,可能是我们身边的人。”
温瑞安点头确认了江淮的分析。“没错,”他说,“而且,这个人在事发前就精心布局,算计了每一个细节,包括老师对你的担忧。这一切绝非偶然,背后必定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操纵。”
“那么,那份尸检报告呢?”江淮追问,“还有,你提到的那个数字密码,你又是怎么得到的?”
温瑞安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和挫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那份原始的尸检报告,我确实亲眼目睹过,上面详细记录了凶手体内的特殊药物成分。
然而,不知为何,之后再次出示的尸检报告中,这部分内容竟然消失了,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
江淮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你是说,有人故意篡改了尸检报告?”他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愤怒,“这不仅仅是掩盖事实,更是对真相的亵渎。”
温瑞安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坚毅。“我曾多次提出质疑,试图找出原因,但每次都被搪塞过去,甚至遭到了警告。”
他叹了口气,“最糟糕的是,尸体在没有通知我的情况下就被火化了,这意味着,我失去了任何可以作为证据的物质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