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堂的一处角落,一位满脸困惑的学生向邓小伦一行人问道:“你们调查组怎么会来到我们医学院?刁爱青并不是我们这个系的成员啊。”
面对学生的疑问,邓小伦露出温和的笑容,他解释说:“调查工作就是这样,我们需要逐一排查每一个可能存在的线索,不放过任何细微之处,这样才能尽可能接近事实真相。”
夜幕低垂,晚餐过后,邓小伦他们在回程的路上。
许昭阳看着医学院内灯火通明的教学楼,不禁发出了一声深深的感慨:“正值青春年少,在这象征着知识殿堂与纯洁无暇的象牙塔中求学,
本应是一段无比美好的时光,然而刁爱青的命运却如此令人惋惜,实在是太过悲凉。”
江淮点点头说:“正因如此,我们更应当争分夺秒地找出真凶,只有这样,才能让刁爱青的灵魂早日得到安宁,让其在天之灵能够真正安息。”
回到他们的临时住所,邓小伦一边推开房门,一边指向早已准备好的房间,对着许昭阳和江淮说:“你们俩今晚就住这里,看看是否还合心意,有什么需要调整或者添置的东西吗?
另外,如果搬运行李或者其他生活上的事情需要帮忙,随时告诉我。”
许阳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回应道:“没事的,在医院的时候,就习惯了彼此照应,这种生活琐事对我们来说不成问题。
不过,小伦,你还是帮我劝劝小梅吧,让她回去吧。我现在的情况已经稳定,并不需要她过多的照顾,而且她一直守在这里确实不太方便。”
邓小伦点点头,关上门离开了。
随着其他人的离开,房间内只剩下许昭阳与江淮两人,一种微妙且难以名状的氛围悄然弥漫开来,仿佛空气都被无形的压力凝滞。
江淮察觉到这尴尬的安静,为了打破僵局,他赶紧提议:“昭阳,要不你先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
许昭阳并未立即回应,而是以一种异常平静的眼神注视着江淮,那目光深邃而洞彻,似乎看穿了江淮内心的纠结。
江淮感觉到了,但无法直面许昭阳的目光,只能避开视线,略显歉意又焦急地补充道:“如果你实在不想洗漱,那就早些上床休息吧,现在确实挺晚了。”
尽管江淮的话语中透着关心,但显然他也意识到自己正试图通过这种方式缓解当前的紧张气氛。
许昭阳从容不迫地开了口,语调悠缓却掷地有声:“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话了吗?”
此言一出,使得原本静谧的空气中陡然增添了几分微妙的张力。江淮听闻此言,顿时显得有些心虚,他眼神飘忽,结结巴巴地反问道:“什,什么话?”
许昭阳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在他脸上浮现,那是一种夹杂着机敏与狡黠的独特魅力。
他饶有兴致地盯着江淮,眼底流转的光芒犹如利剑般直刺江淮的心底,继而一字一句地道破:“再仔细想想,真的没有什么需要解释或者道歉的事情吗?”
江淮紧张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明显流露出一丝心虚的情绪,他吞吞吐吐地说:“我明白,是我做得不对,不应该这么久都不和你取得联系。
但是你也清楚,一旦我和你联系,很可能就会暴露我的行踪,那样的话,咱们父母他们……”他说到此处,声音逐渐低落,没有勇气再说下去。
然而,许昭阳并没有因此而放过他,反而用那双锐利且直击人心的眼睛紧紧盯着江淮,仿佛要看穿他所有的借口和掩饰。
对于江淮的解释,许昭阳并未表现出丝毫的接纳之意,相反,他那冷静甚至带着些许玩味的表情,就像在欣赏一场精心策划的好戏一般,
给原本就紧张微妙的气氛平添了几分戏剧化的粉色泡泡,这些泡泡在他们周围若隐若现,进一步强化了此刻二人间复杂的情感纠葛。
许昭阳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淮,那眼神如同一把无形的鞭子,催促着他将未尽的话语道出。
江淮喉头滚动,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紧接之前的话题,语气诚恳而急切:“你知道,我并非有意这么做,我始终挂念着你,真的很担心你的状况。”
听到“担心我”这三个字,许昭阳立即打断了他,脸色稍显愠怒,“你说担心我?那你为什么这么久连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不知道我一直在四处打听你的下落吗?”
江淮面对许昭阳的质问,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眉宇间满是愧疚:“对不起,你别生气。我当时被父母强行带回老家,身边的所有通讯工具都被没收了。
后来虽然我设法逃了出来,心中确实是急于跟你取得联系,但我又害怕……”他的声音渐弱。
许昭阳显然对江淮的解释并不满意,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语气坚决地说:“那些所谓的理由就不用再提了,你现在最应该考虑的是如何真心诚意地道歉!”
这句话让江淮瞬间陷入一阵愕然,他瞪大眼睛,颇为紧张地问:“你……你想要什么样的道歉?该不会是要我在报纸上公开道歉吧?”
许昭阳听罢,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他摇了摇头,轻松地回应道:“那倒不至于,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道歉的意义在于真心悔过,行动补救,并非形式上的做作。
你需要拿出实际行动来证明你的诚意,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句话落下,两人的对话进入了更深一层的交流,空气中弥漫着的紧张气氛并未消散,反而更加微妙而富有张力。
江淮面色认真起来,眼中透露出好奇与期待,他略微向前倾身,专注地看向许昭阳,用诚挚而又迫切的语气询问道:“昭阳,你是指的具体什么行动呢?不妨告诉我,我会尽力去做,以此来弥补我的过错,肯定让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