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阳放下手中的话筒,温瑞安的声音在他耳边逐渐淡去,却留下了更为沉重的思绪。
窗外夜色已深,寂静中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下敲击在心头,如同倒计时般催促着他。
这个棘手的案子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可能让真相更加模糊不清。
他们急需找到突破口,然而眼前除了几个不起眼的旅行袋,里面装着触目惊心的尸块,几乎再无其他线索。
没有目击者,没有明确的物证,这无疑给案件的侦破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许昭阳紧锁眉头,陷入深深的沉思。
他反复回想着与温瑞安探讨的各种可能性,试图从这些平凡无奇的旅行袋中挖掘出隐藏在背后的秘密。
他知道,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可能是破解此案的关键,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看似无边的黑暗中寻找那一丝光明。
正当许昭阳沉浸在这困扰重重的思考中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门口,看见的是邓小伦熟悉的面孔。
\"你来了?\"
邓小伦微微点头,回应道:\"嗯,出了什么事,这么急?\"
许昭阳拿起一叠厚厚的案件资料递到邓小伦手中。
他看着邓小伦翻开那些照片、报告和现场记录,随后直截了当地问道:“邓小伦,凭借你这么多年的法医工作经验,你觉得这个女孩的死因可能会是什么呢?”
邓小伦接过资料,目光迅速扫过那些血淋淋的证据,开始细致入微地审视起来,邓小伦接收到资料后,仔细翻阅了几页,然后缓缓地摇摇头。
他注视着许昭阳,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许处长,虽然我在法医这一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但你也知道,我目前既没亲自到过现场勘查,也没有亲眼见到那些尸块。
单凭这些书面资料和照片,要在短时间内准确推断出这个姑娘的具体死因,难度确实不小。”
他顿了顿,目光又落回到手中的资料上,“不过,我可以根据现有的尸检报告初步分析一些可能性,比如死亡方式、大致的死亡时间和可能的凶器类型。
但真正的死因及凶手作案手法,恐怕还需要结合现场情况和进一步的实验室检测才能得出更接近事实的结论。”
许昭阳面容凝重,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的话语中透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尸块的情况极其糟糕,受损程度超乎寻常。我们内部的法医团队一致认为,由于关键部位严重损毁,很难确切判定死因。”
听到这里,邓小伦的眼中闪过一道惊讶的光芒,显然对这样的情况感到极为震惊。
他抿紧嘴唇,略显激动地分析道:“看来这个凶手不仅手段残忍,而且具备相当高的反侦查意识,竟然懂得如何去破坏尸体,以至让警方在证据链上出现断裂。”
许昭阳察觉到邓小伦的情绪波动,他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些,冲着邓小伦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但这笑容在如此紧张压抑的气氛中显得颇为突兀。
看到许昭阳的微笑,邓小伦却反而绷紧了神经,他瞪大双眼,略带责备地回应道:“你可别笑,许处长,你现在一笑,弄得我心里发毛,感觉好像你要说什么更棘手的事情一样。”
许昭阳收起笑容,眼神恢复了冷静与坚决,他拍了拍手中的案件资料,对着邓小伦坦然直言:“你最近是不是太清闲了点,我这儿有个活儿,觉得非你不可。”
听闻此言,邓小伦的表情瞬间变得警惕起来,他的眼神犀利地锁定在许昭阳身上,似乎预感到接下来的对话不会那么简单。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应道:“许处长,你这是打算给我找点乐子?该不会是想把我拉进那个专案组,去对付这几个神秘的旅行袋吧?”
许昭阳望着邓小伦惊讶的模样,眼中闪烁着赞许之光,微笑着赞扬道:“嘿,我就喜欢你的反应速度,果然是个聪明人,没错,我的确是希望你能加入这个专案组协助调查。”
然而,邓小伦闻言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愕然与犹豫,
他瞪视着许昭阳,用略带打趣而又认真的口吻反驳道:“许处长,您这不是挖自家墙角吗?
我好歹也是您手下的一员,现在调我去别的专案组,这不是抢了其他法医的工作嘛,这样做恐怕不太合适吧?再说,咱们自己这边的案子还忙不过来呢!”
许昭阳轻轻点了点头,他语重心长地对邓小伦说:“你啊,确实是个精明人,但这次你的猜测并不完全准确。
这个专案组的组长是我的老同学,现在碰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特地向我求助。
你也知道,我因为受伤无法亲自前往,再加上江淮至今下落不明,我能想到最合适、最值得信赖的人选,自然非你莫属。”
他顿了顿,目光坚定地看着邓小伦,继续说道:“这个案子的复杂程度超乎想象,正需要你这样经验丰富、技术精湛的法医专家出马。
我相信只有你,才能帮助他们拨开迷雾,找出藏匿在暗处的真相。”
邓小伦听着许昭阳的话,略显不羁地挥了挥手,脸上掠过一丝爽朗的笑容,显然是被许昭阳的恭维逗乐了。
“别跟我来这套,许处长,我加入专案组当然没问题,只是担心过去之后被各种条条框框限制住手脚,反倒耽误了事情。”他话音刚落,便转向许昭阳,眼神中透露出期待与决心。
许昭阳立刻领会了邓小伦的顾虑,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放心吧,老邓,我了解你,也知道你需要什么样的工作环境。
我已经跟温组长沟通好了,他会给你配一队专业且高效的手下,全力配合你的工作。
你去了那边,首要任务就是要设法揭开这名女孩的真正死因,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