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泓做为孝庄皇后的长子,他走到母亲的灵位前虔诚地上了三炷香。
他看着升起袅袅青烟后面灵位上的名字不由得陷入了巨大的伤痛中。
低着头祭奠的景泓突然发现孝纯皇后那猪肝一般的脸色,心里不由得暗爽。
景泓偷偷用眼角的余光搜索着会场上的晚宁的身影。
只是他有些纳闷,到这个时辰了,晚宁还未现身。
“典礼现在开始——”
刘大掌管扯着他那破锣嗓子尖声喊道。
景泓见到李大将军带着一众胸带百花的家属出现在了会场的一侧。
除了李夫人全部出现在了现场。
牡丹也出现在人群里,只见她警惕地看着四周,小心翼翼地跟在人群的后面。
景泓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畏畏缩缩的牡丹。
自从知道是她下的黑手后,他时时刻刻都想把她一刀两断。
要不是晚宁的阻止,他早就不顾一切地下手了。
。。。。。。
四周拥挤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出现了拥挤的现场,周边的官兵再极力控制着现场的人群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骚乱。
晚宁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搜寻着待抓捕的人。
刘大掌管依旧在宣读着孝庄皇后的丰功伟绩,在场所有的老百姓此时都安静地听着。
孝纯皇后低着头扫了一眼正在哀悼的皇上,她见皇上依旧如此把孝庄皇后看得这么重要,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
看这个样子,我是连个死人都比不上啊。
孝纯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又偷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三皇子,见到三皇子一脸认真严肃的模样,她气不打一处来。
她偷偷垂下手臂,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儿子。
三皇子疼得差点叫出了声,他一个站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晚宁在人群中搜寻到牡丹的身影后,犹如老虎见到食物一样,紧紧地盯着并慢慢地穿过人群向她那边慢慢地移过去。
苏雨落在人群中早就发现了晚宁,她顺着他的目光向那边看了过去,见到牡丹的那一刻,她立即心领神会。
于是她渐渐向她靠拢过去。
牡丹在热闹的人群中,随着人流一直在穿梭,她应该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于是四处张望着并慢慢地向回去的方向退去。
早已经在她身后等候多时的关良此时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关良哥哥——”
她那熟悉的夹子音又出现。
关良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她:“这慌慌张张的,你想要跑去哪里?”
牡丹见关良眼神甚是犀利,她害怕地反抗了一下:“关良哥哥,我没有要逃跑啊。”
“你跑不掉了,中周都是埋伏,就是来抓你的”关良凑到她耳边压低嗓音说道。
牡丹听到这话,眼神里满是害怕,她慌张地看了看围在她周围用异样眼神看着她的士兵。
看到自己被包围了,牡丹像是打了败仗的公鸡,她心虚地低下了头,已经放弃的抵抗。
“我跟你走,关良哥哥。”
牡丹反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关良吃了一惊,他急忙抽出自己的手:“放开,放开,这么多人看着,成何体统。”
牡丹见到他如此的嫌弃自己,于是撅嘴道:“关良哥哥,我们可是有婚约的。你早晚是我的人,为何躲我嘛。”
关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瞎说什么嘛。”
关良发现晚宁和苏雨落离自己越来越近,也意味着牡丹是被人包抄了,想跑都跑不掉了。
牡丹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瓮中之鳖,沉思了良久,她还是决定放手一搏。
“我没有瞎说,李夫人已经把咱俩的婚事定下来了。不信你去问李将军?”牡丹内心有些着急。
“关良哥哥,您就可怜可怜我吧,如果我被抓住我乡下的老父亲怎么办?”
牡丹慌张地向关良求救着:“难道您忘了,当初我初进皇宫说过的话吗?”
关良听到这话,坚硬的内心似乎有些动摇。
当初她初进皇宫进了涣衣局,关良也只不过是看守城门的一个士兵。
他在城门前亲眼见到泪眼不舍离开老父亲的牡丹,当时他心地善良对泪眼婆娑依依不舍的老头说了句让他放心,会照顾到年幼的牡丹的。
就是这句话,让当时懵懂无知的牡丹有某种情绪在发芽。
为了能让在涣衣局的牡丹好过一点,他拜托当时还在孝庄皇后娘娘当丫鬟的兰妃娘娘给她找个事做。
她这才进了颐华宫去伺候了孝庄娘娘。
关良从未想到,这个牡丹竟然会对孝庄皇后下手。
想到这里,再回头看着向他求救的牡丹,关良的眼里顿时又恢复了之前的犀利。
“我当初如果知晓你是这样的有手段,我不会对家父说那样的话。”
关良眼神里尽是后悔又无可奈何。
“关良哥哥”
牡丹眼里泛着泪光,她又看了看已经走到她跟前的苏雨落和晚宁。
“你做的太多的恶事,今日我就带你去孝庄皇后的面前去请罪。”
晚宁说完就狠狠地抓住了她的脖子,从人群中跳了出来,带着她从人群的头顶飞过,径直带着她跪到了孝庄皇后的灵位前。
现场所有的人都被晚宁这个举动吓了一跳。
晚宁把牡丹狠狠地扔在了地上,然后拱手向景泓行了个礼:“回太子,杀害孝庄皇后的凶手已经抓住到了。”
景泓见到在地上哭诉求饶的她,狠狠地对着她踹了一脚:“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暗杀孝庄皇后?”
跪在地上抬眼望了一眼孝庄皇后的灵位,然后吓得很是慌乱,她哭着一直摇着头。
皇上见到这个情景,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从未想过自己心爱的女子竟然会被一个小小的丫鬟杀害。
“好大的胆子,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牡丹瞥了一眼孝纯皇后,又看了看正逼向自己的皇上疯狂地摇着头。
牡丹从地上爬了起来,急忙跪倒在皇上面前疯狂地磕头,嘴里不停地说着奴婢错了。
皇上缓缓地站了起来,脸色铁青地一步步向牡丹靠近。
“给你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谋杀孝庄皇后,说——指使你的人是谁?”
坐在主座上的孝纯皇后面色苍白见此情景,端在手里的茶杯猛地摇晃了一下。
如果牡丹当着皇上以及所有嫔妃的面,指认自己才是凶手的话,那就没得玩了。
她强装镇定地喝了一口茶:“大胆狗奴才,竟然敢暗杀孝庄皇后,你该当何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