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开了一道十万年前的封印,嬴颢轩一同夺鸿蒙至宝——镇灵尺。
她学会了九霄封灵,用血液染成了灭世红莲,也领悟了醉梦。
泠落淡然一笑,有些事,她三言两语也道不清。
泠落扫过一眼众人,叶清漪、宋诗施和顾瀚舟三人的实力离半道灵尊还有些距离。
叶清漪和顾瀚舟皆达到了黄阶灵尊,宋诗施则是天阶灵宗。
虽成长速度已经超于大多数人,但这个实力放在上界还不够看。
“你们正当年少,确实应该四处走走。”文和点了点头,退回椅子坐下,“当你们到了老夫这个年纪,就会看淡很多东西,不争不抢,也不想动。”
“一个个都被杵着,坐下说。”文和摆了摆手,舒适地喝上一口热茶,“这天问适合老夫养老呀!”
“我回京时听说苍玄北昭国率兵攻打幽明。”泠落找了个舒服的坐姿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是呀,打了整整三个月。”顾瀚舟比了个手势,“那可是烽火硝烟四起,白骨堆积如山。”
“一个暗术,竟然打破了四方大陆万年来的平衡。”宋诗施啧啧两声,摇了摇头,“以前都是大陆内各打各,就像东临也打过不少周边的附属小国,两方大陆打起来,本小姐也算是见证历史了。”
“我在北昭国有几个说得上话的朋友,他们对于那些修炼暗术的人可是又气又恨。他们每每劝诫北昭皇帝,好不容易让那皇帝听进去几天,就有自称幽明修炼暗术的人出来煽风点火,白白浪费口舌。”文和说起这话时很是无力。
“还是躺平舒服,希望姓临的那群人理解些,不要蹚浑水。”文和说完撒手一摊,半躺在椅子上。
泠落五人对于文和这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在学院那段时间,一找文和,他基本都是在院子里摇椅晒太阳。
“这些上位者居高位久了,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况且自己守护的国民再三被人搞死,自己还不出去打几下,怕是下面的人也不舒服。”顾瀚舟理解北昭国的举动。
有些事情说起来轻松,当你去做的事情,就会觉得举步艰难,走哪一步都不爽时,不如痛痛快快发泄一番。
“可是仗打久了,吃苦受害的还是百姓。”宋诗施身为将门后代,小时跟爷爷宋威去过好几次边疆北漠,看过不少被宋家军灰溜溜赶跑的士卒。
他们缺胳膊少腿的,只是为了参军那一份口粮。
“先不提这个了。”叶清漪平稳了情绪,温声细语地问着,“回来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哪里需要我就往哪里走。”泠落耸了耸肩,无所谓道。
没需要的话,她就四处走走,看看能不能遇到嬴颢轩剩余的神魂。
“今儿无事,不如去云间来客看看,杨玉华设计了一款暗器放了上去。”顾瀚舟从空间戒中拿出两颗黑色的铁珠子给江望和泠落,铁珠子上面还有暗紫色的雷纹,“这玩意叫雷鸣珠,虽然名字挺俗的,但我感觉还不错。”
天问与云阁来往密切,天问不少拍卖品都是借着云阁的云间来客卖出去。
泠落勾起手指在珠子上敲了敲,珠子表面是用乌云黑矿打造,里面是空间的,还夹杂着一些东西。
“效果如何?”泠落问道。
“自然是不及你的九星弩,这一颗雷鸣珠能击碎灵王级别的护盾,两颗的爆炸威力则会叠加,还会产生烟雾迷惑敌人。”
“重要的是对使用人没有任何灵力要求,除表面丁点乌云黑矿外,用材都是普通常见的。”
叶清漪话音刚落,就看到泠落挥手掷出雷鸣珠,雷鸣珠被红色的光圈包围着,在空中嘭的一下炸开。
就像是清水中染进了墨水,灰蒙蒙的迷雾在光圈的表面蔓延。
“给普通人用作防身来不错。”泠落五指一握,光圈连带着迷雾一同消失不见。
“确实,如今人人自危,都得找些防身的东西。”江望把弄着手中的雷明珠,眸光幽暗,“我总觉得启安城的四方堂只是冰山一角,我们只不过是动了四方堂的根基,但不是修炼暗术之人或者说暗族的根基。”
“那今晚就去云间来客看看,要是雷鸣珠效果反应不错,需求大了,就批量生产。届时我再改良雷鸣珠,将实际成本降低。”两方大陆开战,人人自危。泠落便想着尽自己所能做些什么。
“好。”叶清漪、宋诗施、江望和顾瀚舟齐声应道。
“你们早去早回,老夫先下去休息了。”文和站起身来,伸了一下懒腰,双眼迷离。
“老师昨晚做贼去了吗?”泠落探着脑袋,确认文和走远后才轻声问道。
“估计天天都在做。”顾瀚舟调侃道,除了泠落,文和就是他见过最能睡的。
因为泠落的缘故,云间来客的人直接将他们安排在三楼。
“也是沾了落落的福,我第一次站上面。”宋诗施趴在栏杆上,俯看下面人群涌动。
“泠落回来了!”不知道谁惊呼一声,下面的人齐齐往三楼看去。
“我还以为她在古月回不来了。”
“嘘,你脑袋还要不要了。”
“他们的意思是,以为我死了吗?”泠落小小的狐狸脑袋大大的疑问。
“嗯,这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说是天嫉英才,你在古月秘境里出不来了。”顾瀚舟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一次老师走在大街上听到此事,非得上去跟人议论一二,差点就打起来了。”
“然后他们把老师这个行为理解成,痛失得意门生,伤心过度,失了理智。”宋诗施补充说道。
“行吧。”泠落无所谓地努了努嘴。
“幽明人?”泠落说话很轻,眉头蹙起,目光落在了某个角落。
“什么?”叶清漪微愣,下意识顺着泠落的目光看去。
幽明人的服饰很好辨认,女的露腰,男的露胸,衣袍以紫色为主。
三个幽明人,两男一女,大摇大摆地走进,一时间,场内的人避如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