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姑姑说，他没叫叫人把你屁股打开花，就算在疼你了。”
栾萍笑着摇摇头。
栾浅有些脸红，哼道：“谁要他疼啊，喜怒无常的人，我才不喜欢呢！”
栾萍笑道：“这么说，你想明白了？”
“什么呀，好冷啊，姑姑，我们赶紧回去吧。”
栾浅不想说了，红着脸，急着钻进马车。
……
两人走后不久。
郭常便带着礼司主事曾继文回到了元帅府。
从家到元帅府，这一路上郭常都未向他透露半个字。
曾继文硬是猜了一路。
心想自己最近好像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啊。
到了前殿。
曾继文毕恭毕敬的跪下，“卑职礼司主事曾继文，参见元帅！”
“曾主事免礼！”
“谢元帅！”
林立看着他紧张的样子，转头问郭常，“你没跟曾主事说是什么事？”
“瞧把曾主事给吓的。”
“曾主事不必紧张，本帅只是有些不懂的地方，想向你请教请教。”
曾继文一听，还请教？当即就跪拜下去，“卑职惶恐！元帅有话尽管问！”
林立满意的点点头，“假如，有个女子被夫家休了，回头这女子若是再想嫁人的话，可有什么规矩？”
曾继文不知道林立怎么突然问起这事，心想，难不成林立看上了谁家的妻子？
因为有小范围的传言，说林立有几分喜好人妻。
“回元帅的话，按照本朝律法，凡是被休掉的女子，若再嫁人，须受夫家一百鞭刑。”
“当然，元帅自然不必这么做。”
林立眉头一皱，“跟本帅有何关系？”
曾继文惶恐：“是是是，跟元帅没关系。”
林立道：“受这一百鞭刑的时候，女子是不是还得赤身裸体？”
“回元帅的话，是的，而且还得有当地礼司或礼科的吏员从旁监督。”
“这些负责监督的人员里，可有男子？”
“回元帅的话，一般都是女子。”
林立眉头一皱，“一般？看来有时候还是有男子的，如此，让人家女子如何在新夫家面前自处？”
“这……”
曾继文语塞。
林立道：“那你有没有监督过？”
曾继文大惊：“回元帅的话，卑职万万不敢！万万不敢！”
林立冷笑：“是不敢还是不承认？”
曾继文急得都快哭了：“元帅，卑职是真不敢！”
林立不信：“礼司上上下下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有什么不敢的？”
曾继文一脸憋屈：“元帅若非要这么认为，卑职也无话可说！求元帅降罪！”
“哈哈哈！”
林立忽然大笑，“曾主事，跟你开个玩笑而已，看你急的！”
“本帅知道，你身为礼司主事，好歹也是一州大员，只要你一句话，什么样的女子弄不到手？”
“根本不会干这些腌臜的勾当。”
“起来吧。”
曾继文松了口气，“谢元帅！”
林立收起玩笑：“曾主事，从即日起，女子再嫁受鞭刑一文，就此废除！若还有人遵循旧制，一律严惩不贷。”
“一会儿下去之后，即刻让你礼司的人全城张贴告示！”
曾继文道：“是，卑职明白！”
“对了……”
林立忽然想了起来，“你回去告诉佟府帅，就说这事是本帅亲自定夺的。”
大头佟光易是他亲自任命的府帅，掌管军政大权，若凡事都绕过他，时间久了，大头在手下眼里就会变成一具傀儡。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是，卑职记住了！”
“退下吧！”
“是，卑职告退！马上过年了，卑职祝福元帅身康体健，在这新的一年里，愿百姓安居乐业，愿您大业有成！”
林立高兴的笑了笑：“好好好，本帅也祝你身体健康，步步高升！”
就在这时，田彩儿匆匆跑来。
“元帅，元帅，夫人要生了，夫人要生了！”
“什么？！”
林立大喜，急急忙忙对曾继文说道：“你可以回去了。”
说完就急急忙忙朝后殿赶去。
……
后殿。
秦玉躺在床上，满头是汗。
“夫人，用点力啊，马上就要出来了！”
“快快快，再去打几盆热水来！”
“屋里的炭火再旺些！”
两个稳婆，神色凝重而有序的忙碌着。
外面林立急急忙忙赶到门口。
府里的女眷在这一刻全部都到齐了。
一个个满脸焦急。
“元帅，你来啦！”
“元帅！”
“元帅！”
女眷们纷纷行礼。
林立点点头，“都免礼吧。”
“霜儿、兰儿、粉娘，你们都有身孕，外面冷，先回去吧。”
话音落下，见三人没有离开的意思，林立脸色一沉：“听话！”
“是！”
三人诺诺的点头，担心的朝着秦玉的屋里看了一眼，这才离开。
林立心急如焚的在门口踱来踱去。
里面还不断的传出秦玉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薛蕾见林立着急，作为过来人，轻轻一笑，上前说道：“元帅不必担心，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
周之卉跟着说道：“元帅放心，自打玉夫人有了身孕，韩大夫便一直忙前忙后，不会有事的。”
“知道知道。”
林立点头，眼看着丫鬟们端着热水进去，端着血水出来。
说一点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自古女人生孩子就等同于闯鬼门关。
尽管这几个月一直有韩近山这个神医照料。
但……
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就算能顺利生产，可若这期间出了什么岔子，导致秦玉日后身子远不如从前，也不是没可能！
毕竟韩近山也不负责接生。
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传出“哇”的一声。
“生了生了！”
“生了生了！”
门外，众人大喜。
林立迫不及待的想要进来，可刚掀开帘子就被稳婆拦住了。
“元帅，再稍等一会儿，还没好呢！”
“好好好。”
林立连连点头，“快告诉本帅，男孩还是女孩！”
稳婆一笑：“恭喜元帅，是位公子！”
“好！”
“好好好！”
林立高兴不已，“我林家有后了！”
就在这时，另一个稳婆叫了一声，随后门口的稳婆就说道：“元帅，您可以进来了！”
林立大步走进去。
身后一众女眷也是不甘落后的挤了进去。
床上。
秦玉脸色苍白，看到林立后，不禁露出笑容。
“元帅，妾身不负所望，给您生了个儿子！”
林立坐在床边，哽咽的点点头：“辛苦你了！”
“元帅，抱抱公子吧。”
稳婆在一旁看着说道。
林立看了眼秦玉身边躺着的小家伙，轻手轻脚的抱了起来。
“好儿子，我是你爹！”
一旁，女眷们纷纷探着脑袋张望。
“啧啧，胖嘟嘟的，长得真好！”
“你们看，长得跟元帅很像呢！”
“这以后啊，还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女孩呢！”
“……”
众人哈哈大笑。
唯独有一个人神色有着些许黯淡。
秦玉在床上也跟着众人一起笑了笑，随即对林立说道：“元帅，给咱儿子取个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