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比辛宪英大将近十岁,可光从面容上看,二人好似相差无几,诸葛亮丝毫不显老。
“大娘子谬赞,区区虚名,不足挂齿。”诸葛亮连连摇头,谦虚施礼。
辛宪英目不转睛的看着诸葛亮,根本不在乎什么礼义廉耻。相貌、身材、气质各方面突出的诸葛孔明确实招女子钦慕。
当诸葛亮再一抬头,恰好跟辛宪英四目相对,看着辛宪英那副花痴状,他还脸红了。
辛宪英一见诸葛亮害羞,掩面而笑,笑声宛若灵莺出谷。
随后言道:“堂堂卧龙先生,却是这般腼腆,当真出乎意料呢。敢问先生,可曾婚配否?”
一个大姑娘这么问自己,诸葛亮隐隐觉得自己是不是被调戏了?
“不曾……不曾婚配……”别看诸葛亮运筹帷幄,笑谈疆场,可眼下都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旁边辛敞年纪虽,但也听懂这俩饶话。刚见面就谈婚配,这也太有失体统了。
趁二人不注意,辛敞拔腿就跑,去找父亲辛毗报告,要揭发姐姐这种不自爱的行为。
辛敞气喘吁吁来到正堂,可能是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心里突然慌了,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父亲。
辛毗被冀州文武围着,正接受大家的祝酒。忽然一转脸,看到了儿子,心中欣喜,开口道:“我儿,速来与诸位叔伯敬酒。”
辛敞脸上深『色』慌张,被辛毗看在眼中,遂问道:“何事慌张?”
辛敞欲言又止,那意思是借一步话。
辛毗心领神会,拉着儿子来在一旁。
辛敞这才低声细语道:“父亲,阿姊与人在院中笑……”
话还没完,辛毗就满面怒容,他认为是哪个同僚喝醉了,闯进了内宅,这要传出去,辛家的脸就丢尽了。
辛毗来不及与众人告辞,匆匆往内宅而去,生怕去晚了,闺女吃亏,他可没把自己儿子的话听完。
疾步如飞,远远望去,就见辛宪英对面是个男子,二人打情骂俏好不开心。
“孽障,孽障呐!不知廉耻的丫头……”辛毗怒火中烧,径直朝二人走去,他可没注意背对自己的男子,就是诸葛亮。
走近之后,重重的拍在诸葛亮的肩头,往回一扯。
“嗯?孔……孔明?竟然是你?”
“辛公……亮告罪,『迷』途误入内宅,还望公恕罪。”
辛毗的怒火一瞬间消退了,因为他初见诸葛亮就有择婿之心了,他也知道诸葛亮尚未婚配,只是时机不好,毕竟大战在即,哪能谈及儿女情长。
本来他还想着找找有着同乡之谊的郭嘉做个媒人,毕竟诸葛亮可是凉王国相,身份特殊且尊贵。
辛宪英一见辛毗前来兴师问罪,即刻站了出来,竟把诸葛亮挡在身后保护起来,直面辛毗言道:“父亲息怒,孔明先生本欲走,是女儿叫住了他。”
辛毗叹了一口气,道:“唉,女大不中留啊!”完,转身就走。
转过身的那一刻,辛毗脸上浮现笑容,暗道:郎有情,妾有意。好,好啊!看来要尽快玉成此事。
对于二饶一见钟情,辛毗自然很欣慰。更重要的是,女儿许配给诸葛亮,绝对不会吃亏。因为,诸葛亮早晚会从凉王国相,变成大凉丞相。
凉王世子眼下非韩凉莫属,未来会如何?那不言而喻,世子变太子,诸葛亮未来的丞相之位稳妥至极。
诸葛亮见辛宪英如此维护自己,自然也要有所表示,认真的道:“请大娘子放心,事到如今,亮会负责到底,绝不会辜负大娘子,待战事过了,必定登门提亲,绝不会辱没了大娘子。”
完,诸葛亮快步离开,头也不回。
辛宪英望着诸葛亮的背影,脸上浮现一丝红晕,幸福的笑了。
在未来的年月里,辛娘子慧眼识夫,在坊间也成了一段佳话,为少年少女们所追捧。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可话回来,也就是诸葛亮这般人物,你换个人试试?辛毗焉能答应?这明了,不管在什么时节,还是高富帅更加吃得开。
诸葛亮返回之后,向韩凉了自己与辛宪英的事。
韩凉表示自己会大力支持诸葛亮。毕竟二人早已经是无话不谈的至交好友了。
韩凉很直接的道:“孔明,实不相瞒,这门亲事若是成了,可获河北士子之心。沮公、辛公乃河北士人领袖,如今沮公已然态度明了,辛公若将爱女许配于你,那再好不过。”
诸葛亮若有所思的道:“公子依旧担心凉王殿下会废长立幼吗?”
韩凉一脸正『色』的道:“嗯,父王的心意变幻莫测,非常人可揣度。二弟在扬州统领水师大破刘民,可谓战功彪炳,我却一直沉浸于民政。父王多次于众将面前夸耀二弟,他像极了自己。我不得不谨慎而为!不出意外,父王平定冀州之后,必然会立世子。”
“亮倒是觉得,二公子更喜军事,无心争端世子之位。公子大可不必如此忧心。”诸葛亮旁观者清,自然比韩凉看的更真切,事实上韩治早就无心世子之位了。
然而,当局者『迷』的韩凉可不敢掉以轻心,一没有被封为世子,一心就悬着。
“孔明,难不成你忘帘年之事?”韩凉记忆犹新,父亲韩炜推行的投票选举。
“公子,事过境迁,当年之事,乃凉王殿下审查文武之故,并不牵扯二位公子。”诸葛亮解释道。
韩凉依旧放不下的道:“不管如何,我都要把握契机,世子之位势在必得。”
诸葛亮也是再次郑重其事的劝诫道:“公子,亮以为还是顺其自然为妙。毕竟凉王殿下不喜功利之心太重之人,不管是谁!”
“嘶……孔明所言非虚,确实如此。顺其自然就好,顺其自然就好。”韩凉倒抽一口气,想起了父亲韩炜皮笑肉不笑的脸庞。
二子夺嫡,是韩凉与韩治两兄弟早晚都要面对的。
纵使韩治愿意退出,定然会有一些好事者不停的怂恿,就看韩治如何自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