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之上,赵云时而沉思,时而比划,终于现编出一套枪法。结合凤栖梧桐的步法,来配合钩镰枪的使用。
不多时,赵云便融会贯通了此枪法,先使八步四拨,荡开门户;十二步一变,十六步大转身。二十四步,挪上攒下,钩东拨西;三十六步,浑身盖护,夺硬斗强。
马超同样也是用枪的大家,看过之后,由衷的赞叹道:“子龙果然是用枪的大家,如此短的时间内竟能领悟出这么实用的枪术。”
韩炜显然不怎么意外,从小到大,赵云给自己带来的印象,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韩炜连连鼓掌击节,赞道:“子龙出手果然不同凡响!”
随后,即刻安排集训。
破军羌骑跟白马义从们集合完毕。看到赵云此套枪法,纷纷摩拳擦掌按耐不住心里的兴奋。
每人领取一杆钩镰枪,开始日夜操练起来。
赵云又再一次强调了藏林伏草如何用钩镰枪钩蹄拽腿的要点,经过十多天的紧急训练,两营人马已经能熟练掌握钩镰枪的用法了。
半月有余,公孙度、高孺留二人带着具装甲骑已经在辽西平原上安营扎寨。
是夜,二人再帐中饮酒作乐。
公孙度对高孺留说道:“将军的具装甲骑真乃天下无双,明日一战定能击破韩家小儿。”
高孺留此时已经忘乎所以,旋即仰天大笑:“哈哈,公孙将军过奖了。明日就是韩孟炎的死期。”
二人推杯换盏,好不痛快。仿佛此时的酒宴,就是庆功宴。
翌日,两军摆开阵势,韩炜披挂整齐,手持天龙破城戟,座下金眼墨狮子神采奕奕。
身上炼银甲再阳光的照耀下银光闪烁,背后雪色披风倾斜而下。
一名龙骧营的壮汉抗着天马大纛旗紧跟韩炜身后,接着是典韦、王双、庞德、马岱四将,一个个严阵以待。
凉州营的将士各个神情激动,护卫韩炜中军,终于又一次跟随公子上战场了。
阵前,赫然是麴义率领的先登营锐士,轻装上阵,并未骑马。
对面公孙度坐镇中军,洋洋得意。高孺留再阵前耀武扬威,吩咐全军高喊:“生擒韩孟炎,生擒韩孟炎!”
只见麴义即刻带着先登营来到阵前,高孺留立马挺枪,威风凛凛的斜视着先登营,用轻蔑的口吻调笑道:“手下败将,还敢前来送死?”
麴义遥指高孺留骂道:“番邦狗贼,不必狺狺狂吠。咱们战场上见真章!”
高孺留此时何等的倨傲,暴喝一声:“具装甲骑听令,给我冲锋!”
只见具装甲骑冲出战阵,尘土四起,人喊马嘶气势汹汹的冲向了先登营。
麴义从腰间摘下机关弩,一挥手示意先登健儿准备以强弩迎敌。
而后口中说道:“弟兄们,先射一阵,之后退散。”
只见弩箭出匣,朝着具装甲骑激射而来。
麴五儿满脸激动,率先拿出自己的机关弩,瞄准一个骑士就是一箭,弩箭直奔这名骑士的面门。弩箭刺入,这名骑士的脸一瞬间就血肉模糊,应声倒地。
麴义也是疯狂的射击,每一箭都是正中面门,射倒不少具装甲骑。
其他先登健儿准头就比不上麴义了,很少能射中具装甲骑的脸,弩箭射在别的地方,都被厚重而坚固的盔甲弹到了一边。
眼看具装甲骑冲到身前,麴义一摆手,先登营就四散开来。
高孺留冲在最前面,一挥手中长刀恶狠狠的喊道:“不要放过先登营,务必将他们赶尽杀绝!!”
具装甲骑得到命令,不顾一切的追向先登营。
麴义、麴五儿带着先登营一分为二,绕过了壕沟,向壕沟之后的军阵而去。
高孺留再次喊道:“给我冲,直接冲散韩炜的中军。”
赵云、马超带着人马拿着钩镰枪藏在壕沟之中,壕沟之上覆盖着厚厚的草木。
具装甲骑杀到,赵云吹了一声悠扬的口哨,数十条壕沟之中,钩镰枪林立,五千人马从杀了出来。
先钩倒第一排的骑士,战马悲鸣咆哮起来,马上的骑士纷纷落马。落地之后,朝着脖颈、面门就狠狠招呼,就这样机械的重复着,具装甲骑离着全军覆没不远了,只剩下时间问题。
高孺留心中火冒三丈,可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具装甲骑覆灭。
赵云此时已经杀到了高孺留的前面,枪出如龙,寒芒已经到了高孺留的面门。
高孺留手中长刀急忙封挡,将枪头荡开。
正要一刀斩向赵云,只见马超疾奔而来,手中钩镰枪一晃,就钩断了高孺留的马蹄。
战马吃痛倒地,高孺留被甩出几丈远,一头扎到了壕沟之中,昏迷过去。
赵云二人赶了过去,生擒了高孺留。接着集结人马,清扫了所有的具装甲骑。
韩炜见状,立刻下令全军冲锋。
公孙度万万没有想到,所向披靡的具装甲骑顷刻间化为乌有,他顿时心惊胆寒,不得已而为之的下令迎敌。
韩炜眼神陡然间变得无比犀利,手中天龙破城戟上下翻飞,所过之处没有一合之敌。
一人一骑冲在最前面,杀入敌阵之中,直取公孙度。
典韦荡开双戟,兴奋的哇哇大叫,玄铁大戟到处,人马俱碎,血肉横飞,溅的自己浑身浴血。
王双紧随其后,手中流星锤卷起阵阵罡风,犹如绞肉机器一般,场面极其血腥,一时间胳膊大腿横飞。
庞德手中尚方斩马剑,煞是凶狠,收割着公孙度手下士兵的性命。马岱则是将伏波大枪挂起,拿出了铁胎弓,掩护庞德冲杀。
公孙度眼见抵挡不住,急忙下令撤军,可是为时已晚,韩炜带着人马乘胜追击,只杀得公孙度连连败退,追杀出百里以外,公孙度的人马纷纷投降。
而公孙度竟然趁乱脱逃,着实可惜。
这一次的大胜可谓前所未有,打扫战场之后,韩炜下令掌得胜鼓,回了大营。
几天之后,韩炜大胜的消息传到了易京楼,公孙瓒听闻,心中无比愤恨,幽州被高句骊搅的一团糟,还没战过韩炜。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公孙瓒越想越气,只觉得胸中血气翻腾,一口血喷了出来,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