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在台上思考了片刻,这才斟酌着措词开了口:“各位,有个不好的消息要通知一下大家,我们有两个样本逃跑了,就混迹在您们当中。
他们并没有受到造物主的恩泽,所以等会拍卖会结束后,请原谅我们会对您们每一位都进行一次面部识别才能放行。实在是非常抱歉,为了充分表达我们的歉意,今晚的拍卖入场券我们将以原价退还,同时,您将获得接下来两场拍卖会的免费入场券!”
原本还有些微词的宾客,在听到能够额外领到两张免费拍卖会入场券,顿时觉得今晚失去了两个宠物拍卖,好像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了。
毕竟,这个黑市拍卖会的入场券是真心一票难求。
许多黄牛商贩都恶意将票价炒到了十倍甚至百倍的价位,仍旧供不应求。
主持人见情况还在可以把控的范围内,他暗自松了口气,而后又精神百倍地陆续介绍了另外几只畸形宠。
包厢内。
阮可娇一关上玻璃门,把包厢移动到观众席中间偏右,一个不太起眼的位置:“郑大叔,我是阮可娇,你……还好吗?”
一下铁笼就被主办方捆住了手脚的郑成远,此刻双目迷离地看向摘下面具的阮可娇和蒋之航两人。
他声如细蚊却又十分清晰地叫出了一声——“主人。”
蒋之航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他此刻的内心活动极其复杂。
一方面,他既同情可怜的政治家沦落至此;
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政治家用这副老男人的嘴脸,唯唯诺诺地把他和阮可娇叫成“主人”的样子,实在是令他感到有些许反胃。
阮可娇见状,眸色顿时一沉。
蒋之航满脸纠结地问她:“他们,把郑大叔调教得这么彻底,甚至连我们都不认得了,我们该怎么办?”
就算是把他给救出去,以郑大叔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很难处理啊!
而且,对于曾经痛失了一条手臂的政治家来说,现在平白又多出一条手臂,即使这条手臂很怪异。
但要是想再将他的手臂给摘除,人家政治家会不会不同意都很难说。
毕竟他们不是郑成远本人,并不能替他做决定。
但从政治家眼下的情况来看,他显然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很难让他自主做出选择啊!
这真是一个大难题。
别说蒋之航了,就连一向机智过人的阮可娇,也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尤其是在政治家叫了他们一声“主人”后,阮可娇的大脑顿时变得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舞台上的主持人声音忽然拔高:“接下来,就轮到我们今天的重头戏,请大家睁大您们灵动的双眸看清楚,来自我们造物主目前为止最得意的杰作!!”
主持人边说边打开中间那扇门。
只见两名工作人员推着阮可娇他们先前看到的那辆,由干花干草编织装饰着的推车走了出来。
而推车的正中央,放置了一个巨大的棕色木质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