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树根看着顾清欢和楚安然离开的背影,掂了掂手中的野兔。
“这两个孩子很不错!以后多照看一点。”
顾清欢又和楚安然去了一趟赵爱军家,把另一只野兔送出去,离开的时候,赵叔给捞了三颗酸菜,让他们带回去吃。
顾清欢看着背篓中,只剩下那只秃尾巴野鸡,“看来今天中午,只能炖野鸡汤了!吃起来肯定特别香,你看它那么能跑,就知道它的鸡腿很厉害!”
楚安然赞同地点点头,“那两只鸡腿都给你吃,你今天可是追了它很久。”
迎面走过来一个人,她口中叼着一根干枯的狗尾巴草,看见楚安然就吹了一个流氓哨。
“楚知青,这是去山上吗?你可以喊上我啊!我可是很厉害的,上山能捉鸟,下河能捕鱼!”
赵盼弟欠揍的笑。
“好狗不挡道!”
楚安然脸上的笑收敛,冷冷的说。
赵盼弟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挑起一边的眉毛,
“楚安然,我和你说话是看得起你,你不要不识抬举。”
她一边说一边向前走,似乎没有看到楚安然铁青的脸。
“赵盼弟,你离我们远一点!”
顾清欢看到赵盼弟的脸,还有那让人厌恶的目光,就想赏她一个耳光。
赵盼弟斜着眼睛打量着顾清欢,她的笑让人很不舒服,只有一边嘴角牵起。
“顾清欢,我和楚安然说话,好像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安然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要保护他,不被脏东西染指。”
顾清欢眯起眼睛看着赵盼弟,那目光赵盼弟就是脏东西。
赵盼弟活动下手腕,“顾清欢你是知青,敢坏了我的事,我照样打你。”
她举起手,就想把顾清欢扇到一旁。
楚安然拉着顾清欢后退,一脚就踹在赵盼弟的小腿上。
“啊!”
赵盼弟没有预料到楚安然突然出脚,被踹在地上。
“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我可没有不打女流氓的习惯。”
赵盼弟疼得直吸气,欠揍地挑衅,“楚安然,你的腿劲真大!你为什么不用拳头打我,让我感受一下你手的力量。”
楚安然厌恶地看着赵盼弟,“脚上有鞋不会脏了手。”
赵盼弟脸色难看,片刻后抬起头,
“顾清欢,我看上楚安然了,你离他远一点,不然我会让你好看。”
“是吗?你想让我好看,我让你好疼!”
顾清欢眼中的冰霜,几乎化成实质,一脚踩在张盼弟的脚尖上。
“啊!”
赵盼弟疼得从地上一跃而起,来回在地上跳,也缓解不了脚趾上的疼痛。
“你……你……”
顾清欢嫣然一笑,“安然,我们回去吧,不要理会这疯子。”
楚安然点点头,跟在顾清欢的身边。
赵盼弟抱着脚,单脚跳来跳去,愤恨地看着顾清欢和楚安然离开的背影。
张红霞看不见顾清欢和楚安然后,慢慢地走过来,
“盼弟,你还好吗?”
她刚刚看得明白,顾清欢的那一脚可没有丝毫的留手。
她看着都觉得疼,十指连心的不止是手指,脚趾也是一样的。
“没……没事。”
赵盼弟小心的把右脚放在地上,一动就钻心的疼,不用看肯定是肿了。
“盼弟,要不还是算了吧!一看楚知青和顾知青就是一对,他们看着就不是好惹的。”
张红霞好心的劝慰,心中松了口气,还好她看上的是沈迟,看起来应该不会打女人。
赵盼弟一扬眉毛,“放弃不存在,满九县也找不出第二个如此好看的人,”
“总有一天他会落在我手上,任我搓圆揉扁,顾清欢我早晚会报一脚之仇。”
张红霞不再劝,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知道赵盼弟是个固执的人。
赵盼弟眼睛一转,“红霞,不如年后我先帮你把沈知青弄到手。”
“怎么弄?”
“很简单,只要开春后你在沈迟经过的时候,不小心落入河中。”
“他肯定不会见死不救,只要他把你救上来,我把全村人都叫去,逼迫他娶你。”
张红霞心跳的飞快,因为她知道这个办法可行。
“好!我听你的!”
两人又聊了许久,才笑着离开。
村中的大龄光棍王金宝,摸了摸下巴,笑得一脸灿烂。
他一直留意着张红霞和赵盼弟,今日总算有收获了。
“我王金宝来年三月要娶张红霞,还能成为她的救命恩人,这事就是老天给我送媳妇啊!”
他一晃三摇的唱着小曲,向着家中走去,那三间小破房,今日看起来分外顺眼。
王金宝喝着小酒,他眼睛一转,“赵盼弟也不是好东西!就她那黑熊一样的身材,还敢调戏楚知青。”
他看了一场好戏,心情说不出的愉悦。
想起他最好的朋友,临村以前杀猪的王八斤,他生下来八斤重,他爸一高兴就起名王八斤。
现在和他一样是大龄光棍,那力气大的很。
不如把赵盼弟送给他,也算是兄弟一场,好事都想着他。
至于赵盼弟是女流氓,没关系,只要生米煮成熟饭,
一顿狠狠地收拾,还怕赵盼弟不乖乖听话。
王金宝酒也不喝了,连忙站起身,向着临村走去。
这么好的事,怎么也要让王八斤请上一顿好的!
知青点小院中,沈迟看见已经中午了,怎么还不见楚安然和顾清欢回来。
“沈迟,清欢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许落雪从厨房冒出头来询问。
“没有,要不我去山脚下看看。”
“也好!”
许落雪点点头,“快去快回!”
沈迟向着大门口走去,眼中忍不住的担忧。
楚安然看着沈迟,“阿迟,大中午你要去哪里?”
沈迟松了一口气,“你们可回来了,我们都不放心了,我想去山脚下找你们。”
“不好意思,我们回来晚了,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你们回来就好,收获怎么样啊?”
沈迟目光看向楚安然身后的背篓。
“还不错!两只野兔分别送给了赵叔和孙叔,还剩下一只野鸡,中午可以炖个鸡汤。”
顾清欢笑眯眯地说,把那个秃尾巴野鸡拿出来晃了晃。
沈迟眼睛一亮,满眼的好奇,“奇怪,这只野鸡造型怎么这么独特?它是和其它野鸡掐架,把尾巴上毛都掐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