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父又是君主,他是儿,也是臣!
他不敢忤逆,曾经以冥王之意缴了十多个商贾,终于拿到了确实证据!
可惜皇帝还想养着那个人!
好啊!他想今后不管是烨儿还是他主理事朝政必行车裂之刑。
看着不沾滴血,却背后一片血泊!如此财宝如何堆砌!
如果是他想害玄烨,大概是他府中有了林尚书的耳目!
“如何解毒?”
“殿下,臣还不确定毒是从口入还是其他?”
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赵玄烨,安王轻轻吸取,慢慢吐出来。
“麻烦您尽快!”安王留下一句话离开了。
坐在床边的琪贵妃失望的看着离开的安王,再看见皇帝的身影时,一股委屈油然而生,哭得我见犹怜。
“如何?”
“陛下!烨儿还这么小!”
苏公公在太医那里得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转述给皇帝。
“混账!难道烨儿的饭菜都没有做到万无一失!”
“陛下!都是妾做的不周!如今妾只盼烨儿可以早日醒来!”
……
匆忙跑进来的安王一路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向鬼医低头不丢人。
怎么她也算是阿染的师父,如母亲一般重要之人。
如果她要他们分开怎么办?
短短九曲桥这弯弯绕绕都没有安王的心思婉转,可如今能救玄烨的人只有他她!
来到湖心亭,鬼医收起她的箱子,一侧的丫鬟跑过来接下了她的木匣。
“贵妃请留步!”鬼医抬头看向这位与平日不同的安王。
“太子,有事?”鬼医一脸茫然好奇的看着他。
“十一弟中毒,您可愿意去医治!”一直都刚硬的安王,向鬼医低头,让女人好奇的问:
“你是先皇后嫡子,又是储君,如今有一个兄弟他自己患病,你应该高兴啊!”
“贵妃,您可知此话不能随意说!”安王冷漠的怼她。
“哦!这便是太子你求人办事的态度?”
“您可能医治!晚辈求请您前去诊病!”安王默默深呼吸,做着充分准备,他感觉自己有可能被俪贵妃气死!
南昭国的男子行礼,恭恭敬敬的来了一个。
看着安王,女人点点头,安王说:
“可是现在去!”他在前面引路。
“太子,你凭什么认为本妃医得了昭阳王?我只是感觉安王让人耳目一新。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对我行礼!”
“我敬你是阿染的师父,你何必戏弄我?”
“呵!你在说笑吗?我在御花园的湖心亭乘凉,可曾召你进谏?又是否让你去而复返?可提出无理要求?你莫不是一夜未睡脑袋昏了!”鬼医拂袖而去。
她懂医,但不会无缘无故参与宫斗!
世事难料!当初,白轻染与白轻婳掉包她没算到,那时她去了蓝战国!
想方设法引出白轻染,却不曾想白轻婳会被人掳走,而且还是熟人的侄子!
算得出白轻染与赵玄澈相处时日少之又少,却算不出他们彼此相爱!
两个孩子,也不在她的卦象中!
所以卜卦也是在猜!在赌!在谋划与设计!
如今局面引发混乱,她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不参与便可明哲保身!
“你真要这样狠心!”安王在她身后问。
她身体微顿,随后和身边的丫鬟说:
“头疼,回去给我熬一副安神药!感觉体虚、内热太过浮躁!”
丫鬟咋舌,还有人比俪贵妃还沉得住气的,她像世外仙子一般不被凡事所累!
有着超脱万物的淡泊心态!
但她还是听话的回:“是!”
昭阳王半夜时清醒了一阵子,喝了点水便继续睡了!
隋太医说他的症状和一种叫做蚀神草的药相似。
几乎一日只有少数时间清醒,而且醒来时他也不知自己是谁,只知道吃饭喝水,这种方式维持三月,人便会在昏迷中死去!
不会有疼痛!可听见的人都觉可怕!
“想办法将昭阳王遇险生死未卜之事传出去!要各方神医到都城来救治!”安王的话得到了琪妃的感激。
第二日,
因着太后得知了安王有了第二个孩子,皇帝又隐瞒了昭阳王患病一事。
安王不得不想方设法带着奕萱入宫。
太子府大厅里,安王对一边的奕萱推出一个糕点盘。
里面摆满各式各样的糕点。他看着还在生气的孩子问:
“郡主能否告知爹爹错在哪里?”
他一句话没说,气鼓鼓跑进来的女儿,嘴巴撅的可以挂东西,黛眉几乎凑到一块了!
“哼!为什么我会在别的女孩房间里醒来!你还有别的女儿?”
男人暗笑,这是在吃醋?
这醋意莫名的让他开心,他一板一眼的说:
“你又不愿意做本王之女,我便想着找一个能媲美奕萱郡主的女孩养,可惜……”
“哼!我就知道,你一定在外面三妻四妾,我娘亲才气跑了!”
“本王对天发誓,我对白轻染一心一意,如若不然天打……”
“行了,我也不想我的爹爹被雷劈死!那你可是找到了代替我的?”
“这都城如此大,没有一人能与你媲美,我想着退而求其次,找一个稍逊的,还是没有!”安王的这副德行,李勋是好久不曾见过。
他们夫人还没离开之前的殿下就是这样油滑、雅痞、满口歪理邪说!
如今这套他们家小姐也吃,果然是母女,都喜欢这油嘴滑舌的安王!
“怎么会?你一定是没好好找?”安王眼中隐藏着失落,他女儿当真没半点要留下的意思。
“因为,在我眼中,无一人能与奕萱媲美,她们和你是云泥之别,根本入不了眼!”
知道安王在讨好她,知道这些有可能是糖衣炮弹,奕萱还是微微一笑,又冷着脸问他:
“那些漂亮衣服都是你给女儿买的!”
“那是,那不是,那间房是我给我女儿准备的,衣服尺码都是她的,也只有她才会让衣服更加漂亮!”
“是,给我的?”奕萱双眉微挑,认真的看向安王。
“自然!郡主是否喜欢!”
“呃,还,可以!”那口是心非的模样让安王想到了白轻染,他从未说过他喜欢女儿,也从未说要孩子这样的话。
一直没有孩子也是他算计很久的事,他没有和白轻染说过,他看过一个杂说,有人找到一个计算女子不受孕的法子,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没想到真被他算准了,百密一疏他受不了白轻染的主动!
“愿意做我的女儿吗?”他走到奕萱身边半蹲下来认真的看着椅子上坐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