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朵里被塞了东西,把耳道阻塞住,声音传不进去,怎么能听见声音!平日里要告诫孩子任何小东西都不要往鼻子!耳朵里面塞。”
“啊!我太疼了!”那孩子摇晃着脑袋,拼命哭喊。
“别动!疼这一时总比听不见好,一会儿取出来我给你止痛!”
“二牛咬牙坚持!”他父亲心疼的说。
孩子疼得直挥手,也听不见他们说的话。
白轻染拿出一根银针扎进孩子的双臂上,孩子呆呆看着自己的胳膊。
随后脖子也不能动了。
“抱住他,坚持一下!”白轻染加快动作,一块块耳垢被镊子取出。
最大的那块粘着血丝,她蘸取消炎的药粉用棉花敷在伤口上。
“能听见了吧!还有另一边的耳朵,记住什么东西也不能往耳朵里塞!”白轻染转到另一个方向继续抠耳朵。
看着她对孩子的态度,沈薇发现她对孩子是那么亲和!难怪十一皇子对她比其他的姐姐都好。
拔下针后,白轻染让孩子母亲给他按摩颈椎和胳膊。
长时间不能动需要促进血液循环。
“二牛,可是听见爹叫你!”
“嗯!我耳朵能听见了!”
听见孩子回答,男人跪地给白轻染磕头。
“青仁大夫对我儿形同再造!”
“算什么再造,就是挖个耳朵而已!我看你这里适合做医馆!”
布帛店规模也不小!她打算买下来。
“医馆?青仁大夫,在都城开医馆风险太大!”男人不赞同的说。
“巧了!我就喜欢做别人做不成的事!”
白轻染现场付了全额,那男人犹犹豫豫的说:
“不知可否给我们几日时间,孩子没有病,我们想还在都城,还没有落脚地!”
看着男人和他的妻子白轻染说:
“日后可有别的打算?”
“没有!经历这一次,也不知道能做什么!”男人颓丧着低下头。
“我正愁没个主事的人,你可愿意?”白轻染看着他,想起那时说他会转运。
怕是要她自己去帮扶,他才会慢慢变好。
“愿意,我们愿意!”男人没有说话,他妻子先答应了。
“那,你们就住这里!也省得我找看店的人!”
像是她得了便宜一般,她问:“你叫什么?”
“回东家,您叫我,吴三!”
“哈哈,你是吴三,你儿子吴二?”突如其来的取笑让一个孩子哈哈大笑起来。
“东家,我儿全名吴双!”
“是个好名字!”
“这些银票是装潢费用,一切事宜都交由你负责!和隔壁的药铺做个交易!说在我们这里诊病去他们那里抓药!给我们一成!”
“您怎能放心把这些银票给我?”吴三推辞的直摆手。
“东家,先用您的这笔钱,事成之后您在给!”吴三媳妇是个精明的她把刚收的钱推了出去。
自己孩子耳朵能治好,人家分文不取,还愿意让他们住在这里。
“对,对!”
“没事!你跑不了,我在附近安了眼线,拿着吧!”白轻染和沈薇刚走到门口安王便迎过来。
“看,我安排的人这不来了!”
“见过几位!”吴三把十几张银票塞进胸口里,对安王几人行礼。
李勋走进店铺里一顿排查。
“怎么?这就要回去了?”
“是!回安王府!”
白轻染没在意,跟着安王走向前面,绕了一个Z行路线她看见前面有一群人正在往一个府门里搬运东西。
“这一看就是新府入住!”白轻染好奇的加快脚步。
从上一户的大门到这边足有五十多丈,距离府门还有个三十多丈可见这府邸算得上比丞相府还要大。
男人陪着她走过去。
“哎?安王府!这是你的府邸?”看去门亭下的匾额白轻染不可思议的转头看他。
“这是我们的府邸,请吧!安王妃!”
能博她一笑,也算没白张罗这么久。
“安王有心啊!”白轻染踏上七八层台阶!
因为这是她在都城的府邸,她看门口的两个石狮子都格外喜欢!
又威武又精神!它们脖子上还挂着红绸!
简单的逛了一圈,白轻染停在东侧的第一间屋子门口。
里面是各色各样的瓶瓶罐罐!还有迷你秤,各种珍稀草药分门别类摆在一边。
“安王!咱们什么时候住进来啊!”
“阿染想什么时候住,便什么时候住!”安王厚脸皮的拥着她。
此时沈薇和李勋都识相的转过身。
“今日住!”白轻染心情大好,拥着安王的脸亲上一口!
男人心花怒放的亲了回去!房檐上看戏的长平啧啧称奇。
真是千年难遇的画面!
“那便今日!”安王拥着她走向正厅,圆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
今日玉润很早就被安王派遣出宫采买,原来是在这里张罗。
“王妃!这是王爷让奴婢准备的开府宴!”
“神神秘秘的,不过我喜欢!”她一想到要回宫,心中便憋闷,如今能在宫外生活岂不美哉。
几人如北渊之行一般围坐一桌!
“竹苑呢?”白轻染数着人!
“应该快来了!”长平看着门外。
眨眼间几人身边出现一人,竹苑比平常的表情还要冷漠。
“没有落下你,看我们筷子都没拿!”白轻染哄着自己的徒弟。
“来,今日安王开府祝各位一切顺遂,心愿达成!”白轻染举起杯子庆祝。
安王和她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其余的人都意思一下,微微举杯!没人敢和白轻染碰杯。
喝了第一盅酒后,白轻染便开始吃菜。有几个是玉润的拿手菜,还有几个是白轻染从未见过的。
饭菜吃饱,安王便给白轻染斟酒,还一副喝醉酒的模样:“阿染!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在想什么吗?”
听见安王说这样的话,李勋知道他们该撤了。
他示意几人离席,沈薇、长平和竹苑都听话的离开,只有玉润一脸期待的啃着一块骨头等着王妃发问。
“走了!”长平和竹苑一左一右架起玉润,玉润连忙拿了几个糖包听天由命的被两人拉走!
“想的什么?”白轻染没有喝下酒,而是好奇安王当初想了什么?
那时走进喜房的安王,也是如今这般醉醺醺的,还逞能说自己能走,最后扑通倒在地板上。
她还记得那时如果不是教席嬷嬷,声严令色不让她笑出声,她的笑声一定非常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