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玉润的厨艺是没话说的。
“王妃,奴婢再去给您取些糕点来!”感觉车内氛围有些凝固,玉润急忙找借口离开。
马车一晃停下来,白轻染身形一晃护住碗里的汤没洒出半滴!
安王故意倾身还要舀一碗品尝,那护食的小老虎龇牙像是要咬他的手。
“王妃,一碗汤而已至于吗?”安王达到目的,退到一边坐好,饶有兴致等着她来狡辩。
“至于!都是我的!我需要补一补!”白轻染揉了揉眉心,一副柔弱的模样。
男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她喝完汤后,好奇的打开那个机关匣子。
木匣很重,不清楚是什么木头所制,雕刻的图案也很考究,像龙又像虎,有翅没有脚!
四不像!
她用力掰了两次,没打开。
随后用匕首用力撬才打开,木匣盖弹起来那一刻,一股浓重的清香味让白轻染精神一震。
“哇哦,这是传言中的醉人草吗?这盒子可比里面的植物珍贵!”
“醉人草?”安王好奇的凑过去。
两人认真的打量起那细长带着锯牙的茎叶还带着须根,虽然不似鲜草,却没有泛黄!
弥漫在鼻腔里的清香味道让人心情愉悦!如喝醉了一般,白轻染转头看见安王的笑容时,凑近了说:
“一个安王、两个安王?”她身体慢慢摇摆。
安王一愣,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看着白轻染不太清醒的模样,他的眼睛也渐渐迷离。
他盯着白轻染红嫩的脸颊,和饱满的双唇发呆,下一秒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唇。
这突如其来两唇相碰,似天雷勾地火!白轻染瞪圆双眼看着近在咫尺放大的安王。
长睫毛,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触碰着她的鼻翼,她手里的木匣摔了下去,醉人草洒落在脚下。
毫无经验的安王凭着本能拥着白轻染,温柔的亲吻她。
醉人草的味道清香,闻到它会像喝醉酒一样东倒西歪,待上一会儿路都走不了。
白轻染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僵住,只能感觉胸口那心砰砰直跳!
不能反驳!
迷迷糊糊被人占了便宜!
“九…,对不起!您们继续!”李勋本想问安王为什么有酒的味道!
没想到,王爷和王妃在那个……,他摸了摸头傻笑起来。
前面骑马的长平公主对他说:“李勋,你在笑什么?”
因为李勋没有答复她,她便一直观察李勋,发现他不似平常模样,便调转马头凑到李勋身边说:
“你喝酒了?”
“没有。”李勋傻呵呵笑着。
“还说没喝!”长平公主飞身坐在车桉上,掀开门帘说:
“九爷,喔!我的天……”长平连忙关上门帘。
她在消化自己看见了什么!
他们门主和夫人这么急不可耐?
“不好!”长平喊着玉润和沈薇。
马车停下来。
长平对玉润说:
“车里是不是有暖炉?”她问。
不明所以的玉润回:“嗯,放了两个。”
“去看看你们主子在干嘛吧!”长平憋笑。
李勋醉醺醺的掀开门帘,他的眼睛慢慢合上,倒在车桉上。
沈薇急忙爬上,在车里抱怨道:
“长平公主,你看着做什么?难道不该扶起他们!”
“安王不让人碰!我可不想被剁掉手!”长平双手抱胸狡辩。
“那你可以把暖炉拿出来!”
“有道理!”竹苑走过去把椅子下的暖炉拿出来。沈薇说:
“那个是安全的。”
她把安王身下的暖炉挪到合适的位置!
看见两人拥吻的倒在一起,谁都没去搀扶!
下车时沈薇感觉头晕目眩,腿都软了,长平公主搀扶住她说:
“你没事吧!”
“是不是有什么……?”沈薇话还没说完人便晕了。
最后是长平取出了那里面的醉人草。此时的醉人草已经卷曲发黄。
队伍因此停在路上!
李勋醒来时看着车厢里的几双眼睛茫然的问:
“为什么我在这里?”
还不等众人回答他,就听见前面那马车里白轻染的骂声。
“赵玄澈,你找死!占老娘便宜!”
安王揉着头,感觉胳膊钻心的刺痛。
他掀开衣袖,伸手触摸,水泡一样接近手掌大的烫伤在他右臂后侧。
“怎,怎么了?”白轻染凑过去愣了一秒笑道:
“活该!”
安王看着她的唇和眉眼,想到他们接吻的感觉暖了他的心扉。
“阿染!我做你的夫君不好吗?”安王再一次啄上她的唇。
就是要提醒她,让她记住。
“你疯了吗?”白轻染扑倒安王,坐在他身上打他。
“夫人,有伤,伤口要破了!”安王握住她的手哀求。
“你别对我有非分之想!”白轻染嫌弃的擦了她的嘴!
嘴唇红肿的特别明显!安王得意的笑了。
这算不算留下标记?
马车门帘被李勋掀开,几个好奇的目光都看向里面,安王和白轻染也看向他们。
此时还骑坐在安王身上白轻染瞬间站起来,头重重砸在顶棚上顺势弹下来,脚下一滑倒在安王身上来了个结结实实的吻!
众人瞠目结舌!
此时白轻染想死的心都有了。
安王心想这不能怪他了吧!
门帘被李勋放下了说:“都散了吧!晚一点再上路!”
“我去煮饭!”玉润走得一处堆满灰烬的木炭旁边。
车内白轻染不停咳嗽!视线根本不敢向安王方向瞄。
男人把外衫脱下白轻染莫名的问:
“你要干嘛?”
“你猜呢?”安王满眼笑意问,平常他脱衣服她可没这么大的反应。
“你什么意思?”白轻染理直气壮的问。
“夫人心中是半点没有我啊!”安王转身把胳膊给她看。
“本王为了保护夫人,可是用身体挡住火炉!烫成这样夫人说话间就忘记了!没半点关怀之意!心寒!”
“哪里?我才没有!”
“这就给你研制药膏!”
她向玉润要来香麻油和黄苓、川芎、黄柏、没药磨成细末,用黄酒调成稀糊状外敷伤处,用纱布开始包裹。
“阿染,我差哪了?”安王低声询问。
“差太多!”
“说出来听听!”
“你不符合我的标准!”白轻染给他系上纱布快速离开。
她感觉自己脸烧得特别厉害,一走出马车,沈薇体贴的给她披上斗篷。
“今后沈姐姐嫁的郎君真是有福噢!”白轻染高声说,想让车里的安王能听见。
“夫人,您不可唤奴婢姐姐!”
“既然我说的算,我乐意怎么喊就怎么喊!沈姐姐等回去了我定许你一户好儿郎!”
沈薇羞赧的低下头。
有王妃一句话她就值了!因为她知道王妃一诺千金,定不会让她受苦。
“原来沈姐姐这么盼嫁啊,我认识好多适婚男!”长平公主凑到沈薇身边。
“才没有!”沈薇拍了一下长平的胳膊,躲开一群人的目光。
“你可真爱多管闲事!”李勋泼出去一盆冷水。
“你呢?狐狸可是对某人情有独钟!”长平怼人也不是盖的!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李勋给她嘴里塞了一块糕点!
“狐狸是谁?”白轻染看着锅里煮的热腾腾的面问。
“没有!”
“竹苑,他有事瞒着我们!”白轻染了解竹苑的癖好,她惯喜欢知道别人的秘密。
“夫人,奴婢定能帮您查出那只狐狸!”竹苑说的一本正经,听见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