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落湖伤了身体,严太傅也时常去看她。
“你病着,就不要起来了。”
一身深青色长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高束在头顶,黑白相间的胡须,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让人不由得心生敬意。
“师……”
梁雨晨停顿了一下,“太傅。”
本来想叫师父的,但是想着又不能拜师了,就改了称呼。
严太傅褶皱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心疼又无奈,“叫师父吧。”
“可我不能习武了。”
梁雨晨面色悲戚,眼神空洞,一点儿也没有一个小姑娘该有的朝气蓬勃。
“为师除了教武功,就不能收你为徒吗?”
严太傅声音很软。
梁雨晨看着严太傅亲切又和蔼的样子,忍不住哭了起来。
“师父。”
“别哭,为师最不会的,就是哄小姑娘。”
严太傅手足无措。
梁雨晨眼中的泪水像是一颗颗星星,晶莹剔透,从眼眶里跑出来,再滚落到地上。
“师父……”
梁雨晨心中的委屈不知该向谁倾诉。
“哭吧。”
严太傅走上前,轻轻地摸了摸梁雨晨的头,“你是我的徒弟,以后也都是我的徒弟。”
可惜了,这么善良可爱的一个小姑娘。
“好多年没见师父他老人家了。”
梁雨晨轻叹。
前世今生加起来有十年了。
东方吟风也叹息道:“师父随性洒脱,不爱拘束,为了报恩在京城里呆了那么多年,一定觉得枯燥乏味,好不容易出来了,一定是四处飘荡。”
师父教了他很多东西,不然他十五岁上战场,怎么可能百战百胜?
“吟风,过了那块石碑就是世外之地了吗?”
梁雨晨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石碑。
很普通的一块白色石碑,没有任何装饰,上面就刻着两个大字“世外”。
真是随了世外之人的洒脱不羁。
“进了那里,就不受朝廷管束,功名利禄在那里只是个称呼而已。”
东方吟风神色柔和。
他也只是听说,一直就没进去过。
“那里会不会很乱?”
梁雨晨皱眉。
没有阶级,没有管束,那岂不是人人都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不会。”
陆怀昭解释道:“世外有世外的法则,也不是没有人管,每隔几年便会选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奉为世外之主。”
听到了世外之主,于秋琳来了兴致,“能参选世外之主的都是什么人?”
女主不是要不是要收服世外,成为世外之主吗,她先打听一下。
陆怀昭笑着说道:“男女老幼都可以,大家一起投票,票数最高的人就可以成为世外之主,任期三年。”
于秋琳听了,忍不住嘀咕,“不就是现代的选举吗?”
几人说着,就进了世外之地。
过了石碑,不远处有一间小屋,屋里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短上衣阔腿裤,很是方便灵活。
“吟风,都下来登记一下吧。”
陆怀昭率先下了马,东方吟风闻言,也下了马,转身把梁雨晨抱了下来。
其他人也都陆续下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