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你敢把我说成玉犬。”
东方吟风宠溺地笑着。
被自家媳妇说成狗,也满不在乎。
“吟风,战场上很辛苦吧?”
梁雨晨收起戏谑的笑容,心疼地抚了抚东方吟风的脸颊。
“都过去了。”
东方吟风握住梁雨晨的手,闭上眼睛,感受着手上的温暖。
“吟风,对不起,就因为别人说了几句,我就不信你,前世,你一定很伤心。”
梁雨晨眼中泛着盈盈泪光。
前世,她伤他至深。
东方吟风依旧闭着眼睛。
“晨晨,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你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要多想想开心的事,想想我们的现在,我们的未来。”
说完,东方吟风把梁雨晨的手放下来,握在手里,另一只手为梁雨晨抹掉了眼睑下的泪珠。
“别哭。”
“晨晨,因为你,我才能在战场上一次又一次地活下来,在我出征的前一天,你落湖的前一天去普法寺里了吗,你是不是去求老天保佑我了?”
听东方吟风说起此事,梁雨晨叹了口气,撇撇嘴,愤愤地说道:“我去给你求来了平安符,还是惠山大师亲手做的,可惜掉到湖里了。”
“你还说我傻,你不傻吗?”
东方吟风起身把梁雨晨揽到怀里。
作为大章国的得道高僧,惠山大师亲手做的平安符可不是那么好求的,需要从山下开始行三拜九叩之礼,一直到殿内。
那时候晨晨才十一岁,又是寒冬,这其中的艰辛,岂是三言两语就可带过的。
“你傻,就你傻。”
梁雨晨幼稚地反驳。
“是,我傻,我竟然觉得别人会真心对你。”
东方吟风柔和的神情里夹杂着悔恨。
如果他前世也如此强硬,哪有东方清时什么事。
“刚刚你还劝我不要再想那些伤心事,你怎么也开始想了?”
梁雨晨嘟囔着,像猫儿一样,把自己的脸在东方吟风的胸膛上蹭了蹭。
“真是要命。”
东方吟风心里苦。
偏偏梁雨晨一无所知。
“七弟,就咱们兄弟几人,你就不要这么拘束了。”
梁家几个小辈聚在状元楼天字号包厢里,开口说话的是梁家二公子。
虽说梁家几个公子都端的是仪态方正,但梁平成更是一丝不苟。
梁玉寒笑着说道:“玉彦,你知道七弟向来如此,没什么不好的。”
梁家二公子名玉彦。
一身月牙白锦袍,眸光温柔,雍容雅致。
头一次被几个哥哥像“商品”一样来回看,梁平成有些局促。
“七弟,只有咱们兄弟几个,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哥哥们给你出出主意。”
去年刚抱得美人归的梁家六公子梁玉泉爽朗地笑着。
一身青色锦袍,眉眼带着英气。
梁平成真想仰天长叹。
看来嫡母这次是不打算放过他了,非得让他成亲才行。
可是,在没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姑娘之前,他真的不想成亲,他不想像父亲一样,有个第三者插足。
那感觉就像一本好书,染上了污渍一样,不能遗弃,不能视而不见,放在那里又心中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