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盼被说的有点儿不好意思,她抿了抿唇,又很腼腆的笑了笑。
秦时这会儿才注意到,她笑起来的时候是月亮眼,眉眼弯弯的。
秦如烟就拉着她的手,往一边走,“别紧张,不用理他们。你想吃什么决定好了吗?”
黎盼摇了摇头,“我不挑食都可以的。”
秦如烟微皱了下眉,她对这边也不太熟,不知道哪里好吃,她下意识看向陆景琛。
被忽视了一整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的陆景琛,接收到了她求救的眼神后,很贴心的上前开口。
“去西府行不行?距离不是很远,开车大概二十分钟就能到。”
大学附近基本都是小吃比较多,相对来说环境会更热闹一点,之前陆景琛就注意到秦如烟怕人多的地方,稍微闹腾点,她就眉头拧得紧。
秦如烟想了会儿,又看向黎盼。
“去西府吃吧?那边我们比较熟,这会儿联系一下,等我们到了饭菜就差不多上齐了,吃完饭我再送你回来行不行?”
两人算是见第二面,她说话比平时对着其他人要耐心很多。
黎盼笑着应下。
几人就去了停车场,开了两辆车。
陆景琛秦如烟和黎盼一个车,程遇白坐的秦时的车子。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西府停车场,几人还是在老地方包厢天阕。
陆景琛和秦如烟挨着坐下,黎盼又顺势坐在了秦如烟右手边,程遇白和秦时坐在了陆景琛左手边的位置。
因为在过来的路上已经提前打了电话订了餐,几人刚坐好,服务员就端了菜上桌。
秦如烟给黎盼倒了杯热茶,“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想吃的。”
黎盼摇了摇头,“已经很多菜了,就我们几个人都吃不完了。”
秦如烟就点了点头,她怕黎盼拘谨不好意思,一直在给她夹菜,没注意到身侧陆景琛微微扯了扯唇。
这顿饭吃了快一个小时,几人都没喝酒,因为都要开车。
饭后,秦如烟提出要送黎盼回京城大学,人毕竟是跟着她过来的,她得把人安全送过去。
秦时微愣了一下,但他没多说,他虽然想送,但他回家的路和京城大学是相反的方向,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今天算是第一次见面,也确实唐突,于情于理他送都不合适。
陆景琛让人记了账单直接划扣,就和秦如烟带着黎盼先行离开。
包厢内,程遇白看着一整个晚上都不太在状态的秦时,笑了笑。
“你回哪儿啊?顺路捎我一程呗?”他也有几天没回家了,得回去看看他爸妈。
秦时嗯了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我回家,走吧。”
程遇白点了点头,两人也一同离开。
秦如烟把黎盼送到京城大学后,又和她说了两句才和陆景琛一道离开。
两人回到御景苑已经快十点了,相对于平时来说有点儿晚,陆景琛就去了另一个浴室洗漱,把主卧的浴室让给了她。
凌晨。
素了好几天的陆景琛缠着秦如烟不放,已经折腾了她快两个小时。
秦如烟早前就发现陆景琛还是蛮重欲的,可两人也没有说每天都有,毕竟各自都有自己的工作,更何况要每天都来身体也吃不消,只是只要有,基本都是在两个小时左右,她也就慢慢习惯了。
但今天快两个小时了,陆景琛也并没有要结束的样子。以往每次她受不住的时候说两句好话或者服个软,他也就会收敛一下,速战速决,最多不会超过两个小时。
但今晚,他一反常态。
无论她说什么好话,怎么求饶他都不听。迷迷糊糊的秦如烟忍不住想,今晚这人又没喝酒,怎么突然就这么强势,她也没做什么刺激他吧?
察觉到她的出神,陆景琛不满的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夫人在床上也敢走神,不怕挨收拾吗?”
他声音有点儿哑,此刻满是情欲的眼睛通红,秦如烟没忍住身子抖了下。
“真的不行了,不要了。”她又趁机撒娇,陆景琛干脆利落的把她抱了起来就往浴室走,以为终于逃过一劫的秦如烟心底松了口气,却没想到进了浴室才是噩梦的开始。
……
浴室里断断续续传来她的抽泣声,和低沉暧昧的喘息声,陆景琛放开了手脚,又折腾了一个小时才把人从浴室抱了出来。
沾床第一秒的秦如烟下意识就往里面翻身,被陆景琛按住了腰,她就真的没再动了。她睡着前一秒才恍然大悟,这个小心眼的男人还在因为她秒收了程遇白的红包在吃醋。
秦如烟狠狠的咬了咬牙,她给程遇白提供了十亿以上的资金做研究,收他一个二十万怎么了?
陆景琛这个小气吧啦,乱吃飞醋的小心眼男人,就为了这事儿不当人的把她折腾的这么惨,她决定要赶他去客房睡几晚。
身侧,陆景琛反而没什么睡意。
他看着她沉沉睡去,眼尾都还是红的,今晚好像确实有点儿没收住,但今天一整天,她的注意力都被别的人和事分散,刚在床上还分神,他确实是有点儿故意的成分,可这会儿看她这么累,眼底下有了青色,他又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分。
他睫毛颤了颤,心下微动,怀里的人这个时候褪去了白天的一身清冷与孤傲,整个人软成一团窝在他的怀里,这是独属于他才能看见的这一面,他心里深处又柔软的不行。
似乎想到了什么,陆景琛随意的套上了睡裤,倾身从抽屉里拿了一支药膏,又走到床尾掀开被子,给她涂了点儿药。
结束后他又去浴室冲了个澡,等一身冷意散尽,他才重新掀开被子上了床。
秦如烟几乎在他躺下的第一秒就往他这边靠近,他无声笑笑,又给她理了理被子才把人搂的更紧了一些,关上灯沉沉睡去。
第二天,毫无悬念的,秦如烟睡到了中午才醒。
身侧已经没有了人,陆景琛仍然在床头柜给她留了张纸条,也在微信里给她留了言。
不同的是今天他人没在,但在床头柜放了个保温杯。
动一下就浑身酸痛的不行的秦如烟,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