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刚虽然嘴上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但这一交手,也深感雪山飞鹰难以对付,必须尽快脱身,否则将会很麻烦。
他不想恋战,用剑拨落第一波飞斧的攻击,一个龙飞九天,然后空中使了个凌波飞步,将离他最近的一名雪山飞鹰踢到了马下,自己跨上那匹黑马,挥动宝剑向外就冲,因为一是顾正刚的动作太快了。
二是顾正刚的功夫太俊了,三是混战之中距离太近,无法使用飞斧。就在雪山飞鹰们发愣的功夫,顾正刚已经跃马冲出包围。
黑喇嘛有些气急败坏,他没想到自己从来没有失过手的雪山飞鹰竟然失了手。
他吼叫着:“追!快给我追!要死的不要活的!”
雪山飞鹰从后边紧追,同时展开了第二波攻击,在飞驰的骏马上,一百零七把飞斧破空而出,从正前方,从前边人的头顶上,或直线,或弧线,从不同的角度,挂着刺耳的鹰哨声飞向顾正刚!
顾正刚伏在马上,无法用剑抵挡后边的飞斧,身体多处被飞斧劈中,幸而他身着“天蚕衣”,身体致命处没有受伤,但没有“天蚕衣”遮护的臂部、腿部连中几斧,血流如注,而且这飞斧上带钩,劈上之后还会撕下一块肉,连衣服都撕为条缕!
顾正刚暗叫不好,此时他的头脑仍然十分清醒,他知道不能往扎布村方向跑,那样只会给村民带来灭顶之灾,他向着另一个方向跑了下去。他狠命用剑鞘抽打了一下马屁股,黑马如疯了一般的飞奔,顾正刚只觉耳畔生风,两边的草木闪电般向后倒退。
雪山飞鹰在后边紧追不舍,见第二波攻击仍没有拿下顾正刚,他们又发起了第三波攻击,飞斧又一次雨点般倾泻而至。
顾正刚听到尖利的鹰哨声,知道飞斧又到了,顾正刚年少时曾经牧过马,骑术了得,他使了一个蹬里藏身,身体藏在了马的肚皮下边,大部分飞斧击空了,有几把飞斧击中了马的脖颈和臀部。
受了伤的战马长嘶一声,飞奔得更快了,与雪山飞鹰的距离越拉越大。
顾正刚的伤口流血不止,又无法包扎,只觉得有些虚脱,他听得雪山飞鹰们的距离离自己比较远了,才使尽全力从马鞍下翻身回到马鞍上,只见马的身上多处受伤,浑身打颤,知道这样下去终究会倒下去。他脑筋快速的转着,寻思着摆脱追兵的计策。
又跑了几里路,突然前方出现了一处断崖,顾正刚从高处远远望去,断崖足有百丈之高,两边看不到头,断崖的下方是一个大峡谷,远方雪山耸立,在云端若隐若现。
顾正刚心中一沉:完了,今天死定了。
他背过身来,雪山飞鹰仍然穷追不舍,而且越追越近。
顾正刚跳下马来,朝马的屁股上猛拍了一掌说:“伙计,多谢了,快逃命去吧!”
那马好像听懂了顾正刚的话,一声长嘶,撩开蹶子,顺着山崖跑下去了。
顾正刚从衣襟上撕下一块布条,把腿上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他抽出赤霄剑面向追兵,在崖边伫立,他决定以死相搏。
一瞬间,雪山飞鹰已到近前,看到顾正刚浑身是血,背对山崖,独身伫立,冷峻的目光剑视着他们,都不由心中战怵,虽然对手已经身逢绝境,但在雪山飞鹰的历史上,他们还没有遇到过如此强悍的对手,上百人对阵一人,三波飞斧的绝杀,也只是让对方受了点轻伤,而自己这边不仅每人失了一把飞斧,而且还伤损了一人一骑。
黑喇嘛在阵中哈哈大笑:“小子,你跑不了啦!我怜你是条好汉,再给你一条生路,要么归降与我,加入我的雪山飞鹰,要么你就跳下山崖粉身碎骨。否则,让我擒住,一定把你剥皮点天灯!”
顾正刚冷笑一声:“去你娘的,老子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投降,有种的就来把我拿住!”
黑喇嘛大怒,把手一挥:“给我拿下!”
雪山飞鹰手中飞斧再次出手,顾正刚手中宝剑舞动如风,十几把飞斧被他拨打出去落在地上,但是顾正刚宝剑虽强,武艺也不弱,无奈身上多处挂伤,尤其是右臂被飞斧砍伤,活动不便,动作稍慢了一些,又有两柄飞斧砍在左臂之上,一柄飞斧蹭着自己的面皮飞了过去,面颊顿时被蹭掉了一块皮。
几乎同时,顾正刚的小腿又被飞斧劈中,硬生生带下一块肉去。
顾正刚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鹰哨响处,一把飞斧直取顾正刚面门,顾正刚因为足下有伤,躲闪的稍微慢了一点,飞斧把自己的头皮连同头发削去了一块,鲜血如注从顾正刚头顶顺着额头脸颊流淌而下。
顾正刚知道这样下去,自己只能命丧当场,宁死也不能落到黑喇嘛手里,这个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顾正刚向后倒退两步,纵身一跃,从万丈悬崖上跳了下去。
再说铁雷和格桑,带着那些女人们向后院而来,幸好一路上没有遇到喇嘛,因为喇嘛都去前门守门去了,他们左转右转,找到了寺院的后门,寺院的后门已经紧闭,看来喇嘛们已经做好了“关门抓虎”的准备。
铁雷上去推了几下,门推不动,应该是被人在外边顶住了。于是铁雷和一帮女人们一起用力推门,推了半天仍然推拥不开,铁雷有点冒汗了。
他突然想起来外星人对自己说过的话:你拥有飞行之术。
铁雷心想,我既然有飞行之术,就可以越过这个院墙。
他看了看这座院墙,高有一丈开外,凭他日常的功夫是如何也翻越不过去的。
铁雷心里道:既然我已经有了飞行之术,就应该可以飞越过这道高墙。死马权当活马医,我就试上一试吧!
他退后十几步,向手心里唾了口吐沫,而后脚下加劲,迅速向前跑去,看看离墙还有一尺多远,他双脚一跺,喊了一声:“起!”整个身子腾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