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朝的地方,皇上的寝殿内,好几位有名堂的御医害怕得跪在地上打战。其中的古御医,头上的汗珠就像黄豆一样往下淌着,他正给皇上摸脉,已经忙活了半天了。
瑶贵妃沐紫瑶坐在皇帝床边的座位上,心里怨恨得痒痒的,真想一头撞死算了,同时心里还有些后怕。昨天晚上是她在陪着皇上睡觉,可皇上这几天晚上找女人找得有点过分了,身子弱得很,却偏偏爱这口。结果就是昨晚半夜时分,皇上在她的床上突然晕过去了,然后就没法动弹了。
这时候,皇后和肖贵妃也都在场,皇帝的皇子公主们也都挤挤攘攘地飞奔而来。除医生以外,还有几位重要的大臣也在场,大家都跑来看望皇上,现场的氛围格外沉重,仿佛皇上随时就要与世长辞了。
皇上已经吃了药了,但还是抱怨腰疼,疼得根本站不起身啊!御医经过仔细检查后,一致认为皇上可能是腰肌肉损伤,或者是因为性生活过多所导致的问题。可是呢,皇上以前明明挺好的,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呢?御医们猜测可能是得了急性心脏病之类的疾病,但看着瑶贵妃,他们不太敢说出这个判断来。
然而皇后和肖贵妃两人都用厌恶的眼神死盯着瑶贵妃。瑶贵妃真的很委屈,自己完全不明白为什么皇上的身体那么差劲。不过此刻,皇上还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显然对她也还是有些情意在的。所以尽管有些害怕,瑶贵妃还是硬咬牙撑住了,不想让皇后和肖贵妃的目光给戳穿。
段逸尧和沐蝶灵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中两个人走了进来。
\"父亲大人,您好点没有?\"段逸尧牵着沐蝶灵走上前询问皇上的情况。
皇上看到段逸尧和沐蝶灵,想要挣扎着起身,但只发出了\"呃\"的一声,终究是没办法顺利站起来说道:\"儿子,你和你老婆离我近点,我有话要说。\"
李公公立马示意了两旁的小太监,随后他们就搬出两张凳子,让段逸尧和沐蝶灵坐下。
沐蝶灵刚坐下就问:\"参见父皇!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就生了病啊?\"此刻她突然想到,早逝的跟司徒灵好友的儿子杨智曾是鬼谷子名医三圣子的得意弟子学习医学的。而且,她占据了小灵儿的全部记忆和智慧。虽然现代的她并非专业医生,但是有关医疗的基本知识还是掌握得非常不错。因此,趁皇上和段逸尧讲话的空隙,她又仔细看了摆放旁边给皇上吃的那个药,瞬间眉头皱得比石头还硬啊!仅凭眼睛一扫,她便洞察出皇上绝不应该吃这样大补且味道辛辣的药物。皇上现在虽然年纪只是50多岁,但身体真的不太好,虚得不行。如果继续吃这样一碗十全大补的话,肯定好不了。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听到皇上对段逸尧说了这么一句:“老三啊,我有点不适,最近没法去上朝了。要不你来顶替我处理一些朝廷大事吧。毕竟,咱们国家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那些奏折一天不批,恐怕都得堆成山了。”
段逸尧一听,立刻客气地回答说:“万万使不得啊!父皇您只是小毛病而已,睡一晚明天肯定会舒服很多,哪里需要我来顶替呢?”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随便接过摄政大权,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段逸尧话音刚落,便听到了周围有人焦急地劝说起来:“皇上只是稍微生病了一下,吃了药自然就没事了,明天肯定还能好好地上朝呢!”显然他们是害怕段逸尧一接手,就真成了摄政王了。
就在这时,古太医瞅了一眼旁边的沙漏,然后慢悠悠地说了句:“吃药时间到了!”
皇后听闻后赶紧搀扶着皇上准备把那碗药给喝下去,这时候沐蝶灵突然间来了一句:“古太医,这个药方已经用过几次啦?”
古太医理所当然地回答:“已经是第四次啦,王妃娘娘。”
沐蝶灵立马追问:“那皇上吃过之后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转吗?”
古太医听到这问题,吓得浑身冒冷汗,结结巴巴地回答:“回禀王妃娘娘,皇上服药后确实比之前精神稍好了点,但还是觉得腰疼得厉害。”
沐蝶灵听完不禁皱紧了眉头,心想这个时代的医生是不是不会看病啊?她观察到这些太医似乎并无加害之心,但为什么竟然给皇上开了如此没用的药呢?她明白要是此时指出药物不对劲,或者说用药错误之类的话,只怕会给这些太医带来灭顶之灾。但是,再这么下去,皇上的身子也得不到任何改善啊。
因此呢,她拐弯抹脚地说:“我们已经给您服用四剂药了吧,皇上,可是您还有些不得不躬身啊。我之前碰到过一位大夫,名字叫做杨智,他是名医鬼谷子的徒弟。我跟着他学过一段日子医术哦。皇上,能不能请容许我为您把把脉?”
一听到这话,这位皇上心里早就暗赞沐蝶灵美丽动人,同时又因为吃了那么多剂药却仍然直不起腰来,多少有点心灰意冷。于是,他立刻同意:“可以。三皇子的妻子如果能够行医治病,那肯定比现在的这些奴才庸医技高一筹。那就让她赶紧给朕看看!”
皇后娘娘一听这话,突然感到脸色发紫,简直像被黑暗笼罩。之前皇上在众位大臣以及皇子公主面前表示,他病重无法处理政务,需要暂时由老三接手。但是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沐蝶灵突然站出来给皇上诊断?要是一不留神,让皇上的病情恶化,岂不是牵连到好不容易争取到摄政王权力的战王爷吗?
另一方面,如果她真的擅长医术,皇上立马康复了,那么刚刚皇上宣布的话说不定就告吹了,老三也没了代替皇上掌权的可能性!为此,皇后心里着急得不行,恨不得马上把沐蝶灵这个不会看时机的小丫头拉出去狠狠教训一顿。
沐蝶灵进宫可能也就几个月,遇到事情也没有深入思考,脑子里只剩下了治病救人的念头。所以,她非常专心致志地给皇上看病。然而,比看病更强的是,她脑袋里的那个芯片不仅能模仿他人的脑电波,还能透视他人的身体。这就好比现代医院里用的x光线,可以检测到人体内部器官的情况。
因此,她仔细给皇上把了一会儿脉后,还给皇上进行了全身检查,然后谨慎地说道:“皇上的肾脏中有一块很小的结石。也许有时候会觉得尿道疼痛,这主要是因为皇上日常生活中吃东西过于燥热,再加上湿热长期沉淀和缺乏饮水、运动不足这些原因导致的结果。”
皇上一听说自己的腰部里面藏了一颗小小石头,就惊讶地问:“什么?朕的腰窝里有石头吗?那该怎么办呀?”
皇后娘娘一听,赶紧厉声喝止道:“灵儿,说话千万要小心!皇上的身子怎么可能会有石头呢?”
其他的太医听见了也像是搞不清状况,全都大吃一惊,不敢认同沐蝶灵的说辞。
沐蝶灵意识到,她这次又摊事儿了!实际上,当时的太医们完全不了解什么叫做“贤结石”这种内科疾病,他们一律把腰疼归纳为贤亏,腰肌劳损的症状,开出的处方都是壮阳强身的大补药物。更离谱的是,由于皇上病势凶险,他们居然开始怀疑皇上得了马上风,这可是房事过多导致的。
哎呀妈呀!她被吓得冷汗淋漓,这都是啥时代呀!她该怎么向这些太医们解释呢?幸好,段逸尧能理解她的难处,随手拿衣服帮她擦干汗水说:“灵儿,别着急,毕竟你曾经师从鬼医三圣子的大弟子杨智,肯定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关于父皇的病情,你有新的看法尽管提出来,我们让太医们再细细斟酌,如果觉得可行,再给父皇开具相应的药物。”
皇上虽然一时间有点懵圈,但是他竟然对沐蝶灵充满信任,只是惊讶了一下就立刻表示赞同:“没关系的,老三的妻子,你有何药方就先告诉我们吧。”
听到这番话,沐蝶灵决定不再犹豫,她果断说道:“好吧,那我就给大家列一个药方,请尽快给皇上服药。”就在她刚刚开口的时候,已经有小太监迅速准备好了笔墨纸砚等待使用。她毫不迟疑地写出了这样一张药方:瞿麦、车前子、萹蓄、滑石、川木通、桅子以及甘草、灯心草。
古太医等人一看这个药方并未提出任何异议。
然而,皇上却说道:“你们不必反复查看这张药方了,立刻前往药房按照上面所写煮药吧,等朕喝了药自然就能知道疗效如何了。”
听到皇上这么说,显然没有人还有胆量再说一个字。一方面是因为皇上亲自开口,本来就不会有人有多少说话的余地;另一方面,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多说一句话很容易惹火上身,谁会没事找事呢?
于是,专门负责宫内事务的太监总管马上接过了药方,立即着手准备起药材来。皇上的事情自然马虎不得,因此,不到半小时,药物便已熬制完成并送到皇帝面前。
李公公恭敬地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来说:“陛下,这是我为您精心熬制的药汤,经过炖煮后已经冷却至适当温度,现在可以放心服用了。”皇上微微点了点头,然而皇后刚想要伸手接过勺子,没料想肖妃娘娘却低声说道:“皇上,如果您服了这份药之后……臣妾心中实在担忧!其实,我担心的不仅是她是否真的懂医术,而是怕出现意外状况。皇上乃天下之尊,何等尊贵,一丝一毫的伤害也是不能轻易承受的啊。”她这么一说,沐紫瑶原本就对沐蝶灵充满怨恨,心想,这丫头怎么总是如此爱炫耀,哪有什么本事!她何时成为了神医?既然如此,她就依附肖妃娘娘的意思接着说下去:“是啊!皇上,臣妾也对此十分忧虑!假如姐姐的判断失误,从前又从未听说过她擅长医术之事。倘若发生任何意外之事,责任应当由谁承担呢?”
皇后娘娘虽然并非真心希望看到沐蝶灵这么出风头,但是此时此刻,她与沐蝶灵已是同舟共济,互相扶持。因此,她目光如炬地扫视了沐紫瑶和肖妃娘娘一眼,随即坚定地宣布:“瑶妃和肖妃既然这么关心皇上,那么,只要皇上能够顺利康复,大家便一起到西山的皇家寺庙里去斋戒祈祷七天,以求皇上福体安康,如何?”
肖贵妃和瑶妃一听到这话,哪敢发表半个不字啊?于是她们两人急忙回应道:\"愿意!假如皇上身体痊愈了,我们就到了西山的皇家祠堂那儿为皇上礼佛祈福,这又不是什么难事嘛?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而且也心甘情愿地乐意去做,只要皇上您身体健健康康的,无论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会欣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