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觉得这种举动,有点超过兄弟情的范围,反而步入了暧昧期。
或许是因为,一个太过迁就,一个习惯了被迁就。
*
屈莀睡醒的时候,还觉得有点蛋疼。
他瞅了一眼睡在旁边的宁霁,脸都僵硬住了。
不是?
这货什么时候来的?
什么时候上了他的床?
还有?
他感觉到久违的浑身酸痛,就什么都明白了。
妈的,有毒吧?
他们的庆功宴,这人怎么进来的,怎么把他给睡了的?
不会是他把人叫过来的吧?
他不是很确定,他是真的断片了。
从床上刚爬起来,还没等他猫着腰跑路,就感觉屁股被捏了一下。
“不是?睡完就跑?跟谁学的?”
宁霁懒散的嗓音传来,他起身坐在床头,没有穿上衣的胸膛大喇喇地露了出来,脸上似笑非笑,眸底闪烁着冷意和危险。
把他打电话叫过来睡了一晚就想跑路?
“那个……我们不是没复合吗?”
屈莀浑身僵硬,转过身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
“你的意思是,我们昨晚是……约炮?”
宁霁的眼瞳更冷了,嘴唇抿成一条弧线,就看起来有点吓人。
屈莀:“……”
他有这个意思吗?
怎么还断章取义啊?
“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总不能是我自己找到这里来的吧?”
宁霁微笑,睨向他。
大半夜被叫醒,一路找过来,还照顾屈莀,结果变成了他约炮?
“不不不,是我的错,是我把你叫来的。”
屈莀连忙反驳,他和宁霁认识太久的时间,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光是看表情就知道他生气了。
他反而躺回了床上。
“这还差不多。”
宁霁轻哼一声,抱住了屈莀,眸底闪烁着复杂。
他要怎么样才能让爸妈彻底接受他们呢?
想到焰焰,他忍不住羡慕。
为什么,他的父母就不能不那么传统一点呢?
他苦笑了一声。
屈莀听着他的声音,抿了下唇瓣,“没事,慢慢来,我不着急。”
他们还有一生的时间。
“好。”
宁霁应声,挑眉掐了一下他的脸蛋,“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你个小酒鬼。”
喝那么多,估计都断片了。
他可记得屈莀抱着他又哭又笑的场景,简直魔音入耳,又给他洗澡刷牙,倒也没觉得累,只觉得好像他的全世界又回来了。
原本分开的隔阂,在某一刻好像被彻底填补了。
*
谢宁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都一对一对的,他贼像个孤家寡人。
哦不对,游溪也是孤家寡人,毕竟都是男人,就没叫吕落云来,不过这全国赛结束了,恐怕他们也得去约会了,还是他一个。
怎么这一个两个都有对象,就欺负他。
点了个餐,就看到咩咩躺在老猫的门口。
那一瞬间,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贺长淡和翟舒两人的担子也暂时放轻了许多,许久没亲近翟舒几次想把贺长淡踹下床。
好家伙,老贺是主打一个不会说就会做的。
他在线发疯都没用。
老公和老攻混为一谈的时候,那下场可想而知。
翟舒趴在床上摸了下手机,在大群里发了一句,自由活动就接着睡觉。
贺长淡穿得斯文败类似的,瞄着手机,似乎是在看什么新闻。
两人就好像不是一个次元的,看得翟舒忍不住暗骂了一句衣冠禽兽。
*
沉浮睡醒了就看到队长白皙光洁的胸膛,上面还有星星点点又红又紫的吻痕。
他倏然就好像回到了昨晚,呼吸一滞。
昨晚的场景,一帧一帧地在他脑海里放映,让他很清楚的知道,他和队长的关系已经变成了全垒打。
他往上瞄,就撞上了队长深邃幽暗的眼瞳。
“队、队长,早。”
“男朋友,早。”
邢焰掐了掐他的脸蛋,“该起床了,不是在做梦。”
不然指不定又以为是做梦。
“我知道。”
沉浮抿唇,那种酥麻的感觉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怎么可能是做梦。
“起床起床。”
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总觉得再在床上待着,好像他又有点忍不住。
有些东西真的是,没发生的时候,特别惦记。
发生过了以后,就变成了食髓知味,恨不得多来几次。
邢焰看着他的背影失笑。
从床上起来,邢焰活动了几下,又揉了揉腰,感觉没什么问题。
扫了一眼时间,他低声道:“吃完饭一起去吗?”
“什么?”
沉浮一怔,去做什么?
“染发,去做个头发,而且我头发还有点长了。”
邢焰看着镜子里微微褪色的发色,皱了下眉头,基本上快成黑色了,头发也挺长,该剪了。
“去!”
沉浮连忙应声,他一直觉得他的头发像个孩子,他也想换换发型。
之前未成年,也不敢太过分,再之前他一直被管着,基本上留得都是寸头。
能去染个头发最好,他要和队长相配的颜色。
“行,那就先吃饭。”
洗漱完,饭就到了,吃饭的时候,沉浮忍不住问,“队长,你想染什么发色?”
“橙红?”
邢焰瞅了一眼发色,又觉得这个颜色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主要是夏天容易掉色。
“不会太中二吗?”
沉浮一怔,难以想象橙红色的头发在队长的头上是什么样子,可就队长那张脸,他觉得就是染个白色也好看。
“不会,我染什么色都不会像精神小伙,放心。”
邢焰轻笑。
“哦。”
沉浮还在把橙红色往邢焰的头上幻想一下,根本幻想不出来一点儿。
吃完饭,邢焰就带着沉浮去美发店。
等下了三楼以后,沉浮愣怔住了,“这俱乐部,还管美发?”
他眼角一抽,还以为队长是要跟他出去逛逛,没想到逛来逛去还是在这个俱乐部里。
“不管,我爸休假,我把他的造型师借过来了,刚好有些时候我爸也会在这边做造型,毕竟距离很多会场很近,不过这里也就只有我们能进,那边是专门留给我爸和他的造型师的。”
邢焰跟沉浮解释了一句。
“啊?邢影帝的造型师?啊不,邢叔叔的造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