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爷子可以奋不顾身,把锄头舞得密不透风。
但那几个人不行,临行前,上头再三叮嘱,让他们智取,一定要留活口,可是看老头子这个样子,留活口可不是那么容易啊。
为首的那人眼珠子转了转,忽地牙一咬,眼里迸出森森寒意,对另外几人道:“哥们,拿家伙!”
不就是留活口吗?行,只要不打死就是完成任务。
几人都是配合惯了的,闻言,马上明白老大的意图,立即把手插入腰间,从中拿出一把闪着寒光的锋利匕首。
反正上头只说的是要留活口,并没有说保障他完好无损,只要给他留口气,自己就不算违规。而且这种情况下,还是先把人捉到要紧。
但陆志豪有了赴死的决心,已经不顾一切,他舞动锄头,如同舞动一件防御法宝,几个男人的匕一时竟然攻不进去。
一番纠缠下来,几人愣是一点上风都没占,反倒被锄头打伤了两人。
眼看着自己弟兄受伤,为首那人眼眸一厉,从背后掏出手枪,准备给陆自豪一枪子儿,打断他的双腿或双手,看他还怎么威风?
他的这把手枪是消音的,也是目前世界最先进的武器,所以他也不怕枪声引来巡逻的民兵什么的。
可是还没等他把手枪举起来,后脑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随即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便往后一仰,顺着一个斜滚了下去,最后落进了一个小水洼里。
其余人皆有一瞬间的呆滞,不知怎么回事,但有任务在身,对视一眼,便又向着陆老爷子围攻了过去。
不过,随着便几声利器破空之音,他们一个个都倒在了地上。
接着一个人飞也似的跑了过来。
陆自豪刚才拼了全力,把锄头舞得虎虎生威,让五六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没有近身,但是看到来人,力气一松,身子摇晃了几下,差点摔倒。
他赶紧将锄头支住了地,稳住了身子,冲来人喊了一声:“晨晨,是你打的。”
来人正是魏玉晨,她听到了陆首长的问话,但是她假装没有听到,而是看了陆首长一眼,便去检查马教授和萧教授。
刚才,他们两人观察着牛棚周围,已经看到那个女人偷偷摸摸地从山上下来,而远处也有人影晃动。
于是耿昌硕就让魏玉晨在那里守着,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自己。而自己则去了山上查看。
魏玉晨见那个假孕妇将陆首长吸引了出来后便往山上跑,便猜到山上可能会有埋伏,好在陆老爷子没有上他们的当。
魏玉晨远远看着,见那男人的手伸向腰间,虽不知是什么,却猜得出绝对是致命的武器。
因此,顺手从空间掏出一把小匕首,向那男人掷了过去,接着又如法炮制,向其他几人也掷了匕首。
但是这事,她不能承认,一旦承认,许多事情便解释不清,她觉得,与其以后被人当成怪物看,还不如现在做一个幕后英雄。
魏玉晨走上前,先蹲下身,将掐了马教授的人中,等马教授醒来之后,她又掐了萧教授的人中。
陆志豪见魏玉晨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便暗笑自己想的多,魏玉晨虽然力气大,但到底是个没有见识的村姑,怎么能够凭个什么小东西便把几个大男人打趴下呢!
这次救己之人,恐怕和上次杀了两个男人的好汉有关联!
看到魏玉晨去检查老萧老马两口子,他便走到几个男人身边,又给了他们一人一锄头,是让他们昏的更彻底一点,也是想出一出心中的郁气。
然后他逐一把他们搜查了一遍,最后把那把手枪和那些匕首都收了起来,包括魏玉晨掷出的那些。
他走到魏玉晨身边,指着这些东西说:“这些东西是岛国特制的武器。”
“这些特务!都建国一二十年了,这些小日子还贼心不死!”
这时,马教授和萧教授已醒了过来,也想起了自己被女人用手帕捂晕的事情。听到陆志豪的话,很是气愤。如果不是身体还软绵绵的,他们真想去踢那几个男人几脚。
陆首长见两人醒来,放下了心,这才问魏玉晨准备怎么处理那些特务。
魏玉晨道:“我不大懂,老首长,你们说该怎么办?”
陆志豪想了想说:“既然是特务,那就交给派出所,让公安同志来处理吧。”
“好!”魏玉晨答应一声,脱下一个特务身上的衣服,将其撕成布条,然后将这些人的手脚绑住了。
魏玉晨将这些人都提到了牛棚里,扔到了地下,然后对陆自豪几人说:“你们在这里看着点,我去村里找大队长去。”说着就要往外走。
陆志豪喊住她:“别急,小魏,咱v们先说说,到时候应该怎么说?”
魏玉晨一囧,太心急了,都把这茬忘了。
正在这时,牛棚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耿昌硕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身上还有些狼狈,大家都吃了一惊,问:“怎么了?”
耿昌硕用手抹了一把脸,定了定神:
“果然不出我们所料,这邦人还有同伙,我追上去的时候,那女人已经有人接应了,三四个人呢,还挖了陷阱,我估计那是给老首长用的,结果老首长你没有去追,那些人就用来对付我了,我要不是熟悉地形,差一点就栽到他们手里了。”
说到这里,耿昌硕还心有余悸,不自觉的拍了下胸口,然后问陆老爷子他们:“你们这里怎么样?想好说辞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