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相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人生的转折点,是普通人鱼跃龙门的一次重要机会。
宋宁华看着儿子走进了考场,眼睛不自觉的有些湿润了。
“宁华!”
原本的阳光,被一柄太阳伞遮住,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她听到声音之后,用手捂住了嘴,她怕自己不争气的哭出来;这个场景,与十七年前,何其相似。
她没有回身,只是想平复一下情绪,她怕自己哭出来。那个花心男,这个时候回来做什么?
“宁华,跟我来吧。”
不等她反应,就被男人霸道的搂走了。她没有反抗,任由男人搂着她,从考场外离开,去了偏僻些的地方,那里停着一辆昆汀保姆车,有人已经拉开车门。
这一个小插曲,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擦一下吧。”男人是郑昆,他用湿巾温柔的帮她擦掉了已经流出的眼泪,慢慢说道:“这同年,你气也生了,就不能原谅我?小廿这么懂事,他本来应该可以像一个富家少爷一样,享受人生的……”
“你还有脸说小廿……唔……流氓……唔……”
十几分钟之后,宋宁华眼角还有泪痕,有些楚楚可怜的说道:“你就知道欺负我。”在郑昆的怀里,用小拳拳捶打着郑昆的胸膛。
“是我不好,我会一直对你们好的。小廿也需要一个完整的家,你也需要有人为你撑起一片天。”
宋宁华也知道,这几年,她能这样平静的生活,都是郑昆在暗中帮助,她其实早就不恨了,只是心中的意难平,让她有些不愿意接受罢了。
儿子的户口,也是郑昆帮忙,不然怎么落户?
见她不说话,就当她默认了,女人嘛,脸小,能理解。
“我在旁边的酒店订了房间,等小廿考好了,你就带儿子去那里住,等高考好了,我再和他见面,不能影响他情绪。”
“嗯!”
几年不见,自然是……宋宁华是放不开的,外面还有许多人。时间差不多了,她整理一下衣服,下了车,身边跟了两个穿着运动服的女人,这两个女人容貌普通,属于扔到人堆里,就不见的那种。
宋宁华有见过这两个女人,只是没有想到,她们居然是郑昆派来的保镖,以前暗中保护过她的人。
时间到,人群开始骚动起来。考场里第一个人出来,然后就是一群人出来,越来越多。
“妈,你哭了?”郑双廿从里面出来,与宋宁华碰面,看到宋宁华眼睛是红的,有些奇怪,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眼睛进沙子了。”宋宁华说道:“下午还有考试,我在酒店订了房间,中午在酒店休息。”
“妈,那要花好多钱吧?我……”
“高考只有一次,不能受别的因素影响。”宋宁华拉着儿子去了美丽花酒店,这是美丽花酒店在京城唯二的五星级酒店。
“这个可是五星酒店,普通房也要五百多,妈,我还是不要了吧。”
“没事,房间已经订好了。”宋宁华把房卡给儿子,说道:“我们去吃饭,你的房卡,666号,到时有按摩,你好好休息。”
郑双廿和宋宁华吃过饭,这是他这一辈子吃过的最好一顿,虽然味道清淡,他有些吃不习惯,但是食材是真的好。
普通人喜欢吃口味重,有钱人喜欢清淡;原因很简单,普通人的食材差自然口味重,富人注重养生,食材又好,不能让调料掩盖食材的鲜,当然,还有破坏本来的营养。
他回到666房间,看到比自己住处大了几倍的房子,他就想着,以后要让妈妈住这样的房子。
半个小时后,外面响起了门铃声,他知道,妈妈说的客房服务来了。
“您好,小先生,我们是酒店的按摩服务……”
进来了三男两女,为郑双廿按摩的师傅,人到中年,很消瘦,不过精神非常好。
郑双廿中午休息的很好,也很放松,等他被叫醒的时候,还有四十分钟就要开考了,那五个人也没有走,并将他叫醒。
“谢谢!”
看了看时间,还有四十分钟,还好还好,没有迟到,他有些奇怪,自己居然在没有妈妈在的时候睡着了,这些人居然不走,难道现在的服务这么好了么?
他穿上衣服,再次感谢了他们,外面响起了门铃,他去把门打开,是宋宁华,现在的宋宁华比出考场时,他见到的,显然是精神不一样,至于哪不一样,郑双廿是看不出来的。
“快去考场吧。”
在郑双廿身后,那五人微微欠了欠身,这是对宋宁华行礼。
郑双廿检查了一下,笔、准考证、学生证、直尺、橡皮……没问题后,才随宋宁华一起去。
他们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在他们身后,也有人注意到了这一幕。
“咦,那不是郑双廿么?他怎么住这里。”
这里的房间,平时打折是五百一天,现在高考,一天一千,恢复原价。这还要提前订,不然还订不到。
不是一个同学看到,其他同学也看到了,他们只是好奇,没有往心里去,在他们看来,这可能是他家里下了血本,不想因为外界因素影响他考试发挥。
宋宁华的房间里,现在还有人,郑昆从楼上的玻璃落地窗,看向下面的,与宋宁华一起去考场的儿子。
郑双廿也回头,看向了酒店,可能是下意识的行为,他什么也没有看到,然后又回头,走进了考场。
正所谓久别胜新婚,郑昆与宋宁华也不例外,不过宋宁华不像郑昆那样轻松,看到时间差不多了,就去叫儿子了。
现在送儿子进了考场,又回来。
“你就是一个大流氓,这么大年纪了……”
当年宋宁华遇到郑昆的时候,容貌比现在显得年轻了一些,不过现在也变化不大,从二十多,到三十出头那样。
“你是太操心了,容易老,以后生活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郑昆抱着她安慰起来,这半天时间里,宋宁华郁气消散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