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冥冥,祟气合身,天地合我,我合神恩,恶仙弑生灵……即设神坛,请天地大老爷法正。”
嘴里念念有词,无形的法力铺开,属于这方天地的气息慢慢的从镇外往里面涌来。
慢慢的,莫川与他熟悉的气息有了感应,这方天地在拥护着他。
一瞬间,法坛之法瞬间铺开,形成巨大的坛中天地。
心中大定,有了这方天地的加持,他便有了与那几人交手的底气。
他很清楚,之前屡次得手,都是避其锋芒,打对方一个出其不意。
除了那白面人影的金印他硬扛过,其他人的神通道法,他都是以巧破之,靠着自身的强横,靠着这些人对自己的不了解,解决掉两人,抢夺他们的法宝。
如今有了天地的加持,便不会再这么憋屈了。
这些人的本事虽然厉害,但再厉害还能比老君他们还厉害不成?
要知道强如老君等神明,都对这方天地的意识忌惮无比。
“想来是大掌柜破了他们的法,让这方天地的力量能过来。”
“只是这天怎么这般红……”
心中想着,又想这些人是什么人,却不知道这天气的红火,正是大掌柜的杰作。
而此刻大掌柜在外面,看着天上的红火也愈发不对劲,正焦急的来回走动,最后没办法,便一溜烟跑了,去找黑脸娃子去了。
莫川并不知情这些,只道对付自己的这几个人极为厉害不说,法宝也是一个比一个恐怖。
那葫芦莫川抢到手便忍不住一阵心惊,真让这葫芦砸一下,怕是会直接要他的命。
不过如今葫芦在自己手上,倒是让他多了一件了不得的法宝。
这几人单对单,怕是会比大多数的神仙都要强横。
而这样的人还有九个,必然不会是泛泛无名之辈。
心中想着,手上却是不停的取出香烛镇物,催发威能。
……
另一边。
那几人中的老九甩出竹签子,本应该是是寻出莫川将其困住,然而此刻却成了法坛追寻的根本。
法坛的力量将那老九的法门吞噬,并循着轨迹回去,反噬在那老九身上。
老九脸色一变,只觉得一瞬间头昏眼花,冥冥之中有一股诡异无形的力量在拉拽他的身躯。
那种感觉,像是他回到了孩童时期,被脸色苍白的人贩子老太婆拉拽着,心里生出浓浓的无力感。
“哥哥们救我!”
他惊恐大喊,整个人便被无形的力量一瞬间拉拽而出,以超乎寻常的速度往前方而去。
其他几人见状,皆是大骇然,急忙追赶过去。
“那厮又在使坏,想逐个击破我们,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追着老九过去,定能把他揪出来,我们联手将他格杀!”
阴沟鼻还以为莫川这是又用法子在逐个击破,没曾想下一刻,无形的诡异力量一瞬间将他也给缠住。
他也是一阵老眼昏花,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来到了一处灰暗世界。
四周灰暗昏沉看不到边,仿佛无边无际,只有前方隐约有一座大山,山前隐约有烛火摇曳。
再抬头看去,天上灰蒙蒙的,隐隐有符文跃动。黄纸翻飞。
阴沟鼻心里咯噔一跳,急忙四处找寻自家兄弟的身影。
这一搜寻之下,好家伙,九个全齐了。
只不过老六是幽魂鬼,老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不等阴沟鼻反应过,前方那隐隐约约的山峰竟是如活物一般动了。
一瞬间山前那摇曳的火光大涨,顷刻间变成滔天火焰,将那山峰之容映出,映入几人的眼帘。
这才发现,那哪里是山峰,分明是那腌臜之人,只不过有山岳那般大。
几人见状,脸色皆是变化不停,又担忧又惊恐。
阴沟鼻心里也是发寒,但做了这么多年的仙匪,四处烧杀抢夺无恶不作,知道此刻不是害怕的时候。
他急忙出声,道:“任何大道皆有其根本缘由,我们不过是入了他的法中。”
“既然是法,便能破之,诸位兄弟莫慌张,无非是入了他的主场,让他反客为主罢了。”
众人闻言,心里顿时稳了下来。
自家大哥说的不错,物质守恒,任何东西皆有定律,没有绝对的完美之法。
既是法便能破,他们齐心协力,必然能够破除。
坛上莫川将他们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心里不由一突,倒还是第一次有人入了坛准备破坛的。
心里也是有些没底,毕竟这几人手段颇多,说不准真给他们找到破解的法子。
也就在这时,属于这方天地的意志向他传来一道带着安抚的情绪。
隐隐约约,莫川耳边还有瓮声瓮气,稚嫩的声音响起。
说的不是人话,噼里啪啦的一堆,大概意思就是让莫川放心大胆的干。
“放心大胆干?”
这是莫川这么多年来,听到的第一句这样式的话,没由的心里有些别扭。
不过既然这方天地的意识都让自己放心干了,那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脸上神情严肃,莫川开口大喝,道:“既入坛前,为何不跪!”
“我跪你姥姥,看招!”
老五率先大怒,一瞬间身后金印飞出,冲天而起,恐怖的气息从那金印之上迸发。
与此同时,其他几人也是瞬间使出手段,祭出各自的本事。
法坛之中瞬间兴起磅礴气息,甚至于法坛都在隐隐晃动,似乎随时都会破开。
莫川也没想到这几人这般生猛,在他的坛中还能祭起本事。
他硬着头皮不为所动,下一刻一声不大的冷哼在耳边响起,随着一股庞大的威压以他为中心,轰然落下。
恐怖的威压落下,那几人祭出的神通道法顷刻间便消散了去。
几人的神通消散,再加上威压落下,瞬间被压的往下方落去,落入坛中,摔成一个个大字。
他们想起身,却骇然发现无法。
“老大,这是什么东西?”
老五脸色苍白的看向阴沟鼻汉子,惊恐问道。
阴沟鼻汉子心里发凉,心想这应该就是那腌臜之人的靠山了。
长舒一口气,阴沟鼻脸上一狠,暗道:“看来是得用那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