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妄觉得自己来到了天堂。
就蹲在小绿身边痴痴的看着小绿碧绿碧绿的身躯,眼神迷恋火热,看得小绿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
这个人类是什么毛病,他不害怕自己吗?
小绿冲着吴妄吐着蛇信子,吴妄看着那粉色的小舌头,幸福得都要晕过去了。
天啊,太美了,太可爱了,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江白鹤也觉得流沙岛就是天堂。
他先给被蛇咬的人看了看,兴奋得老脸通红,脸上的褶子都舒展了一些。
他又去给被毒蜘蛛咬的人看了看,脸上的褶子又舒展了一些。
“能知道他们被什么毒物咬的吗?”
“知道知道。”
黄连赶紧让人去抓蛇抓蜘蛛。
林惊秋在部落里久等人没到,一问才知道两个人被绊住了脚,便不管他们了。
他让李崇带人去把带回来的农具运回来,明天跟他去一趟巨蛇部落。
林父顶着一头热汗回来。
曾经那个儒雅的尚书大人,在岛上强烈的紫外线照射下,变成了一个皮肤古铜色,精壮精壮的中年美大叔。
他把斗笠挂在墙上的挂钩上,笑着和林惊秋说话。
“海城那边如何了?”
“干旱得厉害,过年到现在就没下过雨,百姓都要活不下去了。”
“天灾人祸,苦的都是黎民百姓。”
林母倒了一杯茶给林父,又拿了湿毛巾替他擦干净脸上身上的汗水。
林惊秋吃着葡萄,一嘴一个葡萄皮。
“撑不过今年,大越必乱。”
“北边估计都打起来了。”
北边本来就比南方缺水,像今年这么旱,最先撑不下去的肯定是西北,和中原一些郡。
到时候遍地都是流民,大家都吃不上饭,哪里还知道谁是皇帝,一起掀了锅谁都别想吃上热乎的饭。
“所以,我让柳西洲去联系柳家旧部了。”
林父:……
“你说啥?”
林父也不是听不懂小女儿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就是一下子没转过弯来,需要再确认一遍。
林惊秋就把自己的计划说了。
“柳老将军怎么还没来?”
“老将军肯定还在海滩上训练那些小崽子。”
林父给自己灌了一口水,问道:“咱们有必要去掺和这事吗?”
“有啊,大越一乱,兵祸四起,要是咱的拳头不够硬,连说话的位置都没有。只有力量足够强大,才能不受制于人。”
“二姑娘说的对。”
柳老将军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李崇,马世宏等人。
几人围着圆桌坐下。
林惊秋拿起茶壶给他们倒水。
柳老将军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说道:“已经如此了,咱们就要想法子保全自己,被动就要挨打这是个硬道理。就算最后咱们走不到那个地步,手上握着兵权,也有跟人谈判的底气。”
“老爷子说的对,就是这个道理。”
林惊秋给柳老将军竖了个大拇指。
“我的想法是背靠流沙岛,然后将海城划进咱们的地盘,最后还能打下周围岛屿,增加咱们得底气。”
……
几人就着这件事谈了两个时辰,最后一致决定要掀了宇文家的锅,一群尸位素餐的人不配上桌吃席。
送走柳老将军,林母叫住要去洗澡的林惊秋,问起了秦婉月的事。
“那孩子怎么就敢一个人跑到海城来,这一路上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说着说着就掉了眼泪。
心疼是真心疼,她也是有闺女的人,要是她闺女为了个男人……
那就抓回去打断闺女的腿。
林母擦干净眼泪说道:“咱不说这个问题,那个,婉月真的……”
“真的啊。”
林惊秋瞅着她。
“你嫌弃了?”
林母脸上有点尴尬。
要说心里没点疙瘩那是不可能的,女人最珍贵的就是名节,秦婉月没了名节,以后还可能是他儿媳妇,她心里哪能说不在意就不在意。
林惊秋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你也别想那么多,大哥和秦婉月的事你让她们自己去处理,你个当娘的管那么多做什么,岛上的人你管得还不够啊?”
“你这孩子咋说话呢,你大哥是我儿子,我管他还有错不成?”
“没错,就是不合适。我哥他不是回海城吗,他一看见秦姐姐就哭得跟啥一样的,人跟他说不想和他好了,他还不乐意,就杵在那哇哇哭。”
听女儿说的,林母更糟心了。
这完蛋玩意,从小就喜欢秦家闺女,人秦家闺女还是为了找他才出事的,指不定心里多内疚,怕是现在秦家闺女说想要天上的月亮都能给摘下来。
林惊秋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回过味来。
“你明白吧,就是你反对也没用,我哥上头着呢。你一反对,他指不定就和你干起来了,顺其自然吧。”
“可是……”
“别可是了,你操那闲心做什么,我哥乐意就成。再说了,秦婉月挺好的。”
就是恋爱脑了一点,但也只对林一川恋爱脑,以后若两个人能成,就好好教呗。
林母还想再说什么,又觉得林惊秋说的对。
大儿子不一定会听她的。
现在又不在京城,他们都穿露胳膊露腿的衣服,小女儿还经常带着大女儿去摸男人,要是这样算,他两个女儿也是个不知廉耻的。
呸呸呸!
摸个男人怎么了,公主能养面首,她女儿那么本事摸个男人怎么了!
林母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就是没了一次吗?只要不在意就没啥大不了的。
“行,娘听你的,不管你大哥了。”
“你听的进去就成,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还有得忙。”
……
第二天天还没亮,林惊秋在流沙岛最大的那块礁石上睁开了眼。
怒涛拍岸,咸腥的海风呼呼刮着,吹乱了她一头长发。
这是要变天了?
黄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远处等她,见她站起来,赶紧跑了过来。
“二姑娘,要刮大风了。”
岛上的大风就是台风。
“多大的风?”
林惊秋跳下礁石,边走边问。
“唔,我经历过最大的一次大风就是五年前,也就是小树被吹倒了两棵。”
黄连把糊在脸上的头发往后拨,说完这话他也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了。
只吹倒两棵小树的风真的不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