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冬娘,傻傻分不清。”
“哈哈哈,不会是姐妹两人争着要嫁进李家吧,用冬娘换秋娘?”
\"还真有可能,张三两口子一直就偏心,对秋娘非打即骂,对冬娘是连冷水都不给碰到。\"
“啧啧,张三他也不怕天打雷劈?”
\"他怕个球,一个女儿换了五十两银子他做梦都要笑醒了。\"
村民们交头接耳,叽叽喳喳说着小话,都在瞧着张家三房的热闹。
换新娘的事被发现了,李家肯定不会善了。
李智想把张三一家子都给杀了。
简直欺人太甚!
他跳下大马,大步走到已经吓白了脸的冬娘面前。
“好,好,你们竟敢愚弄我,愚弄李家,好得好。”
“不是,不是,女婿这是误会啊,是误会啊。”
张三一看换新娘的事情败露,想要上前拉住李智解释,被李智一把推开。
“我亲眼所见新娘换了人,还有什么误会,误会个屁。”
你看看张三做的都是什么混账事,把好好一个读书人逼得爆了粗口。
林惊秋为了吃到第一手瓜,拉着林书宁又往前挤了一点。
这会儿大家都很激动,一个个巴不得就站到李智和张三旁边,没人注意到姊妹俩。
陆时安注意到了。
他第一眼就看见那个个子稍高一些的姑娘。
姑娘长得粉面桃腮,一双杏眼水波荡漾,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你看什么?”
李嘉盛拍了拍陆时安的肩膀。
“没看什么。”
陆时安嘴角隐秘的笑意还没来得及压下去,收回目光,继续关注李智那边的情况。
李智带来的人已经和张家人打了起来。
李智手指颤抖地指着张三怒喝道:“张启老儿,今日的羞辱来日我必将奉还,我和张秋娘的婚事就此作罢,你把李家给的五十两聘金还来,否则咱们公堂上见。”
张三头上的汗水似小溪一样哗哗往下流。
“女婿,一样的,一样的,秋娘冬娘是一样的,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呸!\"
李家跟来帮忙的族亲吐了张三一脸唾沫星子。
“亏你还是个读书人,怎能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
李智懒得和张三争辩,态度强硬的要让张三还银子,不还就报官,告他欺诈。
张三再舍不得银子,事情闹成这样,想不和李家结下死仇,五十两银子还是如数还给了李家。
李智拿了银子,心里的火气更盛,干脆让人把张三家给砸了。
张家人要拦着,奈何李家人多势众根本拦不住。
张三家被砸了个稀巴烂。
李智重重哼了一声。
“今日便作罢了,以后见着我躲着点走,见一次揍你们一次。”
说完带着人走了。
陆时安和李嘉盛跟在队伍最后。
陆时安回头望了一脸吃瓜吃得津津有味的姐妹俩。
“哟,瞧上了?”
李嘉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打趣了一句。
“我没有未婚妻,你有,别瞎看。”
陆时安双手捧住李嘉盛的头,将他的头转了回去。
“怎么了,怎么了,看一眼都不舍得给我看了,李智!”
李智回头,粗声粗气答了一句。
“干嘛!”
\"陆时安他。……\"
“闭嘴吧你。”
陆时安一把捂住李嘉盛那张破嘴。
“你们两个有毛病吧。”
李智今天是真的被气狠了,啥都敢往外说。
“李嘉盛有毛病,可不是我。”
陆时安表示自己很无辜,都是李嘉盛这个大嘴巴惹的事。
李智翻了个大大白眼,翻身上马,回李家和他娘汇报今晚发生的事情。
陆时安再回头看去,围在张三家门口的人已逐渐散去,那位姑娘也不见了身影。
心里泛起淡淡的失落。
-
宇文朝一晚上没睡。
无他,就是那个称霸系统一直在他脑子里逼逼叨叨,让他去把张秋娘拿下。
那个蠢女人需要特意拿下?
\"朝公子,你醒了吗?\"
房外传来了张秋娘娇滴滴的声音。
宇文朝无语地闭上了眼睛,很想装作还没醒来。
“起来,去哄女主。”
系统不让。
宇文朝:......
就很无语。
张秋娘小脸绯红,扭扭捏捏站在门前,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都是甜得腻人的笑。
“朝公子……”
“吱呀。”
房门打开,穿戴整齐的宇文朝含笑站在她面前。
“秋娘姑娘,不知一早找我是否有事?”
你最好有事,要不然我压不住一晚上没睡的邪气。
“是这样的,我煮了粥送来给朝公子食用,是否打扰了公子的美梦?”
你也知道打扰到我了。
“没有,给我吧。”
宇文朝想要把她手上的食盒拿过来,张秋娘娇羞躲开。
“秋娘想为公子亲自布菜。”
“好。”
宇文朝微笑着让开一条路。
张秋娘小心脏嘭嘭直跳,脸越发的红了。
宇文朝:微笑。
兴许是昨日给自己下的毒引发了身上的旧疾,他喉咙干痒,连连咳嗽起来。
“公子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会咳嗽?”
\"无事。\"
张秋娘却不信他这样子是无事,在心里询问系统。
“三皇子他是怎么了?”
\"他的身体有余毒未除,昨日的毒引发余毒引起的咳嗽。\"
“那该如何?”
\"去商城兑换药剂,替他养好身体。\"
宇文朝胸口闷疼喘不上来气,无瑕顾及在和系统对话的张秋娘。
“来人,去请孙神医过来。”
-
林家人一早就出发前往海城。
临走之前,林惊秋偷偷在他们睡的那屋里藏了十两银子留给张大。
南边的情况要比北边好一些,受灾的地区不多,粮食产量仍旧锐减七成。
只有个别地区没有被洪水淹没,这些地区的粮食完全不够供给大越百姓。
粮荒将如期而至。
羊城的米铺里,一斗米已经卖到了400文,和以往对比直接翻了四倍多。
羊城没有遭受过水灾都如此,那些沿海地区或者被雨水冲刷过的城市,粮价更是逆天,已不是普通百姓能承受的了。
一路走来,林父看遍了众生百态,心中只剩下怅然。
大厦将倾,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可惜,大越朝最尊贵的那些人不在乎这些,在忙着和自己人争斗。
林父第一次觉得流放也好。
如此朝廷,如此宇文家,已经不值得他在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