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惊秋让赵勤偷偷通知张三两口子的。
原因无他,她就是觉得事情蹊跷。
张秋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刚好准备了缓解宇文朝身上之毒的草药?
她看了一眼柳西洲。
柳西洲立马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
“大哥,你带着赵勤先下山,我记得那边有木耳和菇子,我去采一点,晚上煮蘑菇浓汤。”
“小妹,我也一起去吧。”
“不要,你不要跟过来啊,还想再踩一个人是不是?”
林一川:委屈。
他也不是故意的啊。
“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
赵勤要走,被林惊秋拉住,小声和他说了几句话。
林惊秋和柳西洲跟着张秋娘一路来到废弃木屋,两人躲在木屋外面,透过木头的缝隙看见张秋娘拿出一个透明的管子,管子里装着液体。
她将液体滴入宇文朝地嘴里,宇文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开始恢复正常。
柳西洲不知道那个透明管子是什么,林惊秋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就是现代实验室里的玻璃试管吗!
有趣!
“这个丑女人好生古怪。”
雷子摸着下巴上的肉肉,十分不解。
那个丑女人是怎么凭空变出事物的?
“雷子,你知道系统吗?”
“啥,那是啥?”
“没见识了吧。系统俗称金手指,拥有金手指的人都是主角。”
雷子不服气地叉腰,小嘴嘟起。
“还有比我更粗的金手指吗?和本神兽一比,那什么系统就是弟弟,不,是孙子。”
林惊秋勾了勾唇角。
木屋里的张秋娘站起了身,慌张的跑了出去,拦在张家人面前。
张三媳妇见人真躲这里来了,气得上去用巴掌扇她。
“你个贱蹄子是要害死我们啊,竟然敢跑,你跑了谁嫁去李家?”
张秋娘本能地缩起了肩膀,等着挨打。
她从小被她娘打到大,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根本没有反抗之心。
“滴滴滴,请女主奋起反抗家人,打脸张家人完成任务,否则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张秋娘被打地抬不起头。
张三媳妇还在骂。
“你个贱人,浪货,娼妇,能嫁去李家便宜你了,还敢跑,看老娘打断你的腿。”
“滴滴滴滴,请女主反抗家人,打脸张家人完成任务,否则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够了。”
张秋娘大吼一声,抓住她娘的手甩开。
张三媳妇脚下不稳差点跌倒。
“好啊,你个贱丫头,还敢对老娘动手,老大老二,你们愣着做什么,快去给我把贱丫头抓起来。”
“好,娘。”
张秋娘的两个哥哥撸起袖子,气势汹汹的向张秋娘走去。
张秋娘心里害怕,往后退了一步。
她这个两个哥哥对她可从来没有什么兄妹情谊,平时把她当丫鬟使唤,心情不好对她非打即骂。
“你们别过来,我,我不会去李家做妾的,就算死也不去。”
“贱丫头,这可由不得你。”
张三媳妇恶狠狠的咬着牙,等着张秋娘被抓住甩她两个耳巴子,再把人捆了送去李家。
张三和张秋娘的三哥站在一边没有动作,等着他们把人抓住,好拿着五十两银子去县尉家提亲。
“我不要,我不要,你们放开我。”
张秋娘无力反抗两个哥哥,很快就被他们抓住了双手,她娘上前就是两个大巴掌,把她扇得七荤八素的。
要不是晚上要把人送去李家,把人打坏了不好交代,今天非得拿棍子抽一顿。
“老娘养你这么大,不想着回报老娘,还要逃跑,你今天不嫁也得嫁。”
“娘,咱们家这么算计李公子,李家不会对我好的,他们会打死我的。”
张秋娘拼命挣扎,想要唤起她娘的一点母爱。
“那就是你的命。”
打死好,打死了他们还能去李家再讹诈一笔银子。
眼看着张秋娘就要被张家人带走。
她的系统十分无语地发了六个点。
像这样:……
什么弱鸡女主,就会大吼大叫,你倒是动手啊,发疯啊。
系统无语。
林惊秋也无语。
就这?就这?
说好的有金手指呢。
还有一个人也十分无语。
宇文朝睁开双眼,看着木屋屋顶发了几分钟的呆,然后像是认命了般,翻身下床,大步朝外走去。
称霸天下系统:“你的女主太弱了,去帮她。”
帮吧。
宇文朝对张秋娘身上的系统十分好奇,蠢女人留着还有用,正好救她一命,让她欠下救命之恩。
“站住!放开她。”
宇文朝叫住张三,来到他们面前,一脚踢开张三大儿子,又一脚踢开张三二儿子,把张秋娘扯到自己身后。
动作十分潇洒帅气,把张秋娘迷得神魂颠倒。
这个男人太帅了!
“你是谁?和贱丫头是什么关系?”
“好啊,张秋娘,我就说你好好的怎么就要跑,原来是勾搭上野男人了,长本事了啊。”
宇文朝被张家人吵得脑袋疼。
“闭嘴。”
宇文朝是什么人,当朝三皇子,上位者的威严一放开,张家人腿都软了,差点给他跪下,纷纷闭嘴。
“一百两银子,人我带走,以后和你们再没有关系。”
张秋娘看着他的眼神都冒星星了。
英雄,这就是出现在自己世界里的英雄。
张三两口子对视一眼。
张三竖起两根手指比出一个二字。
“两百两,不二价。”
“可以。”
宇文朝懒得和他们废话。
要是真如那什么称霸天下系统说的,那蠢女人价值远远超过这个数。
张三见他答应的如此干脆,就知道自己开价开低了,心里这个后悔啊。
还要再加价,被宇文朝轻飘飘看了一眼,瞬间不敢再开口。
两百两就两百两,一个死丫头卖两百两银子,赚了。
“两百两拿来,你把人带走。”
宇文朝掏出两百两银票扔给张三,拉着晕不拉叽的张秋娘走了。
张三揣着银子乐滋滋地回去了。
林惊秋和柳西洲现出身形,十分茫然无措地左右看了看。
不应该打起来吗?就这样?
这瓜吃得不上不下的,堵在嗓子眼,她得难受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