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秋被霸天接住了冲出去的一拳,她没有急着防守,直接顺势往前一顶。
自从接受了雷子给的神力之能后,平时她的力气都是收着的,此时全力一顶,霸天只觉一股巨力冲击着自己的手掌和小臂。
霸天闷哼一声,快速收回和林惊秋有接触的那只手。
他的手掌已经变形,手背到小臂处多处多处骨头,竟是寸寸碎裂开来。
这是什么怪物!
“你是什么人?”
眼前这个和自己过招的小子,脸上用黑色布巾遮着,只露出一双活灵活现的大眼睛。
身材较小,骨架纤细,年岁应该不大,最多十四五岁的样子。
年纪小小,是怎么拥有一身怪力的?
难道天下真有天生神力的怪物存在。
霸天脸色变了又变,心中后悔自己之前的轻敌之举。
他小臂断成几截,已没有再战之力,当下毫不犹豫,转身就跑。
林惊秋怎么会让人逃走,他可是看见了自己秘密的人,必须死在这里。
火可以不放,这个男人必须杀。
她拔腿追了上去,顺手捞起被她丢弃的长刀向前方掷去。
长刀划破长空,发出呼呼之声。
霸天惊恐回头,刀尖精准朝着他的眉心而来。
卧槽!卧槽!卧槽!
要不要这么准!
霸天慌乱躲开,就地一滚,长刀插进他刚才站的那块地上。
霸天冷汗哗啦啦的流。
差一点,就差差……
还没等到庆幸完,一根竹竿携带着雷霆之势照着他的脑袋就招呼上了。
卧槽!卧槽!卧槽!
“受死!”
林惊秋一棍接着一棍,打得霸天满地打滚,稍有不慎小腿就挨了一棍子,小腿腿骨立马碎成渣渣,血肉被一棍子敲成了肉渣。
“啊 啊啊啊啊 啊啊啊!”
霸天仰天长啸也无法宣泄肉体上的痛苦。
他武功不错,本来对付一个林惊秋来绰绰有余,偏偏开头就被林惊秋一拳震碎小臂,然后惊慌之下,在如雨点的棍影下狼狈逃窜,根本就没有出手对付林惊秋的机会。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去死。”
林惊秋乘胜追击,扔掉竹竿,拔出插在地上的长刀,照着霸天的心口捅去。
一刀见血,把人捅了个对穿。
拔出长刀,林惊秋冷冷看着瞪着眼死不瞑目的男人。
哼,敢偷窥她的秘密,直接把你干死。
她怕人死的不够透,又上前补了两刀,切开他的气管,一脚踩碎他的胸骨。
本来想把他的头给砍下来更保险,但她从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砍人头她还下不了手。
算了算了,如果都这样了这人还能活着,那就算他命大。
反正今晚没漏了身份,到时候她去了流沙岛,任他有通天本事都找不到她。
老规矩,放火烧了此地,毁灭罪证。
“这位少侠,你真的不去找找他吗?”
瞿六娘被大火烤得小脸通红,浑身燥热,十分想离开这里。
再待下去就来不及了。
偏偏负责看管她的这人像根木头一样,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一直看着另一位少侠离开的地方。
柳西洲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还是个闷葫芦!
瞿六娘气闷不已。
这两人,一个哑巴,一个无赖,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想到自己的肚兜还被人揣在怀里,她的小脸更热了。
“走,撤退!”
林惊秋提着带血的刀从远处奔跑过来。
瞿六娘吓得脸色惨白。
不是说去方便方便吗?
怎么带着一身的血回来了,方便什么了,捅人皮燕子了吗?
呸呸呸,自己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傻愣着做什么,跑!\"
林惊秋将刀插回刀鞘,一手拉着一个人,黑夜中狂奔。
身后是熊熊燃烧的烈火,被染成橙红色的天幕,以及土匪窝里尚还有口气的人的哀嚎。
三人跑到安全之地,恰好一滴雨滴落在林惊秋的脸颊上,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抖了一下。
下雨了。
抬头望天,千千万万滴雨点从天而降,顷刻间笼罩住此方天地。
“哎呀,怎么下雨了?”
瞿六娘娇俏地抱怨了一声,逃出生天后让她紧绷的心弦得以放松,身上大小姐的脾气又冒头了。
林惊秋却没有搭理她,反而看向远处。
远处有马蹄声传来,三人骑着骏马迅速靠近土匪窝。
夜色太黑,她看不清来人是谁,总之不会是自己的人就是。
柳西洲:“走。”
有其他人到来,他们就不宜在此地过多停留,以免招惹来麻烦。
林惊秋点头,就要拉着瞿六娘一道走,转身之际,豁然瞧见去路上站在一位长身玉立的俊俏男子。
“大哥!”
\"你他嘛给我小声一点。\"
林惊秋立即捂住瞿你娘的嘴。
瞿六娘喊俊俏男子大哥,那他就是瞿家的人。
瞿家的人在这儿,那此时停留在土匪窝前的三人很有可能就是霍涟及其手下。
林惊秋不想让霍涟发现他们。
“呜呜呜~”
“闭嘴,跟我来。”
林惊秋小声警告瞿六娘不要出声,让瞿咏歌跟着自己走。
瞿咏歌的目光落在林惊秋身后的柳西洲身上,他觉得两人身形十分熟悉。
两人皆以黑布遮住面容,让他不能一窥真颜,要不然定能认出他们的身份。
林惊秋带着瞿家人走了一炷香的时间,远离土匪窝后,方才松开瞿六娘。
“憋死我了,大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救六娘,六娘好害怕,六娘差点就死了。”
瞿六娘扑到瞿咏歌怀里嚎啕大哭。
她受到了不少惊吓,特别是今天晚上,又是杀人,又是放火,还被迫脱了肚兜给人当信物,小心脏备受摧残。
“六妹妹别怕,我在这儿。”
“大哥,容嬷嬷和绿意红叶都死了,她们被土匪给杀了。”
“好,大哥都知道,乖,不怕了。”
瞿咏歌耐心哄着怀里的小人儿,看见她担惊受怕后的脆弱,心疼地心脏都揪在一起了。
偏偏有人煞风景,不合时宜的出声打断两人都兄妹情谊。
“喂,我说,咱们是不是该算算账了。”
瞿六娘身子一僵。
瞿咏歌不明所以,看向怀里的妹妹,询问她是怎么回事。
瞿六娘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咬着失去血色的嘴唇,艰难的说出用肚兜换十万两黄金的事。
“大哥,对不起,那时候六娘别无办法,只好答应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