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百年老参林惊秋不知道能卖多少银子,上千两总可以的。
那山上三万株的人参能卖多少银子?
算不清,根本算不清。
好多零啊。
林惊秋眼里都在冒元宝。
是什么蒙蔽了我的双眼,是银子啊,好多好多的银子。
雷子:没出息的女人,一点钱就把她迷得晕头转向,果真没见过世面。
想当初他在师尊身边,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
算了,不提也罢。
“女人,我饿了,想吃手抓饼。”
林惊秋站起身,白了他一眼。
“你是猪吗?晚上吃那么多又饿了?”
“你才是猪,我可是神兽,神兽本来就吃的多。”
“小猪崽,知道啦。”
“是麒麟幼崽,无知的女人。”
雷子气得跳脚。
这女人故意的吧,都说了他是麒麟幼崽,还说什么猪崽,坏得很。
林惊秋觉得他气呼呼的样子很可爱,更想欺负他了。
“手抓饼被你吃光了,没有了。”
“啊,怎么就没有了,那我吃什么。”
每天炫五个手抓饼,她冰柜里的那点库存哪里经得起造。
“让曹英雄把冰箱里的水饺都煮了吧。”
“好吧。”
雷子也不挑,这女人包的水饺很好吃。
下了山,林惊秋去了冷库,挑了一块后腿肉,又去地里割了韭菜,明天包饺子。
农场的地整得差不多了,曹英雄把稻种泡在温水里,等出了芽就可以撒进秧田里。
有机器帮忙,播种和插秧都没有问题。
当初为了省事,林惊秋可是把农机都买全了的,现在正好用上。
曹英雄驾驶着耕地机在地里翻地。
林惊秋把肉放到案台上,从冰箱里把剩的六十个水饺拿了出来,煮熟装盘给雷子吃。
然后将香菇韭菜切碎,放到盆里调馅。
白面加水和好,放到一边醒一会儿面。
趁着还有时间,林惊秋开着三轮车,后面坐着曹大宝和雷子,三人一起去地里割白菜。
白菜要是再不收,就要开花了。
这批白菜已经和超市签好了合同,是特供的无公害农产品,没有打过农药,施的都是农家肥,菜叶子上的菜青虫都是请村里的小孩一只一只捉的,比人还伺候的仔细。
现在这批白菜上不了超市精致的货架,只能沦为腌菜缸里的辣白菜。
林惊秋用小镰刀照着白菜根部割下去,外面有虫洞的叶子剥下,扔到后面的筐里,等会拿去喂猪。
一颗白菜大概有五六斤重,不一会儿三轮车就装满了。
来回运了好几趟,白菜只收了一小片地。
以前总嫌弃自己的农场占地面积小,现在只剩她一个人干活,才知道有多不易。
睁开眼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天边露出朦朦胧胧的曦光。
林惊秋起床穿衣。
“惊秋,怎么起得这么早?”
林母揉着眼睛,迷迷蒙蒙坐起身,手下意识地拍了拍蜷缩在身边的两个小团子。
昨晚林纯和林春和她们睡在一张床上。
两个孩子十分乖巧,自己洗好手脚,擦了身子才上床。
“我出去跑两圈。”
林惊秋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粗布短打,下身是同色的裤子和黑色布鞋,长发高高扎起。
林母定定看了她两眼,惊觉小女儿不知不觉间拔高了一大截,比刚出京城的时候长了半个头。
身上那件短打短了,露出纤瘦的手腕。
“惊秋你长高了,袖子都短了。”
林惊秋看了看自己的袖子,是短了一截。
“没关系,还能穿,我走了。”
林母心中暗忖,要给惊秋做身新衣服了。
林母起身去到厨房,看见灶台上放着擀好的饺子皮和调好的饺子馅,还以为是林惊秋昨晚准备好的,顺手将它们放在板凳上。
他们选的房子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就剩几张板凳和床板架子。
林母生火烧热水,等下大家起来要用热水洗漱,然后就坐到长凳边包饺子。
霍小六睁开眼,看了一眼床上闭着眼的林家进,舒展身子打了个哈欠。
林家进昨晚吃过药之后,呼吸平稳许多,脸上也有一丝血色。
腊月的风冰冷刺骨,吹在脸上像是有一把冰刀在刮着皮肤,疼到骨头里。
林惊秋哈了口气,看向旁边的柳西洲,说道:“这么早?要去做什么?”
“跑步。”
“你跑什么?”
林惊秋正在压腿,做着运动前的热身动作。
“陪你。”
“不需要,我喜欢一个人晨跑。”
林惊秋转动脚腕,在原地小跑起来。
“你该干嘛干嘛去,我走了。”
柳西洲:……
柳西洲在原地看着人跑远了,沮丧地转身。
大刀小剑赶紧吹着口哨看天,装作他们只是路过的样子,没有看见主子被林二姑娘无情拒绝的场面。
柳西洲面无表情的从两人身边路过。
“没事做就去山上砍柴。”
“是,三少。”
林惊秋绕着村子里跑了两圈,在村东头碰见一个挎着篮子的妇人。
妇人用狐疑的眼光打量着林惊秋,说道;“小子,你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在这儿,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林惊秋还是那副打扮,头发高高束起,穿着一身粗布短打,平坦的身材看不出一点姑娘都样子。
谁看见她的第一眼都以为她是个小子。
“婶子是村子附近的人吗?”
妇人点点头。
“我是昨天才到这儿的旅人,瞧着快过年了,就想停下来过完年再上路。”
“那你们也别在这个村子里待着。”
“有什么讲究吗?”
\"不吉利,小子听劝,收拾东西早点离开吧。\"
妇人不愿多谈,提醒林惊秋一句就挎着篮子快步离开了。
林惊秋拧着眉,又在村子里逛了一圈。
房子里除了乱,就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
地上没有血,没有打斗的痕迹,村子里的人是平和的从这里走到。
那为什么会说这里不吉利?
除了死人,还有什么是不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