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秋没有不开心,她在想着怎么坑霍涟一把。
霍小六凑过来,委屈说道:“小姑奶奶,你把红薯都卖了,我吃什么?”
林母在林父那边,本来是四个小的在一屋子里烤红薯,林一川刚才被赶出去了,霍小六还留在这。
他们一路走来,男女大防的规矩早就不在意了,几个小的都混得很熟。
“不吃,饿着。”
“唔。”
霍小六嘟起了嘴。
“这样吧,你去帮我做一件事情,我等会偷偷给你一个大大的烤红薯。”
“什么事?”
“你等一会儿。”
林惊秋让霍小六站门边去,背对着炕站着。
她则爬上床,头冲着床脚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林惊秋转过身,把霍小六叫到自己身边来,递给他一个黄纸包。
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霍小六听完之后,点点头,拿着纸包走了。
林书宁好奇问道:“你们在嘀咕啥?”
\"没啥,啥都没有。\"
林惊秋无辜地摊了摊手。
她去后面拴牲口的地方,从农场里拿了黄豆喂骡子。
柳西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背后,吓了林惊秋一大跳。
“你干什么?”
\"我可以帮你。\"
帮我?帮什么?
林惊秋疑惑地歪歪头,没明白柳西洲话里的意思。
柳西洲指了指客栈后厨,说道:“我看见了。”
林惊秋:……
“不需要你帮忙。”
林惊秋想要在霍涟身上薅点银子出来,拿了五颗安眠药磨成粉,用黄纸包着交给霍小六,让他撒在霍涟的饭菜里。
别看霍小六平时缺根筋,他以前的行当和偷鸡摸狗沾点边,做起这些事得心应手,顺利地把安眠药粉撒在了饭菜里。
就是不凑巧被柳西洲看见了。
“我可以帮你迷晕他的侍卫。”
柳西洲见她不要自己帮忙,不免有些着急,主动说道。
林惊秋给的那些药量可以让两人昏睡,但药粉经过分散,再稀释药效就有点够呛。
她思考了一下,没有更周全的办法,便点头答应了。
“那你要什么报酬?”
\"蹭饭。\"
“可以。”
林惊秋答应的很爽快。
她可是有一整个农场的人,养一个吃货那不是小菜一碟。
夜已深。
客栈里的伙计穿着厚厚的棉袄,手撑在柜台上一点一点打着瞌睡。
二楼霍涟和王二娘的房门外,守门的侍卫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这已经是他打的第五个哈欠了。
起了怪了,今天怎么会这么困?
哈欠就像会传染,站在另一边的侍卫也忍不住张大了嘴,无声的哈了一口气。
两人对视一眼,想着今日怕是要糟糕了。
正要去找同伴过来顶班,房里床来咚咚两声闷响。
“世子!”
l两人吓了一跳,敲了敲门喊着霍涟。
房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当下再不迟疑,推开门闯了进去,还没看清楚房内的详情,鼻尖就闻到一股特殊的香味,眼一翻,两人双双倒地。
窗户被人从外面推开,柳西洲腋下夹着林惊秋跳进了房间。
“快放我下来。”
柳西洲把人轻轻放在地上。
林惊秋小声说道:“你去把门关上。”
“好。”
林惊秋走到倒在地上的霍涟旁边,嫌弃地用脚尖踢了他一脚。
这货在和林书宁婚约未解除的时候就和江揽月搞到了一起,可见是个不忠之人。
当街拦下林家人退婚,完全不顾两家昔日的交情,是为不义。
林书宁祖父对老武安侯有救命之恩,霍涟不遵祖辈遗愿,强硬退婚,是为不孝。
此等不忠不孝不义之辈,林惊秋坑起来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
想着又重重踢了霍涟一脚。
林惊秋搜出霍涟身上全部银两,王二娘身上的金饰也给薅了下来,检查过没有特殊标记后揣进怀里。
其他有特殊造型和含义的配饰她一概没动。
待收刮完银两后,林惊秋看着地上昏死过去的死人,摩挲着下巴,脑子里想着坏主意。
-
快天亮的时候,下了一天一夜的雪终于停了。
林惊秋是被林母起床的动静吵醒的。
她猛的睁开了眼睛,快速穿好棉衣棉裤,打开门朝外看了一眼。
屋外积雪可以没过人的脚脖子了,还可以行走。
“惊秋,怎么了?”
\"娘,把大姐和爹他们叫起来,咱们现在就离开客栈。\"
“为何如此着急?”
\"您别问,按我说的做。\"
林惊秋敲开林三平的房门,说了现在就启程的事。
林三平自然没意见,他们押送流放地犯人也是有时间限制的,要是超过时间就要被处罚,会形同逃犯,会被官府通缉。
林惊秋又跑去了骡车那里,喂了骡子草料才返回和林母他们一起收拾。
他们动作很快,不消半个小时就收拾好行囊,赶着骡车出了客栈。
身后跟着柳西洲三人。
路上的积雪没有院子里的厚,行走是困难了一点,也能慢慢前行。
他们前脚刚出客栈,后脚一辆马车就停在客栈前面。
从马车上走下一位披着狐毛大氅的妙龄女子。
她一走进客栈,就有婆子上前询问掌柜。
“掌柜的,昨天可有一位年轻英俊的少年公子在这儿投宿。”
大雪天的,客栈的客人并不多,掌柜的对客栈住了什么人如数家珍。
一听婆子的描述就知道就来寻那位黑衣公子的。
便老老实实回答道:“有的有的。”
“住哪啊?带路。”
掌柜点头哈腰的就要带他们王后面厢房走,那位小姐发话了。
“陈妈妈,先不要了。天色尚早,世子怕还在睡,咱们先开一间厢房歇歇脚,待到他醒来再去。”
掌柜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姑娘,等看清楚长相,心中不由得同情起她来。
那位公子可不是一人睡觉,姑娘你心疼错人了。
“听小姐的。”
陈妈妈让掌柜的开了一间上房,刚好是柳西洲退了那间,就在霍涟的隔壁。
等到天光大亮,也没听到有动静。
江揽月有些心急,干脆起身去了隔壁。
敲了敲霍涟的房门,里面依旧没有声音。
她心里奇怪,霍涟不可能一人前去剿匪,是带了侍卫和兵卒的。
今日门前怎么没有侍卫把守?
江揽月一惊,暗道不好,让人破开房门闯了进去。
“啊啊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