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也是第一回瞧见新娘子装扮的苏檀儿。当那红盖头被轻轻掀开,苏檀儿便如同画中仙子般端坐在喜床上,映入他的眼帘。她的面容白玉般清透,胭脂轻扫,更添了几分玉质无瑕的美感。口脂是正红色,为这大婚之日增添了无尽的妩媚与多情。喜服加身,将她的身姿勾勒得娉婷有致,让何雨柱也不由得一愣。
说起来,何雨柱从未见过古代新娘子的模样。他心中暗自琢磨,难道古代娘子都如此娇艳动人吗?还是说,这只是苏檀儿本身姿容艳丽的缘故呢?
正当何雨柱沉浸在思绪中时,卧房的门被身后的丫鬟吱呀一声合上。木门的碰撞声和丫鬟的窃笑声让何雨柱回过神来,他意识到自己已经置身于这洞房花烛之中,心中不禁有些不知所措。
苏檀儿端坐着,见人都已退下,便懒懒地倚在床上,用眼角余光睨着有些不知所措也没有走上前来的何雨柱。她心中暗自庆幸,这样或许能让她少几分紧张。
“你倒是有意思,过来坐吧。”苏檀儿出声对何雨柱说道。何雨柱便从容地走上前去,他想,总归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他都能应对自如。
规规矩矩坐在一旁的何雨柱感觉屁股有些咯,掀开一看,竟都是些核桃、枣儿类的玩意儿。他瞬间将这些东西揽起堆在一旁,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准备聆听苏檀儿的话语。
“既然你这么聪明,我也就不与你绕弯子了。”苏檀儿开口说道,“你也知晓你是入赘我们苏家,既是入赘,便要听从我几分。我也没什么别的要求。”
接着,苏檀儿便一一道出了她的要求。首先,他们只有夫妻之名,毕竟她找赘婿的缘由何雨柱也该猜到了。她不过是为了不外嫁,也为了让她母亲放下心来,才寻了个赘婿来。因此,她希望何雨柱能知本分,不该想的别想。
其次,苏檀儿表示,何雨柱如此聪明,她也不能拘着他。所以,她只需待执掌苏家掌印后,便可给何雨柱一纸休书,让他与她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再者,苏檀儿提醒何雨柱,她知他容色上乘,但他如今是她的婿,哪怕有名无实,也应知晓赘婿的本分。切记不可做辱没她苏家名声的事。
最后,苏檀儿强调,今日里的话,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万万不可让二房的人知晓了这些。她的目光里分明是不容置疑的意味,何雨柱则是面色不显,反倒是笑眯眯地答应了。
在何雨柱看来,没有爱情的婚姻定然凄凄惨惨戚戚。既然苏檀儿能立下这些契约,那他也老实本分着。他相信,总有一天,他能抱得檀儿归。毕竟,苏檀儿看起来年龄可人,实际上却是心细如尘,面面俱到,不是等闲女子之辈。因此,他也决定徐徐图之。
见何雨柱笑意爽朗,风清月明,苏檀儿倒是欲言又止。她心下郁闷,这人怎生笑得这般惑人,竟是比美人更美上几分。于是,她敛了心神,不去望向何雨柱,准备拆下头饰就寝。
她坐到梳妆台前,铜镜里隐约映出她秀丽的人影。纤纤玉指穿梭于乌发之中,黑白相映,分外醒目。然而,这发钗琳琅,勾绕在发丝间,取下不易。此时的苏檀儿懊恼于方才示意退了的丫鬟们。
就在此时,注意到一切的何雨柱走来,在身后小心翼翼地将发钗一点点取下。他温柔呵护的动作从镜中倒映出来,让苏檀儿好一阵出神。她竟觉得这十事让自己有些面红耳赤。
有些不安的想要起身,何雨柱一把按住苏檀儿,“别动,缠住了,待会儿扯疼你了,乖乖坐着马上就好了。”他的声音温柔而清澈,让苏檀儿安稳地坐着。
待何雨柱取完之后,苏檀儿蓦地起身,“好了,时间不早该歇息了。你我两人一人一侧,我特意教人准备的双褥。”说着,她便匆匆朝塌边走去。
“哎,你别急着走,你妆还没卸掉。”何雨柱叫住欲走的苏檀儿。
苏檀儿有些疑惑地回头,“卸妆?”她有些不明白,但字面意思似乎是要她去掉面容上的胭脂再睡。
看着苏檀儿不解的眼神,何雨柱反应过来,“是你面上的胭脂、口脂还有粉黛。这些东西虽说是让你的容颜锦上添花,但你若是就这样直接睡到明日起床,这些东西很有可能残留堵塞到你的皮肤里。长此以往对你的脸是有伤害的。小姐如此貌美,定然不能糟蹋才是。”
何雨柱解释到,苏檀儿明白过来后倒是有些惊奇。她从不知这些,但她莫名的很信任何雨柱,于是点点头摸摸脸,“如何卸去?”
何雨柱看向一旁放置的事后沐浴所需的东西,心生一计。不一会儿,丫鬟提着热水脸色有些微红地走进来,又匆匆离去。何雨柱试了试水的温度,招来苏檀儿坐在旁边。
“这样的,用温水清洗掉就可以了。”于是,他用温水沾湿手帕,一点点柔和地擦拭掉白日里抹上的妆容。
卸去胭脂的苏檀儿露出如出水芙蓉般的面庞,好奇晶亮的眼眸闪烁着光芒。“小姐不摸胭脂也是好看极了。”何雨柱由衷地赞叹道。
听到何雨柱的话,苏檀儿莫名的有些忸怩又甜蜜,“油嘴滑舌。我们已经成婚了,虽不是真正的夫妻,但你也无需再叫我小姐。”
“那叫夫人?”何雨柱挑眉询问,吊儿郎当的模样看得苏檀儿羞恼不已。
“轻浮!虽不唤我小姐,但寻常日里也不可唤夫人。”苏檀儿娇嗔道。
“那我叫你什么?”何雨柱有些无辜地看向苏檀儿,看得苏檀儿又是语塞又是羞恼,“总之,还可唤这两样之外的名字。”
她暂时还没想出来该叫什么,何雨柱却笑得勾人又明了,意味深长地说道:“哦~那我便唤你檀儿吧。”他的声线温柔而清澈,咬字间别样的温柔缱绻。
听得苏檀儿觉得面上有些发热,咬了咬唇。谁知道“檀儿”这两字在这厮嘴里说出来,竟是这般……这般似情人耳语般让人心动不已。
不过思索片刻后,苏檀儿也点头应允了。何雨柱心满意足地笑了,苏檀儿则合衣上了塌准备睡觉。何雨柱也麻利地将外衣褪去,跟着上了塌。
本身塌间也算不得多宽敞,在里侧睡下的苏檀儿感受到身侧人的体温。虽是隔着被褥,但在这深觅的夏夜里,那份异样的感觉却格外清晰。何雨柱倒是一把扯下红帐,规规矩矩地躺下。不一会儿,苏檀儿耳边便传来了他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