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智和刘锦绣订婚了,在萧家举办的订婚宴,没有宴请宾客,没有记者报道,没有大张旗鼓。
只是两家人坐下吃了顿饭,萧家的长辈没有去,刘老夫人以腿脚不便推拒。
也不知道刘锦绣是否是真的缺心眼儿,仍旧乐呵呵的吃得开心!
刘父刘母看着女儿高兴,自然也是没有什么意见,只能暗戳戳的生气。
萧智牵着刘锦绣入席,温柔的为她夹菜,询问她菜品的味道。
“这是我找师父测算的黄道吉日,伯父伯母看一下喜欢哪天?这是彩礼单,劳烦您看一下还有什么缺的?南北规矩不同,辛苦二老了!”
订婚宴结束,萧智带着刘家父母进了书房,拿出两张纸,双手递过去。
刘母没有接,就着他的手上下看着,面上不显,心中却在不住点头。
萧家大少虽荒唐事做尽,做事倒是稳妥有序。
刘父从萧智手中接过那两张纸,瞅了自己媳妇一眼:“拿给女儿看看,她喜欢最重要。”
刘母知道他在告诫自己不要太过分,毕竟婚后女儿是要在婆家过活。
箫智将二人的互动尽收眼底,转身又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本房产证:
“婚后我们准备出去住,这是买在锦绣名下的房子,二位放心,锦绣不会受委屈。”
刘母有些惊讶的看过去,箫家明确的继承人还没有宣布,箫智这个时候就搬出去住是十拿九稳还是已被淘汰?
箫智微微一笑:“伯母放心,箫家的继承人只能是我,锦绣也只会是箫家主母。”
“好好好,能有你这样的女婿,我就放心了!阿智,我女儿被我惯的任性倨傲,你要多担待啊!”
刘父满意的笑着,伸手拍了拍箫智的肩膀。
刘母拿着房本看了又看,心里的叹息一声,太周全了,这是什么狗屎运?
能被刘家碰上?
回到客厅,两家寒暄了一会儿,刘家三口起身告辞。
“刘老弟你就放一百个心,锦绣在我们家不可能吃亏的,箫智如果敢欺负她,我第一个收拾他。”
萧父握着刘父的手,笑容可掬。
刘父连忙摆手:
“你这句话可说错了,锦绣脾气不好,被我们惯的无法无天,阿智是个好孩子,性格温和,我实在担心我家那个欺负他。”
“爸!!”刘锦绣羞的满脸通红,拉拉父亲的衣角,眼睛悄悄的瞟了箫智一眼。
箫智依旧是温柔的笑着,看着刘锦绣的眼神带着淡淡的宠溺。
将人送走,离别时箫智揉了揉刘锦绣的头:“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
“好!”刘锦绣甜甜的笑着,小女儿的神态展露出来。
“走啦!宝贝!”刘母坐在车里叫她上车。
踮起脚,刘锦绣蜻蜓点水般在箫智脸颊亲了一口,随即快速转身开车门钻了上去。
箫智愣了一下,失笑一声看着仓皇而逃的刘锦绣,冲她挥了挥手。
开着的车窗,刘锦绣害羞回了一句再见,车子驶离别墅。
箫智温润的脸在车子彻底消失在眼前时,瞬间垮了下来。
一张湿巾送过来,箫智随手接过,狠狠的擦着被刘锦绣亲过的脸,直到红的可以滴血,才将湿巾扔了出去。
“少爷,资料已经送去书房了,您要看吗?”身旁的人轻声说着。
转身向家门走去,箫智面无表情:“查清楚了?”
“是,这些事她做了不少,涉及面很广,甚至……”说话的人吞吞吐吐。
箫智瞟了她一眼,伸手拉开房门:“吞吐什么?”
“甚至涉及到了姜小姐自杀……”
“姜蕴自杀?三年前那次?”萧母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在玄关响起。
她脸色苍白,手上端的茶杯叮当作响。
箫智皱眉,警告道:“把你听到的烂在肚子里,别到处宣扬。”
然后转头狐疑的看着那人:“这么简单就能被你查到?姜家会放过她?”
话音刚落,箫智就笑了:“原来是这个样子!”
抬脚向二楼走去,箫智对身后的人说:“把东西收好,等姜蕴从国外回来以后想办法联系上她。”
“是,少爷!”
“老公,这……”萧母脚步匆匆的找到丈夫,脸上的惊恐依旧明显。
萧父抬手,抬头看着萧母的眼睛泛着警告:“阿智说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看向通往二楼的楼梯,萧父勾起嘴角:“他心里有数。”
车上:
“先生,是回老夫人那边吗?”司机问刘父。
刘锦绣扯了扯父亲的衣袖,心里忐忑不安,她是和奶奶吵了架跑出来的,一想到老人家严肃的样子,心里就有点杵!
拍拍女儿的手,刘父知道自己这个老母亲才没心思搭理自己这个女儿,所以心里根本不慌。
“要回去你今天也不说,我这个样子怎么去见婆婆!”刘母对待这个婆母也是敬畏大于亲近。
看看自己身上这套衣服,喜气的有点浮夸,心里开始想着婆婆一会儿要怎么数落自己。
“哎呀!几年没见妈了!她老人家也会变得,你都是没几年做奶奶的人了,要沉的住气。”
“我妈把刘家拉扯起来不容易,说两句就让她说吧!心思不坏。”
刘父回头宽慰着自己媳妇。
过了半个小时,车子驶进别墅,老管家站在门口迎接。
“阿娘,你怎么出来了,我们自己进去就行了!”刘父开着门,快走几步上前,握了握管家的手。
管家笑笑颔首:“先生回家,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视线不留痕迹的扫了母女二人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为几人开门。
“妈,我回来了!”刘父走进客厅,看到正在茶几旁喝茶的刘老夫人,扬起大大微笑。
老太太眼皮都没抬的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将一个茶杯置于那里。
“好嘞,这可多久没喝您泡的茶了。”刘父在老太太面前坐下,乖巧极了。
放在腿上的手对着媳妇招了招,刘母见状忙拉着刘锦绣上前:“妈!”
一声干巴巴的“妈!”之后,再不知道说什么!
场面冷了下来,二人像个鹌鹑一般缩在一边。
别看刘锦绣平时的气焰嚣张,却也最怕老太太这副样子。
老太太没有理会,只在往盖碗里倒了水,盖盖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