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军做了一个梦,梦里白茫茫一片,有个蒙面女人逼问他些什么。
虽然他在队伍里经受过相关训练,但梦里他好像控制不住自己,所有都说了。
醒来后,发现是个梦,徐志军这才松了一口气。
“铃还没响呢,再睡会儿吧。”
身侧伸过来一只手臂,床畔满是馨香。
徐志军捏了捏蒋欣依的手,翻身起床,“你再睡会,我先走了。”
徐志军从蒋欣依屋里出来,外面天还没亮。他一大早就出了家属楼,坐到了办公室,上午有个会。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会议结束。
指导员留徐志军说两句话,“听说昨天你家里孩子来了?开完会就回去多陪陪孩子,一年也难得见几回。”
徐志军应下,他身侧突然有个年轻人出声为他抱不平,“张指导员,你就救救徐营长吧!”
“小何!你乱说些什么!”徐志军一脸厉色,“出去跑十圈!”
被叫做小何的士兵,老老实实敬了个礼领罚,临走前还看了看张指导员。
“哎——回来。”
张指导员扶了扶眼镜,“这是怎么回事?听起来另有隐情啊?”
他转头瞪了眼徐志军,“罚人家做什么,把话听完再说。”
徐志军只好应下,他垂下头,一切正按他计划的方向发展。
小何又折回来,“张指导员,徐营长昨天来的家属,有人手脚不干净,动用了给伤员的抚恤金。”
动了伤员的抚恤金?这可是大事。
张指导员正色,“详细说说。”
那小何看了眼徐志军,“徐营长,你也别包庇她,不要什么都自己扛。”
“徐营长家里的媳妇,就是昨天来的那个,偷了徐营长放在家里的抚恤金。”
“本是在放在办公室,但徐营长前段时间受伤了,钱就直接送到徐营长那了。”
“结果,昨天徐营长回去就不见了。今早上发给伤员的抚恤金,全是徐营长自己贴的钱。”
张指导员听完,沉吟道,“这可是件大事,查清楚了吗?”
小何点了点头。
张指导员又看向徐志军,“志军,你怎么说?”
徐志军垂下头,没说话,默认了。
“啧,这事有点难办。”张指导员像是才响起来什么似的问,“我记得你老家的媳妇,不是去世了吗?没听过你有媳妇啊?”
徐志军将头垂得更低,没有言语。
“志军,有什么就说什么,在我面前,你还怕什么。”
徐志军咬牙,似乎是思虑许久才下定决心,“指导员,我家里确实没有给我娶媳妇。”
叫做小何的士兵和张指导员都是一惊,“那刚才说偷钱那位?”
“是远房亲戚,我没回家,一直都是她帮我照看孩子。”
“按理说我应该感恩她,但昨天孩子们跟我说,那女人拿了我寄过去的钱,却经常不让我的孩子们吃饭,就喝些红薯汤吊着命。”
“还威胁孩子们不准说对他们不好,不然就会打死他们。”
“孩子们都不敢说,昨夜还是我支开那女人才问出来的。”
徐志军在队里一直是老实人的样子,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所以这话一说出口,张指导员已经信了大半。
“竟还有这种人!把她请来,我给你做主!”
小何跑得飞快,去传话了。
徐志军暗笑,事情都按他预想的发展,接下来就是对质了。
陈芸芸不承认没关系,他有的是“人证物证”。
五分钟后,陈芸芸带着孩子过来了,身边还站着一家人。
张指导员看见莫建国,行了个礼,“莫团长,您也来了。”
莫建国走在陈芸芸后面,点了点头,“你们继续。”
看见莫建国出现,徐志军皱了下眉,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视线前移,莫建国的妹妹莫萱萱亲昵地挽着陈芸芸的手,一副要维护她的模样。
这不对劲!
徐志军眼皮狂跳,觉得出了变故,第六感告诉他快叫停一切,但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