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曜搓搓手指,“赔钱吧。”
老村长奇了,“钱?大侄子,你还缺钱啊?”
“钱谁嫌少呢,我不缺,但是大家缺啊,要到钱分给村里那贫困的,而且这老王家何以能吃鱼吃肉,还不是拿了大家的钱,说是看了风水,也没见到谁家发家致富的。”
“我记得顾兴家盖房子不就是他看的风水,结果呢?”
顾辉连忙道:“兴弟家我叔病逝,婶子暴毙,这怎么看王家就是骗子吧……”
顾曜缓缓道:“所以啊,这不是骗钱是什么呢?”
顾小五左右看看,迟疑道:“大伯,这封建迷信确实要不得,都是无稽之谈,我们得相信科学!”
顾震听的认真,附和弟弟,憨厚耿直,“俺也一样。”
老村长叹口气,“那,就赔钱,五块钱够不够?”
顾曜同款叹气,煞有其事道:“三胞胎听到这消息,大哭不止,显然是吓到了,一人一瓶奶粉补补身体不过分吧?”
萧茵茵夫唱妻随,“是啊,还不知道有什么好歹呢,我们得带孩子去看看医医生。”
老村长瞪着活蹦乱跳的三胞胎,嘴角抽了抽,“行吧,那就十块钱,这老王家确实得给个教训。”
在顾家吃了个饭,老村长背着手离开,轮到周初八洗碗,萧茵茵带着孩子们回屋,她得想想空间有没有自保的武器,最好是电棍。
顾曜看向二弟,“听说老王家有个孙辈儿很狂?”
顾辉立马打起精神,“哥,你咋知道,那个王狗蛋眼都快瞪到天上了,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特烦人!”
顾震嘟囔道:“还骂我是靠哥哥的窝囊废。”
顾曜:“你没骂回去?”
“没……”
“那是真窝囊,老二,还记得那个让你趴着喝尿给他看的地主少爷不?”
“阿亮?”
“对,就是他。”
顾辉一抖,“记,记得。”
他当然记得,那是大哥第一次给他撑腰,他才意识到他也是有依靠的人。
阿亮这个地主少爷被惯坏了,身边的小厮不是个好的,专想些歪点子,村里好些小孩儿都被欺负过,可是那时候大家佃着阿亮家的地。
他家好些,有自家的地,可也不够,也佃了阿亮家一些田,自然免不得被欺负,他也不敢说,只能忍着,可有一次阿亮太过分了,让他喝他的尿,他不愿意,僵持着,被大哥发现了。
他记得当时一向单薄的大哥,肌肉鼓起,如风般冲上来,把阿亮打得蜷在地上起不来,嘴里说不出来一句话,呜呜咽咽的求饶。
那时他是什么感觉呢,天神下凡不过如此了。
阿亮也告状,可有什么用呢,他哥哥是孩子王,是大人眼中的阳光少年,和善可亲,阿亮是跋扈小子,身上更没有伤口,大家自然信大哥。
因为阿亮告状,后面大哥更是见他一次打一次,那之后攻守易形了,直到他家搬走……
“大哥是想?”
“是啊,不管管,以后我怎么敢带三胞胎回来?”
把人赶走又怎么样?王家不过是换个村子生活,说不定能过的更好,说不定哪天就想起来报复顾家村了。
可若是把他留在眼皮子底下,监视着,不就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了。
周围都是顾家人,王家人放个屁都能打探清楚,还怕他们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他离家多年,许多人都忘了他的战斗力,总要杀鸡儆猴让那些已经成家立业的童年小伙伴们知道,他比之从前更强了……
这王家人刚好撞进来。
“晚上早点睡。”顾曜交代了一句就回屋了。
顾辉没看小弟,而是攀着四弟道:“老地方见。”
顾小五挠挠头,不是很明白,“四哥,什么老地方啊?”
顾震憨憨道:“呵呵,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儿。”
大房里,萧茵茵找了半天找到一包辣椒面……好像没啥用哦。
这时,门被推开,顾曜端着一盆热水进来递过去,“茵茵,你先泡脚。”
萧茵茵看他,“这事儿就这样啊?光赔钱?”
顾曜坐在椅子上看向打闹的三胞胎,多无忧无虑的,想到什么,眼神幽深,安慰媳妇,“十块钱不少了。”
“不少也不是给咱家的,不是说分出去?”
“嗯。你别担心,我心里有数,不会让他们好过。”
“那得打探清楚了,看这王家姻亲有哪些,最在乎什么?最重要的是,不能让村里人去找他帮忙给他送钱。”
萧茵茵也不是非要置对方于死地,可对方这样,明知道是得罪人的事儿,还敢说出来,不就是打定主意结仇的吗?
既然这样,知己知彼总没有错。
“你倒是提醒我了,明天给我准备些礼品,我去看看老战友。”论关系的重要性。
“成,几斤海鲜干货,两瓶罐头,一瓶麦乳精,给你装好,直接拿就行。”
晚上,顾家人带着怒火入睡,滚烫的炕上,萧茵茵和顾曜之间隔了四个孩子,睡的还算踏实。
她不知道,顾曜瞪着眼睛到半夜,起身出门了。
今晚的月亮很明亮,点亮了夜晚。
顾家院门外,顾辉和顾震跺着脚,哈着气等人。
顾曜一出来,他们两人松口气,好多年不干这事儿了,挺怕大哥忘了时间的。
“走吧。”顾曜轻声提醒后走在前面。
等猫到王家院墙外才扭头看着两人问:“有什么办法引人出来?”
啥?顾震懵逼摇头,顾辉嘿嘿笑,猥琐不已,“哥,学猫头鹰叫三声,那姓王的保准出来?”
“二哥,你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