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真是从头到脚没一块好肉,昨儿新买的衣裳现在又报废了,还有点一瘸一拐的。
在家的苏泫舒也不闲着,一直在噼噼啪啪处理工作,穆南栅感受到自己给她私自调了闹钟这事影响很大,便也消停下来,连走路都放的很轻,生怕因为迈错哪个脚这种事挨揍。
看来,马弗里克那小子来这当保镖只是时间的事。
穆南栅牵着老虎躺在草坪上,天空没有一丝云朵,烈日让他睁不开眼。
推了推眼镜,阿尔托莉雅叼来一片树叶撇他脸上,闹着要玩,穆南栅叹口气努力站起来,发现自己一瘸一拐的厉害。
感觉是在酒吧挨揍时候被人踹坏了,真晦气。
骂骂咧咧的拖着腿为了活命只能陪老虎玩,跑出去一段后又回头看向别墅,苏蛋黄又坐在露台上晒太阳,不知道是不是在欣赏庄园的美景。
他发现,苏蛋黄其实很忙,相当忙,永远都在处理事情。
苏家的盘越大,落在她身上的担子越重。
尤其苏啰啰和苏咕咕这两兄弟一个在国内,一个在中东那边管雇佣兵。
陆球球傅绒绒呢,一个在军队,另一个还在游学,苏蛋黄已经成了苏家的中流砥柱。
穆南栅回忆着,两人没离婚时苏蛋黄是不是也这么忙?
想了半天,其实俩人在一起待着的时间少之又少,他还总是沉迷于他的实验,根本没怎么注意过她这块。
真是个不称职的丈夫,虽然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英格丽国那边的研究所又给他发了邀请,穆南栅想都不想就拒绝,躺回床上歇会儿,他深吸一口气。
算了!就当他现在是休假吧!
一直到深夜苏泫舒那屋的灯都亮着,穆南栅在草坪上搓搓小手看了好几次,还是敲敲门。
苏泫舒面无表情的抬眸,一脸你最好有事的态度。
“知道你不爱吃药,但是喝点莲子羹。”穆南栅把自己熬得又很丑的东西送来。
看她嫌弃的不愿意动手,穆南栅小心翼翼的又把粥往前推推。“就是卖相不好!但我尝了啊,还行,肯定好吃的,还给你多放了糖!”
“好。”苏泫舒接过碗一饮而尽,起身收拾东西,穆南栅心说武松喝酒也没仗义的,真的那么难吃么?他尝过了明明还行啊……
很被打击。
他默默收拾起碗,心碎成一瓣一瓣。
苏泫舒收拾好东西下楼看到那个低气压的穆南栅,上前拍拍他。“剩下的打包,速度,我要出门。”
“啊?你不嫌难吃啊?你等下。”穆南栅的世界嗖的一下从刚刚的灰暗无比秒变五颜六色到处开花,打包到一半他才发现哪里不对,有点紧张的回头。
“大晚上你去哪?”
苏泫舒抬腕看表。“有事。”
一阵悉索声, 穆南栅把东西迅速打包好勾来自己的外套穿得板板正正。“我和你一起去!”
苏泫舒疑惑。“你去干嘛。”
穆南栅一拍胸脯。“保护你啊!我做保镖杠杠的!”
苏泫舒无奈的捏捏眉心,穆南栅反复保证自己不会拖后腿,那次纯属意外,被他磨得耳朵生茧子的苏泫舒只得叫他开车,快到时她撇给他一把枪。
“跟紧我,出事的时候防身。”
“放心吧我厉害着呢!”穆南栅看到枪眼睛放光,和小孩第一次见玩具似的拿手里反复把玩,苏泫舒无奈的眉头和嘴角一起下撇摇摇头,两人把车停好后穆南栅背着一个无比沉重的包,和她一前一后的走进贫民区黑压压的巷子内。
不同于高大上的富人区,贫民区的房子拥挤又凌乱,到处都是在路边神神叨叨的人,推着他们的小购物车,时不时有人砸旁边的设施,看着就让人倍感压抑。
苏泫舒穿着黑色的风衣淡然踩高跟鞋从街区内走过,身后的穆南栅腿疼的快升天了,还是强忍着让自己走得正常点,尽量跟上她的步伐。
走这么快干嘛?赶着上坟咋滴?他后面背得不会都是几个亿的大钞吧?
其实刚刚他颠了下外加看到这包鼓溜溜的造型就知道里面肯定是钱,但是苏蛋黄带着这么多钱来这种地方,除非她想满天撒钱发救济金,要不然他想不到其他原因。
前面的苏泫舒停下来回身等他。“你能不能快点?这个样子我俩谁保护谁?”
穆南栅内心:大哥我腿疼的快掉了你不能心疼我一下么?
实际上的穆南栅调整出个狗腿的笑颠颠的跑过去,捏上她的胳膊将人拉的离自己近一点。
“你贴紧我,这些人不是善茬。”
苏泫舒抿了抿唇,还是任他拉了。“所以要快点走。附近都是神志不清的瘾君子,你不确定他们什么时候上来抢人。”
“这种地儿你为什么亲自来?派人来不就得了么?”
“很多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来找这个人,是为了请他出山出任公司的创意总监,前阵子请了几次,都不来,我推测大概也不是他不想来,而是出不来。”
穆南栅一听就大概明白所以然,苏家在美利卡国属于外部来的黑帮,发展还迅速,构建了几代人后对本土的黑帮来讲是很严重的入侵。
外加上之前对文森特家族的打击,表面上是众人敬仰,实际上都在背后蛰伏等着随时扑上去撕碎咬下一口肥肉。
两人走到一座看着就摇摇晃晃的楼群前,苏泫舒拿出枪,提醒穆南栅上膛,这个位置是最容易被狙击和发生枪战的地儿,然后和他依次进入楼群内。
走廊内一股腥臭味,到处都是不明所以的液体干涸痕迹,穆南栅顿感自己在玩生化危机,时不时闪烁罢工的灯光也太有感觉了吧!
“四点钟。”苏泫舒冷冷的来一句,迅速做出反应抬枪射击,穆南栅也立刻掏枪指着附近,不过什么都没看到。
这个光线和视线实在是碍事。
“蛋黄,你怎么看到的?”
“靠听。”苏泫舒身子都没回直接向后伸手堵住他的嘴。“并不是专业黑帮的,他们想把自己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