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忙碌的秋收工作完成了,冬播也完成了,牛家终于腾出时间来办喜事。
“快看!那就是棉花做的棉被,听说老暖和了!”
“啧啧啧!没听说这牛二小姐有多得宠,咋就像把护国公府搬空一样?”
“你以为现在的护国公府还和原来的一样?这京城周边有多少田地是他家的不说,人家还在西北那边不知又买了多少地,这棉花就是那边种的”。
“是这么回事,听说这棉花不但可以做成棉被,还能织成布,穿着舒适得很,侯夫人院里的丫鬟每人都得了一套,羡慕死人了!”
“切!春香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这棉花今年才种出来的,咋就织成布了?”
“你还别不爱听,侯夫人院里的布是牛家送的,是原来就织好的,今天的新棉花人家主要是做成棉被,西郊那边有卖的,但织布也是真的,听说牛家的田地边还种植大量的桑树,养了不老少蚕虫,得的茁虽然比不得江南的多,但胜在种得多,怕又要得了老大一笔银子”。
“是啊!现在牛家那些下人可大拽了,原来饭都吃不饱,如今连那些缺胳膊少腿的都有人抢着嫁,因为嫁了那些人就可以进牛七小姐的庄子干活,工钱高得很”。
“秋霜听谁说的?”
“我们村王二狗的大闺女,未婚夫婿打仗伤了两条腿,小妮子硬是没退婚,嫁了,男人靠双手挪着走,一家六口差点没饿死,人家去年就被朝廷给找回来安在牛家做事,先是小两口做事有工钱,后来是爹娘及幼弟也有了归落处,今年连王二狗家也被介绍去做活了”。
“唉!这世上的事是真不好说,别的不说,单就这侯府,以前几位姨娘是何等嚣张,如今丢命的就两位了”。
“可不是咋的?咱们这院里也不太平”。
几个小丫鬟正是杜大少爷家的,杜大少爷如今已经分开单独过了,父亲心够狠!大夫人提出分家时,总以为查不到什么证据,所以母子俩咬定不分,竭力劝说杜侯把杜兆鹏接回来,结果不但那对该死的母子铁了心沾上牛家,连父亲也贴了过去,家里分家的事也不再提,但却归拢了所有的家产,目的就一个:要变卖所有的财产去帮牛家的小祸害!
“父亲的儿子也不止二弟一人,他自己不做男人非要嫁去那牛家,想拦也是拦不住的,带着他应得的嫁妆去我们不反对,但把侯府所有的身家搭上就不合理了,就算世人不惊掉下巴,只怕杜家的列祖列宗也会气得躺不住!”
本以为说了这样的话会刺激到那毒妇,可惜她一点反应没有,继续四处托人变卖手中财产,而父亲也加紧盘点财产,对于自己的回应则是一句“滚回自己的院子去!”
是的,他们夫妻俩不再提分家的事,可府中的大小事情都不再让自己插手,把能收的都收了,管事也差不多换了个遍,各妾室院里不饿死人就算是好的!
银钱上的紧缺并不算太大问题,主要是夫妻俩风风火火闹了一阵卖家产后,一寸田地没卖,一厘银子没出,就只把府中财产盘了个清楚,所有人都只能仰仗那老女人过日子!连侯府后来置办的财产也是她的嫁妆作的本!
太伤心了!这些年府中乱成什么样,这京城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老女人母子整个就是一对废物,也就没多想,整个侯府都是自己的,当然也就用不着额外置办私产,哪曾想那废物老女人就是一毒妇!先是不闻不问府中的钱财,任由各房作,突然间就醒过来,收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