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兄长见了徐家俩小子突然不高兴起来,牛悍猜他是误会了,于是故意逗他:
“让俩小闺女跟你走哪去?轻功都不如我,跟着你能飞?”
“哼!你也就那轻功值得一提,我刚才在那边遇上安郡王了,他告诉我猫鼻梁子有人凿了个洞,走这条路可以绕近道穿到暖水河,本将军就不信那洞走不得!又不是谁家的大门洞,别人就过个路都不行?”
“爹爹,那洞真有大门的,而且还是很牢靠的大铁门”。
“是谁家开凿的洞?既开凿了为何又要装上大门?把那当成他家围墙了?”
牛彪几乎要暴走了!都这么有钱了还行此小器之事,除了徐家还能有谁?
“嘿嘿!哥这比喻来得恰如其分,这猫鼻梁子还真是一道天然的大围墙!谁说牛大将军只是武功无敌的?瞧这文釆也是不错的”。
“老三!你给我拿出点正型来,带着孩子们走!”
“切!我正忙着呢!你让我走,我就走,我不要面子?”
“你还知道要面子?三十好几四十的人,穿得花里胡哨的的带一群小孩捉鱼抹虾的,成何体统!”
“我这衣服哪里花里胡哨了?这可是上等好料子,款式也是新的,你嫉妒就直说,再说了,就我这样貌,穿什么不比你好看?”
大哥性情刚烈,但一般不嫉妒别人什么,现在是被刺激过度了!说实话,这份刺激一般的人还是很难承受的,小女儿这份工程太令人震撼了!硬生生把清灵河的水分了一部分过来,这条新河所能灌溉的面积说有几十万亩是真不夸张,单是今年耕种了的就有四万多亩!顺这里往西转个大圈才入胡河,可开垦的地块还很多,只是地价已经变了,而且最开始辰王就让各家隔段买了一些,想要大片买地的人家已经不可能了。
“老三!你又耍手段坑你兄长了?”
背后突然响起老父亲的声音,牛大将猛然回头才发现老父亲已经来到自己身后,戴了个怪帽子,一身精干的短打扮,这是在干农活?
“爹!儿子只顾和老三说话,没注意您老来到身后,爹为何如此打扮?”
“我不是看着这么多稻谷手痒得厉害吗?老大呀!知道吗?在咱这北地不但种出了稻谷,而且丰产!每亩产量都达五百六十多公斤,这个产量可是了不起的事,你二妹他们在南边可没这产量”。
“祖父,这个数据不够准确,称量的稻谷还有水份”。
牛小七很喜欢祖父,老人家回来一见到稻谷就激动得老泪纵横,把稻穗捧手心里,小心翼翼的左看右看。
“虽然没晒干,但已经没多少水分了,差不了几斤,捞到的小鱼可多?”
“好几大桶了”。
“那就先回家去让人多做些饭食,你大伯他们饭量大,把你那好酒也给他点,高兴高兴”。
“爹,回哪里?从暖水河到京城还有两三天的路程”。
“老大就是个急性子,咱们在暧水河有房子,你娘她们也来了,这会八成正在祸害我孙女的菜园子,她们虽是江南人,可也没见过长势这么好的稻谷,稀罕着呢!在城郊还没看够,非要跟着过来,这么多大米,差点没把老婆子给欢喜疯掉”。
“嘿嘿嘿!爹,我娘和大嫂在江南又不是庄客,没见过稻穗是正常的,所以不会把稲穗像捧孩子似的捧手心里,疯不了的”。
“你个死小子!敢挤兑起你爹来了,看着这么多长势喜人的稻谷,能不激动吗?而且我小孙女这稻谷,现在闻着就有一股子香味,碾开更是油亮油亮的,就这成色,吃生的都使得!”
牛老国公带着两个孙子去了边关,虽说家中债务危机已解,但心中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那徐老儿可是个地地道道的老狐狸,这么多年他家可不就是靠粮食拿捏人吗?那茂县的地块要真被大水冲了,荣县这边的也只能勉强能填补上,也就是说全府上下在这两地方只能是白忙一气,另外几处买的是荒地,就是改造好了也不会有多大个收入,要把地养肥,没个三五年的时间是不行的。
万万没想到小七竟把大水洼子给控干了!几千亩黄灿灿的稻谷呀!自己也和老大一样,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但大水洼子被小七整体买下自己是知道的,所以见了那稻谷就知道是自己家的!
知道小七要改造这一片,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还种成功了稻谷,小家伙买茂县地的时候就说要种稻谷,人人都以为她傻,没想到是真的!
算一下时间,如果把稻谷抢收了,还能让地晒上一小段时间,然后再种冬小麦,两季都丰产!
自己不是个善于计算的人,这两季下来究竟有多少粮食,还真算不清,只知道有多少人不会挨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