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故意不让人去喊坤王过来吃,这次把他带出来是做对了,他虽然一直没怎么动,但看着其他兄弟割麦,心里还是有感触的,如果他能鼓足勇气吃半个大份或者自己找过来吃小份就好。
坤王最后还是自己走到吃小份的那群人里,还真是操心过多了,吃小份的人还真不少,而且有大人,父皇,丞相......
“父皇,儿臣吃不了大份,老六让过来吃小份,老五还骗儿臣说没包子”。
“怎么可能?做饭的是牛家的下人,他家豆丁主子吃得了那么大的包子吗?坐下!米线吃一份中碗,包子能吃几个吃几个,多出来走动走动,一个大男人,争取吃个大碗!
腿脚有点毛病算什么?其他兄弟不是笑老三黑丑吗?他可在乎?还有牛家庄子这些下人,那个不是带残的?他们谁不在干活?你不要以为自己是皇子是王爷就放肆地闲着混吃等死,这些人都是为保大汉江山才带残的。”
“儿臣......”
“别说话吞吞吐吐的,你再残也是个王爷,能做什么就做什么,腿有毛病,拄个拐走慢点就可以了”。
“老四说我连个大份都吃不了,是个地老鼠“。
“嗯!自家兄弟,玩闹一下无关紧要,快吃吧!吃完去看他们翻地”。
“皇上,老臣觉得这冬小麦的产量应该比往年的夏麦还要高,那麦穗又长又饱满,捏开来粒粒表面光滑油亮,喜人得很呀!”
丞相最是知道皇上的痛处,粮食问题解决不了,一切都无从谈起,今年春季小辰王妃捣来一大批粮食,缓解了大军的口粮紧缺,一直担心后继问题,现在不用担心了,这冬麦一成功,白白多了一茬粮,还有什么好愁的?儿子回来与自己谈了很多,说到了茂县的水患,如果成功,那又能多出上万亩的耕地,这事俩父子去和皇上密谈过,儿子说那坝修得与众不同:
“皇上,那坝不是直直的一堵墙,靠水这面倒是直,另一面是个斜坡,她可真舍得,这顶端都有丈来宽,能跑马车,下面有多宽就可想而知了,她也不避人,直接把大坝当成大马路,踩都要帮着踩结实”。
“她可是个小财迷,那大斜坡没利用一下?”
“还真被圣上猜中了,先是种了些树,和花花草草,现在又铺了一层土,种了一些红薯,他们还说这是受了徐大少爷的启发,和牛小七一样都成了一群机灵鬼,那些胡萝卜和草全收了,真的种了稻谷!他们是找一个地方把稻谷秧苗先撒了一个多月,天一暧就重新移栽到水田里,巧妙避开了北地的春寒,下官先还担心那些拔起来又栽插到水田里种苗会死了,三天!就只蔫巴三天,看得出来已经活了,开始转绿了,下官哪里还坐得住,这才跑回来报信。
牛小七这小神仙说要种稻谷,还真就种了!牛悍那厮这是多大福气呀?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是牛家丑人堆里的大珍珠!小嘴也是吧吧的,和牛悍的一样,树上的小鸟都能哄下来,现在可以肯定地说,好田地一年种两茬没问题,赶着点甚至还可以再种上点萝卜白菜的,就是种草也不亏,她养的牛羊可比其他人养的肥!
下官回来的目的还有一个,她的坝是修了靠祈县这一段,但大河口并没有怎么修,还在缺口处建了纸厂,那纸厂可不是一般的赚钱,万一到了汛期,水一大也是危险得很,担心得很!想回来让她去看看,怕还是要再加固一下”。
“哈哈哈!她心大得很!大水洼子还记得吗?”
“记得,几千亩地都废了!”
“她真是个好运道的孩子!让人凿那剑峰山,开凿不长一段,竟发现里面有个空洞,她这不又捡了个大便宜,那剑峰山让她给打了个大洞,水都控干了,安王看过后激动得坐这殿里热泪盈眶,像个孩子似的抓着朕的衣袖不放,朕还没抽出时间去看”。
“哎哟!皇上!下官明白了,不用去找牛小七了!这大水洼子的水一控干,几千亩田地回来不说,暖水河后面那些旱地就可以耕种了!怪不得她一直雇人在那一片干活,了不起呀!那后面地势低,汛期一来可以分一部份水往那里走,然后绕一圈流入胡河,再汇到大河口,这不但缓解了茂县和祈县的洪汛压力,一路绕过去又得灌溉多少土地!牛家这小丫头狡猾啊!太狡猾了!也不透点消息,好让我也买上几百亩地,不行,我还是得找她讨个公道”。
“行了!皇上已经让你爹我跟风在西边买了五六百亩,北边也有几百亩,府中现在是一个大子都没有了”。
“哎呀呀!老爹呀!没有一个大子怕什么?就是喝稀粥也扛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