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王和梅巧娘一直荣县养病,本来想让人先送他回去的,但他不同意,他做的事情的确上不了台面,如果剿匪不成功,父皇一怒,就算砍了自己的头都有可能,还是等着老五老六一起回去要安全些。
梅巧娘没给他生了个儿子,以为他会失望怪罪,但现在生不生儿子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了,经历过这场生死后,他什么都看开了,自己确实是个不堪重用的人,能捡回一条性命也是不错的了。
梅巧娘是个心灵手巧的人,她为祥王织了一顶假发套,用的是自己的头发,虽然算不得逼真,但不仔细观察,隔远点瞟上一眼,跟真的也差不多。
辰王他们收获就大了,把显王的叛军镇压后,光现银就收缴了四万多两,煤矿就用显王原来的那些叛军去挖,没用铁链子串着,就让他们正明光大的去挖,按正规的渠道进行销售,银子归朝廷所有,为朝廷的创收增加了一个好项目,同时,对于那些人来说,没有被莫名其妙杀头本就是件好事情,原来干活吃饭,现在也是干活吃饭,而且打败自己的那支队伍就在旁边守着,想不乖乖干活也不敢啊!
商人们也高兴了,水道上收费的价格提高了,但只收一次,就官府一家,又简单又便宜,不像原来,这个来收一次,那个来征一回,看似每次都不算多,但加一起就是个了不得的数目,而且每一你都不敢惹,该有的孝敬都得有。
与显王相关的官吏经初步整顿,就已经得银两万多两,合起来有七万两多点,如果再继续往深层次整理,还会有不少赃银出现。
皇上不是个嗜杀之人,更不是个昏庸无道的昏君,但让显王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弄出这么大的响动,还真是有些始料不及,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儿子,皇上心中是又喜又恨!
“把你头上那假东西拿了!”
“父皇,二皇兄的发是儿臣让人剃了的,因为实在不好清洗”。
“父皇,不怪老六,儿臣原来的头发就被那些恶人剃了的,后来长出来的虽然不长,但太脏,还是结成了一个盖,所以老六才让人又剃了一次”。
“怪老六?没有老六你这回怕是已经尸骨无存!你不会真以为只要朕拿了三万两银子给他们,就真的能把你换回来?”
“儿臣不值三万两”。
“你还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这不是你值不值得三万两的问题,朕让统领的京城的守军,你都干了些什么?竟然连朕给你安排的侍卫也不用,就你这点脑子还想养私兵?就算现在让你坐龙椅上又如何?你坐得稳吗?”
“父皇,儿臣不敢!儿臣就是个蠢的,让人绑去当畜牲一样用去挖煤,丢尽了皇家的颜面”。
“闭嘴!跟你个榆木脑袋是说不清的,养私兵是杀头的大罪你不知吗?现在还觉得朕偏心吗?”
“不觉得,父皇,儿臣打小生得丑陋,心中一直嫉妒其他兄弟,一直就想争口气,也知道徐国公看不起儿臣,但儿臣还是厚着脸皮去贴,就是想证明自己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皇子,儿臣不想丢父皇的脸,可儿子终究是太笨了,越弄越糟糕……”
“你是朕的儿子!用不着去贴谁,但不堪大用是真的,以后去廷尉府做个普通差役,听老五吩咐,别想着作妖,老四不听招呼,朕专门赐了一条鞭子给老五,专抽老四,现在加上你”。
“儿臣记下了,争取别被老五抽,儿臣还有一事想请父皇恩准,儿臣要休了罗佩!梅巧娘虽然是花一百两银子买来的,但她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再次被卖后也未被玷污,儿臣要娶梅巧娘为妻”。
“二皇兄,罗家的事还有待进一步查明,若是没犯其它错,仅只是因为她卖了小妾我休了她,这个从面上还真有点不好说”。
“老五说得在理,虽然你被绑的起因是罗佩,但更多的是你自己愚蠢造成的,直接休了有些说不过去,先按皇家规矩,杖责十大板,贬为贵妾”。
皇上还有点民主和法制的观念,罗佩这个儿媳妇是过于嚣张跋扈了些,但这个时代正室卖小妾是合法的,就像老五说的一样,罗家的事还未查清,如果参与了显王的事情,那没什么好说的,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但如果并未参与,仅只是受蒙蔽,那就只能是降职处理,这事牵扯的东西不少,暂时只能如此处理,而且三皇子被绑去串成一串挖煤的事,尽量不要闹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那罗佩本就是个泼的,罗家若有事,随着砍了头倒省事,若是无事,把她休了,那还了得?绝对不闹到尽人皆知是不会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