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侯爷之所以会站出来说那番话,是因为儿子有一天去找了他,儿子得知牛家和安王府凑钱的事,紧急回去找钱,夫人命拿了一个两,但因为钱已凑够,儿子又把钱还了回去,他已经把牛家人看成了自己的家人!
他回家就去找了夫人说了情况,杜侯夫人听完后很平静地道:
“侯爷不用担心我不同意,也别怪我狠心,就是没有这徐家大少爷下套的事,我也是要与你们分开过的,我的嫁妆一文不少的必须带走,两个田庄卖一个就能凑够三千两,若是芳芳愿意,我把两个庄子卖了都可以,我的儿子是牛家人救活的,今后我跟着儿子儿媳吃糠咽菜也愿意,所以三千两说少了,我今晚就去牛家商量”。
“家是肯定要分的,你的嫁妆也是要如数归还的,但兆鹏是我侯府世子,这银子该由侯府出,你别以为我讲的是赌气话,这三千两是侯府这些年吃的你的嫁妆钱,你们母子不用卖庄子,而且徐家也不会让我们卖庄子的,咱就顺着他,不卖,留着给我们的后辈儿孙”。
“侯爷不必这样,我已经想通了”。
“不必多言,我们现在就去牛家”。
夫妻俩到了牛家讲明来意,杜夫人坚持卖地,说是运气好可以凑够五千两:
“老夫人莫要推辞,兆鹏吊着一口气来这牛府,一文钱没带也待了三十多天,眼见着命给救了回来,他做这上门女婿有何不可?如果能卖了所有的东西,我就暂时来这牛府借住,咱们缓过这口气再打算”。
金维林的父亲和嫡母、牛丽丽小两口和贾大人也来了,集体讨论后各自回家自己再开家庭小会。
贾砚清坚持分家:
“爹娘,儿子不孝,只能提出分家,房子和田产皆折成现银给我”。
“哎哟!三弟呀!你这什么都不要了,替牛家还了债就不活了?”
贾二嫂可高兴坏了,这穷死鬼平时仗着自己是国公府的大小姐,嚣张跋扈的,这回看你还拽不拽的?
“多谢二嫂关心!我们夫妻自有自己的活法”。
“老大老二,你们的意思呢?”
“我听爹的”。
“大哥不必推脱,我知道你们也想分家,毕竟我和大嫂都出身不高,比不过三弟妹是国公府的长孙女,大将军的长女,哎呀!其实这话也不对,大嫂好歹也算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出身,就我是商户人家的女儿,也不好玷污了大将军家的门楣,还是分开各过各的好”。
“老二!你哑巴啦?”
“爹!老三可以带着媳妇去国公府蹭吃蹭喝的,我们不行啊!若是都拿去赔账,妻儿饿死了怎么办?”
贾家最后决定把所有家产分做四份,老两口及一位老姨娘由贾三夫妻奉养,折合下来,贾三可筹银一千五百两。
金家也提分家的事:
“召集大家来是因为牛家那边需要筹钱,事情是这样的........我没有儿子,三个庶子,但还有未嫁的庶女,所以我的嫁妆自己取走,老爷的财产则由我们四个女人来分,我是正头夫人,占两份,你们也别吵,我和二姨娘的要卖了凑钱给老大拿去救牛小七,全部卖尽应该能筹一千五百两”。
“大姐听我一言,我们都是不顶事的,这些年一直都靠夫人操持,分了我们也不会过日子,所以我的意见是不分,盘点一下府中所有财产,留够自家吃的,两千多两应该凑得出,我们并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女儿,没有必要使婢唤奴的,日子能过下去的,夫人也莫怪我自私,我这也是为了儿女考虑,牛家是穷,但人家是什么人家?咱攀上人家是大福份,所以夫人也莫舍下我们”。
“我同意三姨娘的意见,我年轻,家中粗活可由我带着儿子们做,咱把下人们打发了,能挤出出多少算多少”。
金家二姨娘,也就是金大少爷的生母则涕泪横流,金家认下二千五百两,第二天由杜侯爷统一向皇上禀报。
“用不着你们卖地卖房的,已有大批官关系员托到我门上,拿出自己的存银,凑一起怕是超一万了,老国公的旧友也在筹集,莫说明年年底,就是今年年底也不成问题,不为别的,就因为古往今来,还没听说过一个臣子的庶子可以强抢当朝王妃的!
之前推人落水的事,大家也只是当作小孩子之间的事,到了如今已经由大人出面了,那就得认真对待,牛家的事可以还钱解决,因为是签了契约的,但绑匪的事,臣等主张出兵清剿绑匪,出银去交换,一是筹集这大批银两确实不易,二是一来二往已经十来天了,祥王的面都没见过,安危无法保障”。
“朕来说第三点,祥王私自离营铸成大错,就是死了也怪不得别人,脸面问题不存在,各位筹银的事暂缓,等把牛康康接回来再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