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个小孩子就那么走了,徐大少爷有些恍惚,很羡慕十皇子?不!他更希望成为辰王!
这真是个奇怪的小姑娘,前一刻还在像个几十岁的大人一样与人签下上万两的契约,转眼间又成了一个八岁小孩!
说她精明?在山谷里见到几棵稻谷就异想天开要种稻谷,亩产多少、出米年率是多少、价格是多少也不找个真正懂行的人来确定,就这么糊里糊涂签了字按了手印;糊涂吧?她连庄客的房子如何都要写在上面,明天还要三方到场验收,房子就在那里,谁也不会放火烧了它或者背走它,那是什么要紧的?
唉!不想了,办正事要紧,徐大少爷回身就去签了三千亩荒地的契约,说是明天一道手丈量,方便!原来的两千亩朝不保夕的水淹地没有退回,还有多了三千亩旱地,两片金叶子进了县衙的库房,这茂县是要发了!要大发了!
“小七,你和徐讨厌谈了什么?咋这么高兴?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咱们的土豆种子可不能给他”。
“就是,一小块都不给他,咱拿到侧院去种,随时想吃随时去挖”。
“放心,一粒种子都没给他,我从他手里买了一大片地,明天咱们就去看”。
“好咦!好咦!我们可以想种什么就种什么”。
“种什么得听我妹妹的,是她买的地”。
三个人刚到家门口,正遇上铁大柱要出门寻她们,他本来砌炕砌得都忘了时间,大丫突然来找他,说是吃午食的时间都过了好长了,三位小主子还没回来,吓得柱子立马洗了手就出门,到底是孩子,玩起来就没个准,特别是有六小姐和十皇子在,那就更不靠谱。
仨人回府吃了东西,洗漱好,牛小七睡觉,另外两个练字,柱子又放心地砌炕,晚饭前谢二嫂回来了,是坐马车回来的,赶马车的是谢二贵,夫妻俩还穿着原来的破衣烂衫,但马车却是崭新的,马车上拉着好几捆东西和一张怪桌子,开门的正是大丫,一见爹娘,激动得眼泪都掉出来:
“爹!娘!”
“大丫!咋能掉眼泪呢?咱家这是交了好运,不能掉眼泪,二丫呢?”
“女儿这是高兴,不是哭,二丫在捡菜,这是什么?”
“金贵东西!别声张!”
牛小六和十皇子终于找到工作了!做总管事,把东西入库!柱子和辰四已得把东西分开,一间专门放工具,一间放粮食,再一间放棉絮和四件套之类的,毫无疑问,布匹肯定放第三间库房,怪桌子放哪一间呢?有铁器,按理来说应该放工具房,可这亮汪汪滑溜溜的表面放工具房实在是有点不搭调!
“四管事说,这是七小姐让送回了给大丫做针线活用的”。
做针线活应该用篮子、筐子,哪里需要桌子?裁剪也是往地上铺块旧麻布就行了,这桌子看着漂亮,可不适用,不过夫妻俩不敢多想多问,就只能照吩咐做。
“那就放大丫二丫的屋子”,牛小六手一挥就作出了决定。
本来谢二嫂能扛起那桌子,但她耍了个小心眼,征得六小姐同意,由她夫君把桌子抬进两个女儿的房间。
“她爹,这就是女儿们的新被子!可暖和了,你摸摸看”。
“噢!看见了!看见了!我不能摸呢!手眩晕脏!”
谢二贵手伸出去又缩回来,在身上蹭了几下,伸出去,刚要摸到又缩了回去,挠了挠头,又伸,又缩回,又蹭.......
“爹!不怕的,小姐家还有肥皂呢!洗手洗衣服都好用,轻轻一洗就干净得很!”
“是啊!他爹!不怕的,弄脏了我会洗的,再说你的手才冼干净的”。
“爹!我们有两条被子的,小姐说你和娘也是一人条”。
“哎!你娘说过了,收着!先收着!我们不用,我们得守好木头,丫儿,咱们不姓谢,咱们姓宋,但不管姓什么,咱们都是牛家的奴仆,要守本份,二丫要听话,大丫,和管事秉明,咱的吃食不能和主子的一样,咱吃饱就行了,你要好好学,主子的吃食要另做,要精细.......”
“爹!我记住了,鸡蛋给小主子们炸了吃,香得很!七小姐让一人炸一个,这肯定不行,连管事的都说先答应小姐,但不要真炸,就说我们的先吃了”。
“这主意好!大丫,让你听主子的话是指要对主子忠心,要为主子着想,主子人小,又大方,吃食上管得不严,咱不能由着她浪费,省着吃,鸡蛋是不能再吃的了,全攒着给几位主子吃”。
“爹,和好我会看着办的,六小姐和十公子的话,有些照做,有些不能听,七小姐的话大多都要照做,但吃食上的不能照做”。
“哎哟!大丫,胆肥了?敢对我耍心眼,搞阳奉阴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