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七主动退婚?”
“是的!我引她签了赌约,安郡王已经让人送往衙门备案,她想赖也赖不掉”。
徐家人得知赌约的事情后,心情好了不少,徐侯爷将小妾和女儿撵走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向父亲汇报,这事有点大,自己拿不了主意,徐国公听完所有的细节后才开口,最近事情是真不太顺利,先皇和姐姐的感情一开始是不错,可后来就越来越不喜欢,最大的冲突就是当今皇上娶妻的事,别人看着风光,前后两代皇后,现在还有两位皇妃和一位王妃,但徐家女在皇家真不讨喜是事实,但牛家关系着大汉的边疆安危,而徐家掌控着大汉的粮食,掐着的是大汉的脖子,谁想动徐家都不容易,原本打算把琴吟嫁给四皇子,可皇上喜欢的是六皇子,四皇子的资质也的确比六皇子差远了,所以也就随了琴吟的愿,不料却弄成如今的局面,这次不能再冲动。
“琴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皇上立太子的事还未完全确定,她本可以不必执着于六皇子,不过赌约的事倒还办得不错,你亲自去安王府把老三带回来,顺便去安王聊会,别看他是个闲散王爷,他是皇上的胞弟,连儿子的封号都沿袭的是安字,话语的份量不轻,最近因为牛家杀只猪的事,他的一双儿女与牛家走得近”。
“儿子知道了,这就去安王府”。
徐侯爷备了重礼来到安王府,也许是看在礼物的份上,安王倒是破例的陪他聊了会,聊到赌约的事,安王直接开口道:
“哈哈哈!玉恒这小崽子也开始学会耍诡计了!我还奇怪为何提起买水塘的事,原来为的是牛小七,他也不怕辰王那小子找他麻烦?哄本王写了建议,一早就进宫了”。
“表兄写了什么建议?”
“玉恒说他要买个大水塘捞鱼,但大汉没这先例,鱼那玩意不是饿得不行,谁会去吃?但他执意要买,我也就随了他,因为水塘不好丈量和定型,,本王便写了可买周遭一圈地方的建议”。
“王爷你说什么?”
不等徐候爷开口,送好茶进来的安王妃惊呼道。
“你这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本王正与表兄谈玉恒买水塘的事”。
“我吃惊的正是此事!恒儿向我要了五百两银子,说是看中一个庄子,要买,我便同意了”。
“他说是他要买?”
“是啊!就昨晚悄悄找我要的,我信以为真便给了”。
这下轮到徐候爷坐不住了,他怱怱告辞而去,追到衙门,安郡王果然刚走!幸亏上天有眼,他银子不够,衙门接圣旨的意思核定下来,买那地方要六百一十八两,因为那一带原来丈量过,衙门的人知道有多大,安郡王糊弄不了人!
徐候爷紧急叫停大水洼的交易回到府中,徐国公也正心焦,调查得来的消息是阻止不了牛小七买大水洼子!因为辰王和安郡王,还有其他的公子少爷都会出钱帮牛小七,凑个三四千两都不成问题……
“祖父,琴吟知道错了,求祖父救救孙女,我不想以后稍不留神就被打耳光”。
“救?怎么救?是你自己愚蠢惹下的祸!”
“唔,唔唔!是要逼孙儿去死吗?”
“国公,此事也许还有救”,老国公的小妾道。
“如何救?”
“俗话说,打蛇不死转背伤人,要治就把她往死里整,她一个八岁的小孩子,因为捞鱼吃,被二小姐稍微一激就要买下那大水洼,转眼就糟踏了五六百两银子,还是在皇家帮衬下才花这么多,若是没有圣旨的事,怕是有千两也办不成,可见那牛小七是个又贪又冲动任性的人”。
“嗯,婉儿的意思是?”
“妾身是个蠢的,但好赌的人都贪婪”。
“你下去歇着吧!这里不用你服侍”。
徐国公将衙门里那人画的图左看右看,心中计谋已基本形成,找来户部的人一番指点,并将徐琴吟被关起来的消息传出去。
第二天牛小七早早就来到衙门等着路常明,小孩子好奇,加之打赌又赢了,东翻西挑的乱碰,而且话又多,翻到一张图表指着一大片地方问在哪里?
“就在大水洼子山后面”。
“这个又是什么?”
“竹林,竹林子可管钱了!”
“竹林我知道,捞鱼的篓子就用竹子编的,我问的是这一片,咋光秃秃的?”
“被人把竹子偷砍了,因为写字得用竹子,编工具得用竹子,还可以用来盖房子,这一片离得远,没人看管,便被人偷光了”。
“我买了这一片,他们就不敢偷了”。
“不行的,七小姐,你管不了的,除非你把这一片买了,不消一年,竹子就会自己从这窜长过去,那就没人敢动了,全是你的”。
“竹子可以卖钱吗?”
“可以!太可以了,要是等上个两三年,这些地方都长满竹子,一年卖个三五千两都不成问题!”
真是天打雷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