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入目的是一个极尽奢华的场所,里面的布局与普通的赌坊差不多,不过唯一有区别的是,这名为赌坊,但里面竟然不见一张赌桌。
而且四周到处都透露着一股说不上来的诡异。
“莫非公子便是这天命楼的楼主苏长歌?”
一番扫量下,尹落霞杏眸点点,清冷的目光很快就锁定了此刻坐在角落处悠然自得喝茶的苏长歌身上。
她的声音犹如玉石撞击,清冽动听,在这寂静的天命楼中久久荡悠,让人回味无穷。
“尹姑娘的眼神倒是不错,在下便是这天命楼的楼主!”苏长歌放在手中的瓷杯,俊秀的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他扭过头,神色平静的望向二人。
此时对于二人的前来,早已在意料当中。
“嗯?”
尹落霞神情一怔,漆黑的瞳孔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诧异,自从她来到这里可是从未报过自己的名字,而眼前这神秘少年竟然脱口就说出自己的姓氏。
看着尹落霞脸上那微妙的变化,苏长歌手指轻轻叩击漆黑一片的桌面,悠悠解释道:“尹姑娘不必紧张,自从你们踏入这座天命楼,你们的一切便都在本楼主的掌控之内!”
此话一出,尹落霞与李寒衣二人面面相觑,虽然脸上表现的故作镇定,但内心实际早已惊涛骇浪一片,久久无法平息。
若真如这天命楼主所言,那他的实力恐怕已经超过了这九州上任何一人!
思索片刻后,尹落霞强行压制了内心的震惊,她们二人这次前来为的就是来调查这天命楼究竟是何物,这还没开始,怎么能被这苏长歌几句话都给吓退了。
“本姑娘听人说,你这是赌坊,怎么这里连个赌桌都没有?”
她又仔细打量了一眼四周,作为赌王的女儿,自幼便是混迹在各种赌场之中,这天命楼自诩为赌坊,如今却是一个赌桌都没有看到。
这简直就是有几分奇怪。
“赌桌,自然是有的!”
话音刚落,只见在尹落霞的面前突然出现一个漆黑的赌桌,细细看去,桌子表面甚至还有几缕黑雾在上面萦绕,看起来极为恐怖。
这通天的手段,看的尹落霞腿脚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身后的李寒衣更是在这一刹,修长的手指直接拨动了手中的长剑,一道刺眼的寒光在幽暗的楼阁里一闪而过。
“二城主,我天命楼有规矩,若是在这里动武,否则后果自负!”
苏长歌身形一动,眨眼间的功夫,身影已经来到了赌桌的对立面,他看了一眼紧张的两人,出口说道。
听到这番话,李寒衣眉头紧皱,她没有半点犹豫,立刻将刚拔出来的长剑重新收纳于剑鞘当中。
随着一声清脆的铁剑落鞘的声音,李寒衣眼眸微抬,深邃的目光继续打量着面前这位诡异的少年。
虽然这里处处都透露着一股诡异,但是至少现在看来,眼前这天命楼主并没有要与他们动武的意思。
再说她们两人此刻可都是身在这雪月城中,若是她们在这里出事,想必这天命楼也会立刻被司空长风带人夷为平地。
“你这赌坊如何赌?”
一番沉思后,尹落霞蓦然抬头,修长的手指划过面前漆黑的赌桌,她清澈似水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涟漪,轻声问道。
“很简单, 比骰子大小就好了!”
苏长歌单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拂袖一挥,只见原本空空荡荡的赌桌上立刻出现了一个玄黑色的骰盅以及三颗玲珑剔透的骰子。
这等神乎其神的手段,尹落霞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让她值得注意的是那三颗骰子身上。
这些年来,她摸过的骰子可是数不胜数,可是眼前这骰盅与骰子,却是给她一种莫名诡异的感觉,
李寒衣此刻也一脸谨慎的凑了过来,不过她的脸上自始至终带着那个古怪的面具,让人看不清面具下的神情。
“既然是赌博,那自然要有赌注的,你这天命楼既然能拿出百年寿命丹拍卖,相信赌注应该不是是钱财之物吧!!”
一阵嘶哑的声音从面具下传了过来,那双藏在面具下的漆黑眼眸久久停在那张平静的面容上。
“自然!”
苏长歌淡然一笑,修长的手指在骰盅上轻点了两下,眼眸微抬,继续说道:“我天命楼,不收凡物,当然,若是两位赢了,奖励自然也不凡!”
话音刚落,只见在赌桌的右侧,原本漆黑一片的地方,突然闪过一丝光亮,紧接着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小字从光亮中显露出来。
【仙人六博术,地阶中阶功法,价值200积分】
【驻颜丹,价值100积分!】
【二十年内力丹,价值400积分】
【……】
【大河剑意:无阶,价值2000积分!】
“这……”
一眼望去,尹落霞内心猛然一颤,她第一眼就锁定在了仙人六博术身上,作为常年练习赌术之人,这门功法可是无数赌徒求之不得的好东西。
据说这门功法,乃是由两位仙人对弈而成,其中里面不仅蕴含着至高无上的赌术,而且还有一门极其强大的功法。
可是江湖上不是曾经说过,这仙人六博术依旧失传了吗?怎么会在这天命楼中。
想到这里,尹落霞美目流转,目光再次停在那张平静的脸庞上,
自始至终,这天命楼主脸色都一直镇定自若,似乎在他看来,拿出这些东西不过只是一件小菜一碟的小事。
“大河剑意……”
一旁的李寒衣同样一脸木讷的站在原地,不过她的感受来源于那光屏上的四个字。
不知为何在她看到这四个字,内心深处突然生出一股敬畏,那股敬畏宛若是来自一种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敬畏。
“看样子,两位都有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听到这句话,尹落霞与李寒衣两人对视一眼,她们本来只是为了调查天命楼的情况而来,不过现在在看到这上面的东西以后,内心隐隐变得格外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