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回府了,不必相送,都散了吧。”
李子谦挥了挥手,示意这群家丁仆役都退下。
“恭送公子。”
李子谦离去了,这群人却站在原地没动。
“李公子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必相送,难道他不喜欢我们送他?”
一个管家摸着胡须疑惑道。
另外一人惊讶道:“这么说他知道我们偷窥他?”
“肯定不知道,这种龌蹉事他哪里知道。”
又一人道。
“那是?”
“还记得前些日子,李府发生的命案吗?”
“当然记得,那命案轰动整个江湖,不仅仅震慑了江湖中人。
甚至传遍了天下,据说是一伙悍匪干的,李家为了掩盖此事。
花费了巨额的金银财宝封住了那些知情者的嘴。”
“我怀疑这次李公子回府是和这件事情有关。”
“应该是了,不知道李府为了这件事情付出了多少代价呢?”
“我觉得李府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
“哼,这件事情李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看我们应该立刻收拾包袱,离开扬州。”
……
“公子,刚刚得到消息,扬州府知府杨文广和江西巡抚赵志远两人联合起来。
在扬州境内搜捕凶犯。”
李子谦淡淡道:“不是凶犯,是贼寇,是流民。”
“公子英明。”
“不过,这件事情和李府没关系,李府的人现在应该还不知道。”
陈大虎正带着家丁护卫往扬州城外走。
这时候他突然停住脚步道:“先等等!”
片刻之后,一位黑衣男子悄悄出现在了他的身旁,低声道:“陈东家,你找我?”
“我要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陈大虎问道。
“已经办妥了,李子谦这段时间和江北的人接触比较频繁。
估计他们很快就要有所动作了。”
黑衣男子说道。
“那就好。”
陈大虎脸上露出阴狠之色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提前做些准备。”
“你带人将扬州城内几处大宅院全部买下来。
再雇佣一批打手,每个月给他们二百两银子,让他们保护好宅院。”
“属下遵命。”
……….
李子谦回府后,立刻进入了书房。
对书房里面伺候的丫鬟道:“给我准备浴桶,我要沐浴更衣。”
很快李子谦便泡在了浴桶之中,舒适的享受着温热水的洗礼,感觉无比的畅快淋漓。
忽然,他眉头皱起。
“这股香气有些熟悉啊。”
李子谦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但一时半会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奇怪,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我记忆力衰退了?算了,不想了。”
李子谦甩了甩头,抛除杂念,专注于享受这惬意的时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敲门声响起,一位侍女走进屋内禀告道。
“公子,刚才我听到下人说,陈大虎带人闯入府邸抓人。”
“陈大虎抓人,他敢。”
李子谦脸色一沉,怒斥道。
这时候他终于明白了刚才闻到的香气是哪里来的了,是韩轻舞常用的熏香。
“陈大虎胆子真够肥的,竟然连我老婆的闺房都敢闯,这次看他死不死。”
李子谦恨声道。
随即李子谦又安下心来,这不是羊入虎口么。
以韩轻舞的身手,压根吃不了亏。
但李子谦低估了陈大虎的手段。
李府的管家慌张的冲进了李子谦的书房。
急促道:“公子,不好了,陈大虎把夫人劫持走了。”
“什么!”李子谦猛地站起身道。
“是的,陈大虎劫持了夫人,现在正往城外逃去。”
“可恶,混账王八蛋!”
李子谦怒骂道,“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快追,一定要将夫人救出来。”
李子谦咬牙切齿道。
“公子,我们现在要是去追,恐怕会遇到麻烦。”
管家忧虑道。
“我不怕麻烦。”
李子谦虽然是纨绔子弟,但绝对是一条汉子,他决定了的事情谁也拦不住。
“我这就回去召集家丁,带上兵器,今晚咱们就杀了姓陈的。”
李子谦愤恨道。
“公子,这万万使不得。”
管家劝阻道。
“为何?”李子谦怒视着这位忠厚老实的管家。
“公子,我知道您担心夫人的安危,但我们这样贸然杀上门去的确不妥。”
管家道。
李子谦怒道:“那依你之见,我们要怎么做?”
管家道:“公子,咱们还可以向官府求援,只要官府能够帮忙。
拿下陈大虎那是绰绰有余的,我想陈大虎不敢和官府做对的。”
李子谦想了想后摇头道:“不行,这样一来,事情闹大了。
父亲知道了我们私自请求官府帮助,一定不会饶过我们的。”
管家叹口气道:“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夫人被歹徒掳走吧?”
“你别忘了陈大虎的背景,我们这边动静一闹大,肯定瞒不过陈东亭的耳目。
我们若是强硬出击,恐怕会引火烧身。”
李子谦冷静的分析道:“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假装不知道,暗中调查。
希望能够找到陈大虎绑架夫人的证据,到时候将其绳之以法。”
管家点头道:“我这就吩咐他们去办,务必尽量不要打草惊蛇。”
“嗯。”
……
扬州府衙大牢。
杨文广看了看手中的供词,神情复杂。
道:“这李子谦真是聪慧,他知道李府的人手不足,就算是倾巢而出也无济于事。”
赵志远笑道:“我们本来以为他是一个草包纨绔子弟,可现在看来,倒是小瞧了他。”
“这家伙不简单,不仅仅聪敏,还懂得忍辱负重。”
杨文广赞许道。
……
李子谦这边,一直在谋划怎么营救妻子韩轻舞。
但他没有立刻采取行动,因为他不确定自己的动静是否会惊扰了陈大虎。
毕竟他只是一个纨绔子弟而已,不是一个武者,对武者的战斗很难判断清楚。
另外他相信韩轻舞的功夫不弱,加上陈大虎应该不敢伤害她的生命。
这样一来的话,李子谦完全可以等待时机。
他不急,陈大虎也不敢乱来。
一晃七八天时间,李子谦都按兵不动,并且让管家散步消息,称病卧床。
“哼,果然有些手段,居然能够忍得了这么长时间。”
一座豪华的客栈房间内,陈大虎坐在桌旁喝着茶水。
他嘴角微翘,冷笑着道:“不愧是纨绔子弟,果然经不住诱惑,这就按捺不住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