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呐。
王天寿揉着自己的腰,一脸幸福的表情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第一眼,他就看到了黑着通红着一双眼睛的叶秋白抱着膀子坐在院子里死死的盯着自己。
王天寿见状心里咯噔一下子,随后就有些尴尬的讪笑了起来:“你大早上的坐在这里干啥玩意?思考人生吗?”
叶秋白闻言默默的转过了头。用一种努力装作自己非常冷静,但是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她的语气。望着王天寿说道:“你昨晚……闹的挺‘凶’的。”
王天寿闻言老脸一红,眯着眼睛眺望着太阳说道:“今天的太阳……有点晒人啊。”
说完。他就非常不自然的傻笑了起来。
“嘿嘿嘿……”
他发誓昨晚是自己这一辈子最舒坦的一次。当然了,他觉得最为舒服的一晚。对于叶秋白来讲的话,可是饱受煎熬了。
这家伙昨晚的喊叫声,把就在隔壁睡觉的她给折腾的,那叫做一个心烦意乱的。早知道就学自家大哥一样随意找个借口跑出去住了。
“嘿嘿嘿?嘿你大爷的黑!”叶秋白不禁骂了一句。随后就气呼呼的望着屋内。颇为不爽的问了一句:“我姐呢?”
“休息休息。”王天寿笑着挠了挠头。
叶秋白闻言撇了撇嘴:“还不赶快滚出去给我姐姐买早饭去!”
“哎!得了。您老想吃什么?”
“米线!”
“秋白。现在早餐都没开门呢?”王天寿无奈的说道:“要不你换一个?”
“好吧!烤全羊!”叶秋白非常随意的摆了摆手。“如果买不到的话。今天晚上你就滚到我房间里去睡。”
“别啊!”王天寿说话的声音不禁大声了起来。
“夫君。怎么了?”叶曼青清脆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没事!”王天寿冲着屋子里嚎了一嗓子说道:“我出去买早饭。今天你休息吧。”
屋内。叶曼青半依偎在床边。听到了王天寿的话极为羞涩的回了一句。
“真是的。快去快回……”
“好嘞。”王天寿应了一声就屁颠屁颠的面带笑容跑出门买饭。
当然了。烤全羊他是买不到了。只能多花一两银子敲开人家卖米线的大门。让对方现给自己做一碗。
本来对方还有些生气呢。毕竟自己卖的是中午饭以及晚饭和夜宵。哪有大早上就敲门的。
可是在看到对方是他们江陵的县令,并且还多给了自己一两银子之后。那还有什么说得。
傻子才不赚这些钱呢。
顺道在买了点包子和豆粥。王天寿回到了家中。
把自家娘子给伺候好了。王天寿还没等开动呢。
屋外谭镶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老王!开门!我知道你起来了!”
“你大爷的。谭镶。”嘴里骂了一句之后。王天寿打开了自家的门,望着自顾自走进来,眼睛就朝着桌子上的包子望去的谭镶。不禁开口骂道:“你要说你大早上不吃饭。别怪我翻脸啊。”
谭镶闻言呵呵笑了笑:“哪能啊?我谭某人是那种蹭吃蹭喝的人吗?我早上当然是吃早饭了……”
“只不过没吃饱罢了。”
说着说着。他就非常自觉的伸手一招,一个包子就飞到了他的掌中。让他一口吞了下去。
王天寿瞪着他。缓缓的说道:“你最好能说出来点一二。否则我昨个刚回来,你这就打扰我宁静的早饭时间。小心我翻脸。”
谭镶闻言笑了笑。随后就从怀中掏出了一份文件递了过去。“自己看看吧。”
说着说着。他就朝着饭桌走去。
王天寿站在那里看了一会的时间,谭镶就把他给自己犒劳一下的二十个包子全部吞下了肚。
“不是。你是吃上我啦咋滴?”王天寿此刻看完之后紧皱着眉头走回了屋。
谭镶闻言倒是非常随意的笑了起来:“这件事搞好。老子在京城给你摆下一百桌大宴,我大魏一朝什么样的好酒和菜肴随便你选!”
王天寿闻言此刻很明显也没有了吃饭的性质。有些懒散的打起了哈欠:“不就是要截住追查,省的牵扯更大吗?这事情我不是不会做。但是……”
王天寿迟疑了一下。表情显得有些阴郁的冲着谭镶问了一句:“谭大人。你如实告诉我。到底是谁这么嘴快,我昨天刚刚回来。今天早上就有人运用秘术向州府施压的?”
谭镶自然明白王天寿此时的内心感受。事实上,他也觉得挺恶心的。这很明显就是有人害怕拔出萝卜带出泥来。
当然。这其中的一些道道,他还没有办法与王天寿仔细的诉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一个正统的将门之后,办事情向来直来直去的。王天寿这么对他的胃口,他也早就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兄弟。跟自己的兄弟‘稍微’的暗示一下也不过分了。
想了想。谭镶就默默的伸出脚来稍微一用力就在地面上画了起来。
‘胡?!’
王天寿立即就反应了过来。随即表情极为震惊的凝视着谭镶追问道:“你是说……”
他话都没有说完。谭镶就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抢先说道:“你想要问的就是我这个字的真实解释。”
说完。他又随意的用脚往地面一踩。那个‘胡’字就消失不见了。
王天寿此刻不禁冷笑了起来:“说到底。不论我王某人如何兢兢业业的办案子。永远都逃脱不了朝堂上的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啊!”
“虽然说很不想承认。但是你说得的确是对的。”谭镶此刻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听我一句劝老王。这里的水很深,你现在把握不住。这次你立得功劳已经很大了。即使是按照年龄来讲,不一定调到京城总部。想必在这浙苏道内部你也算是属螃蟹得了。”
此时,王天寿瘫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脸望着屋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冷不丁就冲着谭镶问了一句:“谭大人。问一下。你是哪派的?”
“我?”谭镶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料想到王天寿突然把话题引到了自己这里。不过很快他就笑了起来:“我自然是勋贵了。大魏真正的军事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