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朝时富贵跑过去,“外公,你不生气了?”
时富贵一怔,虚握拳状抵在唇边咳了声,又板起脸,“怎么不气了,还气,姓厉的,虽然你棋艺不错,但下次我会好好磨炼你。”
厉斯尧笑了,“随时恭候。”
“老子今天心情好,允许你留下来吃饭。”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时富贵吩咐管家让厨房再炒几道菜,时珩下巴都要掉桌上了,上一秒要赶人,下一秒就让他留下来吃饭了?
时卿皱眉,老爹除了喜欢古董之外,还喜欢下棋,平日里基本只拉着四哥陪他下,因为嫌五哥太菜了。
只是没想到,就下了几盘棋,老爹的态度就变了?
当然,时富贵留下他吃饭,是存在私心的,那就是变着法子“为难”他,这不,连珍藏数年都舍不得喝的茅台都拿出来了。
“你小子酒量要是不行,别怪我看不起你了。”
时卿蹙眉,她好歹跟过厉斯尧,多少也知道他的酒量,他并不算很能喝,极少沾酒,这茅台度数高,喝几杯估计也得趴了。
“爸,上茅台有点过了吧?”
时富贵瞥了她一眼,“心疼了?”
厉斯尧这时也看着她。
她硬着头皮说,“他喝趴了,您背回去吗?”
“不就在隔壁吗?他要是趴了,你五哥背回去,实在不行,咱家别墅又不是没客房。”
时富贵此时已经倒上酒。
时卿抿了抿唇,搁下碗筷起身,“我上楼了,你们随意。”
厉斯尧望着她身影,眼底笑意深邃。
时卿回房后洗了个澡,待了半天始终坐立难安,静不下心,厉斯尧不至于真会逞强吧?就他那点酒量,喝茅台也估计撑不到最后,被灌醉也活该。
就怕老爹到时还不放过他,要真被灌出个好歹,时家可负责不起。
差不多十点,她寻思着也该喝结束了,刚出门,就碰到时珩从楼上下来,她上去问,“他被爸灌醉了?”
时珩啧了声,“差不多吧…”
“差不多?”
“我是没想到爸先趴了,刚送他回房,那姓厉的也才刚走,不过他估计也不行了,我想他应该也不会睡在里边吧。”
时卿皱眉,“你没送他回去?”
“他不让我送啊。”说罢,时珩看着她,“你担心他?”
时卿否认,“不是…”
时珩摊手,“反正也就住隔壁,走几步就到了,当然,如果他没醉的话。”
“他在我们家喝出去,真出事了,你担当得起啊?”她转身下楼。
时卿疾步走出院子,猝不及防,大门外昏幽的路灯下,伫立着一道人影,他衣衫不整,领带歪歪扭扭斜到一旁,领口敞开露出硬朗的胸肌。
厉斯尧指尖衔着烟,慵懒地抽着,光影微醺,他也染了不少醉意。
他吹出一缕雾,偏头看向她,似乎笑了下,“怎么出来了?”
时卿环抱双臂,“看来你没醉啊。”
厉斯尧面孔被一团烟雾笼罩,“你出来,是担心我醉了吗?”
“我没担心你,只是怕你出个意外,时家还得承担责任罢了。”时卿转身要回去。
“时卿。”
厉斯尧喊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