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睿愣住,“什么,这到底是…”
他坐在沙发上,疲惫慵懒地靠在椅背,深深阖目,好片刻,“也许救我的人,不是秦薇。”
“难道真是时小姐?”
厉斯尧血液犹如凝固,捏紧拳,手背一条条青筋脉络显现,若真是时卿,他当年所做的那些事情,岂不是可笑吗?
凌睿问,“您还要送秦薇出国了吗?”
“让她养好伤。”厉斯尧睁开眼,眼神阴翳,“你去调查一个人,看看能不能从他背后摸出幕后主使。”
秦薇说没见过他们,可他们又如何得知她在他身边,倘若早知道,对方早就上门威胁了,不可能赶在昨天才动手。
对方有所准备,说明是埋伏好的,秦薇恰巧又出现在夜煌,尽管对方抓住了时卿,却说是抓错人,可提前埋伏好的人会将目标看错吗?
一群穷凶恶极的赌徒是为了钱而来,就算绑错人,也不可能轻易地放走“人质”,因为他们赌不起人质放走后是否会报警。
在警察局,他没让时卿发难,是不想要打草惊蛇,单单一个人自首,时卿说他不是高哥,那就有顶罪的嫌疑。
一旦揭穿,警方再继续介入调查后,幕后人恐怕也会想办法躲藏起来,到时更棘手,所以,只能认定是他,背后的人才会有一丝松懈。
傍晚,厉斯尧让凌睿开车到万豪酒店,他刚踏入大堂,前台的职员急忙喊住他,“厉先生。”
他驻足,转头,只见前台人员将一个首饰盒放在桌面,“1606号房的时小姐退房走了,说如果您来了,就让我把这个给您。”
他目光定格在那首饰盒上。
这是被她退回的第四次。
似乎跟他有关的东西,她都不要了,也包括他…
晚上八点,北城时家。
孩子们在客厅跟外公玩耍,时蔺在书房将一份资料递到时卿手里,她阅览,车主确实就是昨晚的司机。
他们大概没想到会失策,中途有人救了她,索性她也留意了车牌。
时蔺问,“卿卿,你调查他做什么?”
她没敢说昨晚的事情,怕家里的人担心,便找了个借口,“他应该认识秦薇背后的人,所以我要查他。”
“原来如此,对了,你让我查秦薇那几年的车祸,我有留意到一个线索。”
时卿抬起头,“什么线索?”
“还记得上次我查到她原名叫秦媛吗?”
她点头,“记得。”
时蔺将手机里拍到的资料递到她面前,她拿起一看,是南城“碧海居”的消费名单,签名全都是秦媛,时间线,就是秦薇事故后的一年。
时卿感到诧异,“碧海居?”
碧海居是南城最大的会所,名声堪比北城夜煌,但碧海居比夜煌更为奢侈高调,是华国内出了名的高消费场所,一晚上最低数万起步,数十万都不少见。
时卿皱了皱眉,秦薇事故那六年居然躲到了南城,可是为什么?
她既然活着,不应该是回来找厉斯尧吗?
隔天,时卿下楼用早餐,还想着调查的那些事情,心不在焉。
时富贵瞥她一眼,“从京城回来,你的魂就丢了?”
她回过神,低头喝粥,“不是。”
“对了,霍家那位少爷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