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皱眉,没说话。
“当妹妹是吗?”
厉斯尧掌心钳住她脸颊,迫她直视,他蓦地一笑,唇若有似无贴在她脸颊,“我倒是希望我上你的时候,你也能喊我哥哥。”
时卿面色骤变,欲要翻脸,他捏住她下颌凶狠地吻下来,他的侵略性极强,似乎是从未有过的狠戾。
庭院墨绿色的灌木交错掩映,他们相缠的身躯被隐蔽其中,时卿在他怀里奋力挣扎,也被他的举动搅得不寒而栗,她厮打着,“厉斯尧,你有病吗!放开我——”
厉斯尧将她禁锢,也困住她,“你大点声,最好让所有人都看到,我反正不介意。”
时卿戛然而止。
对上他阴翳深沉,带一丝轻佻戏谑的英挺面容,她呼吸一滞,咬牙,“你别让我恨你。”
“也比不恨好。”厉斯尧吻住她,掌心流连过她腰肢,沿着腰腹一寸寸滑动,她倏然紧绷,所有的抵抗被他强悍的力量覆盖,淹没了她。
时卿咬住他肩膀,不松口,又凶又狠,几乎要见血,突如其来的剧痛令他喉咙溢出一声闷哼,却也激发出更浓烈的野性,动作更狠。
她泪眼模糊,咽呜着,在他怀里战栗,厉斯尧轻轻吮掉她眼角的泪痕,灼人的汗水也烫了她肌肤。
此刻的纠缠,他搂得更紧,耳畔传来他低哑的嗓音,“就算不爱,那就恨着吧。”
时卿呆滞住,脑袋一片混沌,错乱复杂,直至这段禁忌不堪的纠缠结束,厉斯尧又恢复了衣冠楚楚,白璧无瑕的模样。
她使出浑身力气扇在他脸颊。
厉斯尧不躲不避,偏过去的侧脸出现一道深刻的红印,他左腮帮鼓了鼓,平静地望向眼眶猩红愤怒的她,“还要继续吗?”
她剧烈颤抖,所有力气消之殆尽,脚下一软,在瘫倒下来的同时,厉斯尧将她打横抱起,朝泊在院外的车子走去。
厉斯尧将时卿带回清禾苑,抱着她来到卧室,接触到松软床上那一刻,她抬脚踹他,也拿枕头砸他,发泄怨气。
他任由她踹打,一动不动,片刻弯下腰拾起枕头放回床上,“还不够泄气吗?”
时卿翻过身不搭腔,身心都疲倦至极。
床垫陷下,厉斯尧从背后抱住她,埋在她肩窝,“对不起。”
她指尖泛动,深深阖目,嗓音干涩,“不是所有的道歉都能得到原谅,厉斯尧,从你为了秦薇质问我那天开始,你就不配了。”
厉斯尧身躯明显一震,许久,他没再说话,从抽离起身到离开卧室的动静,她都一清二楚。
厉斯尧站在书房落地窗抽烟,冷静片刻,拿起手机给陆沉发了条消息。
凌晨的未央城会所灯红酒绿,像醉纸迷金歌舞升平的不夜之都,大堂散台烟酒浓烈,男女狂欢。二楼酒廊霓虹罩住坐在吧台的厉斯尧,忽明忽暗的光影深处,是他深沉极端的侧脸。
陆沉拿了一杯鸡尾酒走来,“心情不好,想着来花天酒地了?”
厉斯尧将酒杯抵在唇前,缓缓喝进,“找你有事。”
“什么事啊?”
他将用手机拍下的项链挪到陆沉面前,“你去问问h&d品牌官方是否出售过这样一条项链。”
陆沉拿起手机,“这不是秦薇戴的那条项链?”
他淡淡嗯,“你先查便是。”
没停留太晚,厉斯尧返回清禾苑,从车里走下,望着别墅内漆黑不见亮光,也早料到她不会留下。他上楼,推开卧室门,灯光亮堂的同时,床上的人面颊潮红,冒着冷汗,瑟缩难受的一幕皆落入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