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时卿喝得肚子有点涨,没看到厉斯尧在场,这才赶紧起身逃跑,刚路过一间包厢,她被拽了进去。
这一撞,可差点没憋住。
“六公子?”
灯光很暗,头顶传来谁的声音,她僵住,紧接着,眼镜就被摘下来了,她整张脸暴露在他眼眸中,“藏得可深啊。”
被揭穿,时卿夺过眼镜,“要你管!”
他笑出声,“不是哑巴吗?”揽住她腰肢往怀里紧贴着,视线掠过她平坦的胸口,闷笑,“裹着对它们不好。”
她一噎,气道,“厉斯尧,你够了——”
那张唇覆上她,包厢灯光很暗,男人火热的吻夹狭着淡淡酒香席卷而来,原本没上头,这狂热窒息的吻让她头晕目眩。
厉斯尧埋在她颈侧,浅浅吻着。
不知道是不是憋尿的缘故,时卿更加的敏感,她大口呼吸,“厉斯尧,你先放开我,我想吐。”
他慵懒地嗯了声,“上面想吐,还是下面?”
“让我去厕所!”
厉斯尧伸手打开包厢内的暗藏灯,“里面有卫生间。”
时卿推开他,匆忙跑进去。
他靠在墙上等,焚了一支烟抽着。
好一会儿,时卿才从洗手间出来,厉斯尧指尖衔着一支烟伫立在昏暗光色下,半张轮廓在阴影中,更显得立体英挺,眼窝也更为深邃。
时卿收回视线,走过去,“我出去了。”
厉斯尧抓住她手臂把她扯回来,单手掸掉烟灰,云淡风轻问,“什么时候学炒股的?”
时卿拿开他手,“天赋。”
他偏头注视着时卿,笑了,“还有其他天赋吗?”
“有啊,比如——”时卿揪住他衣领,挨近他,“打你算不算?”
他喉咙溢出笑来,“不应该是睡我吗?”
“同一个男人用了四年,也腻了。”
厉斯尧笑意微微敛去,眉眼深沉。
时卿松开他的同时,手腕反被扣住,厉斯尧将她打横抱起,覆她在沙发上吻,她抵抗的双手被厉斯尧单手按在头顶,“腻不腻,口头说的不算。”
“厉斯尧——!”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推开,凌睿看清他身下的人,“厉总…时小姐?”
时卿将厉斯尧从身上推开,“你滚!”
她跑出包厢。
凌睿才后知后觉,“时小姐是‘六公子?’”
难怪他觉得眼熟。
厉斯尧整了整身上的西装,蓦地发笑,“我还真是小看她了。”